致命交易,誤惹壞總裁!
致命交易,誤惹壞總裁,195當一天安止璿+不想複婚
辛瀾本能的一愣“什麼?”
“離開顧非寒,做我的女人。舒愨鵡琻”他耐心的重複。
“蕭墨淵你開什麼玩笑?”辛瀾啞然“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的目光泛冷“既然不可能,那麼你也不要妄想從這裡逃出去了。我會耐心的讓你的不可能變為可能。”
他說完,便起身揚長而去。
辛瀾驚訝的張著嘴,好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半夜中驚醒,辛瀾從睡夢中坐起身,全身冷汗涔涔。
望著眼前這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心裡陡然升起一股寂寞的蒼涼來。
她忽然想念起星星、薰薰,還有那棟彆墅裡總是一臉冷漠但卻總能適時給予她關懷的男人。
屈指一算,她和他已經有整整兩天沒有見麵了。
在她失蹤的這段日子裡,他會不會想念她,會不會漫天黑地的到處去找她?
隻是——想起臨走前的那一夜,她的目光又黯淡下來。
“下車!”他曾那樣冷漠決絕的對她說。
在荒蕪人跡的黑夜,他將她趕了出去。
他一定是氣極了,如今又怎麼會想到找她?
辛瀾穿上拖鞋,走出房間,覺得肚子有些餓。
她這才想起,晚上她好像什麼都沒有吃。順著樓梯走至一樓,她正想找些食物來果腹,卻見一樓大廳的燈正開著。
她再走兩步,登時頓住。
旋轉吧台上,淡黃的燈盞散發著溫柔的光暈,一個男人背對著她坐在高低椅上。暗影中的他,眼睛不複平日的清亮,有些氤氳,有些迷離。
模糊的背影,仿佛穿越了千年的等待而來,疲憊而蒼涼。
辛瀾想了想,又朝前走了兩步,視線卻凝在了他的手上。
準確說來,是他手中正疊著的紙船上。
黑色的大理石桌麵上,一邊放著五顏六色的彩紙,一邊放著折好的紙船。
男人低著頭,疊的很認真。修長的手指在燈光下,漂亮的令人挪不開眼。
辛瀾有些失笑,他總是會在突如其來間,帶給她意外。
“你在乾什麼?”她問。
麵前的人微微斜過頭來,稀疏的睫毛一根根抬起滑過,那抹黑色時淡時濃“要不要幫我?”
他晃晃手中的紙船。
辛瀾沉吟,坐下身,拿過他手中的彩紙,欣然疊起來。
好久都沒有疊這個玩意兒了,手法有些生疏。好在莽莽撞撞的總算疊好了一隻,放進了他手心。
男人望著那隻紫色的小船,神情有些怔忪,更多的卻是滿足“謝謝你。”
愉悅的表情,不複白天裡的陰戾與霸道,令辛瀾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將手撐在吧台上,問“你為什麼要疊他們?”
“這是要給我妹妹的,明天是她的生日。”他說,辛瀾一楞。
妹妹?安止璿?她的生日?
辛瀾不知怎麼的,忽然很是羨慕。
即使在他心中安止璿已經死了,可他還是會記得她的生日,努力的為她準備生日禮物。
而想到自己每年的生日,似乎都過的很冷清。
“你預備折多少隻?”她問。
“999隻,我每年都給她折這麼多……。”他皺皺眉,似乎有些沮喪“不過估計今年是折不完了……。”
“沒關係。”辛瀾又拿過一張紙,“我來幫你,肯定能折完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兩個人一直都安靜、認真的折著紙船,沒有說話。
幽暗的燈光下,靜默的溫馨在無止境的蔓延。
辛瀾喜歡這種感覺,這是她與他這一天來,難得輕鬆的片刻。
折著的過程中,卻感覺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淡淡的凝在她身上,不禁抬頭,卻正好觸到他打量來的目光。
她頓時尷尬。
“你低頭的樣子和她很像……。”
他狀似不經意的開口,辛瀾一怔,手下卻沒有停“果然你追我就是因為我和安止璿有相似之處吧。”
“不是。”他否認。
“那是什麼?”
他沒說話,辛瀾卻知道自己問的糊塗。
昨天黎靜婉不是已經清楚明白的告訴過她,蕭墨淵追她,從來就不是因為愛情。
他隻是不希望她來阻擾他的計劃。
隻是此刻,她卻糊塗了,如今他的目的已經達成了,為什麼又執拗的將她關在這兒,捆縛在自己身邊?
既然不愛她,又為什麼要讓她做他的女人?
隻是因為男人的自尊和不甘嗎?不甘她曾經拒絕他而選擇了顧非寒?
他低下頭,拿出紙筆,在其中的一張彩紙上寫了些什麼,然後挪到了她麵前。
燈光下,辛瀾看到彩紙反麵,是他瀟灑、乾淨的字體“idontknotosay,butiloveyou。”
iloveyou……
辛瀾愣住,他說他愛她?
目光訝然的抬起,卻見他依然認真的疊著紙船,仿佛剛剛的一切,根本就不曾發生過。
重又低下頭,她的臉開始發燙。
這場越來越亂的愛情棋局,連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
花園的遊泳池邊,他點上蠟燭,放在了紙船裡,然後船放進了水裡。波光粼粼的水麵上,一艘一艘的船隨著風起航,仿佛承載著滿滿的希望。
辛瀾站在泳池邊,眼前這熟悉的畫麵,不由自主的令她想起半年多前,他向她求婚時的情景。
也是這樣的紙船,這樣的蠟燭,這樣的情景……隻是不過才僅僅半年,一切,便已經物是人非了。
放完紙船,他站起身,看向她。
晨曦的光灑在他身上,暈染進他的眼裡,帶著幾分暖暖的柔意。
“辛瀾,你真的想走嗎?”他忽然說。
辛瀾不明所以的點頭“是。”
“我隻要你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不好?”他說,語氣近乎乞求。
辛瀾剛要開口,他仿佛猜到了她要說的“不是昨天那個。”
辛瀾放下心來“你說。”
他停了一下“我想讓你,做我一天的妹妹……。”
……
“做一天的安止璿,可不可以?”
她怔住,眼前的男人曾以無數種姿態呈現在她麵前可愛愜意的、瀟灑不羈的、癡情溫柔的、霸道陰狠的,自信滿滿的……
卻從沒有像眼前這樣,彷徨無措。
無措到寧願選擇最為低微的姿態——來乞求。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就像是鬼斧神差一樣點頭“好。”
洗完澡,辛瀾換上了他準備的衣服。
一件很簡單樣式的棉質白裙子,穿上身卻很舒服。
她沒有問他這條裙子的由來,但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因為之前,她在澳洲遇見安止璿的時候,她也穿著一條白紗長裙。
一整天,兩個人在彆墅裡過的簡單而舒適。
一起做飯、做家務、玩鬨……他看她的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好像溢滿而出的糖水,滿是溫暖甜膩的味道。
隻是辛瀾卻知道,他隻是在透過她看著另一個人。
他的妹妹,或者說是安止璿。
晚上吃完飯,兩個人坐在床上看看電視,其實並沒有什麼有趣,可他似乎覺得,有她這樣陪著就很開心,很滿足,不厭其煩地看。
一遍又一遍,直到沉入夢鄉。
一天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就天亮了,而身旁的她卻還在睡,安靜而祥和。
男人撐起半邊臂膀,俯視著她的睡顏,很久很久。
隨後他低頭,貼上了她的唇,很輕很快,就離開,仿佛生怕會驚醒她。微微的碰觸,沒有深入,也沒有糾纏,簡單至極……
“謝謝你。”黑暗中,他對著她的睡顏,靜靜說。
走下樓,推開彆墅的門,清新的風吹過,一陣爽快。
忽然,他眯眼,敏銳的洞察力使得他感受到了周身的不對勁。直到,一把手槍從身後抵上了他的後腦勺。
聲音,是那個人一貫的低沉“她在哪兒?”
很快,周圍圍攏上一圈黑衣男人。
蕭墨淵沒有因為落入下乘的局勢而產生絲毫懼意,隻淡淡一笑“你竟然找到這兒了。”
“她在哪兒?”聲音陡然沉了幾分。
他還是不說話,顧非寒皺眉,收起手槍,然後使使眼色,周圍的黑衣男人圍攏上來,將蕭墨淵掣肘住。
而他則越過門,走上了樓。當清冷的目光掃到房間內那一抹熟悉的睡顏時,墨黑色的眼裡,醞釀上,一種顫抖的欣喜。
三天了,他費儘一切心思,辛辛苦苦的找了她三天,如今終於找到了!
走上前,他將她抱了起來,就像抱著一件稀世珍寶般小心。隻是目光觸到她身上那件白色的棉布裙子時,又緊緊鎖住。
睡夢中的辛瀾察覺到異樣,不耐的扭動了一下,抱住了他的脖子,換了個睡姿,繼續沉睡。他收起神思,抱著她走下了樓。
經過大門時,顧非寒冷聲對著那男人說“和你的賬,我以後再算。今後你若是再敢動她一根汗毛,彆說一個trs了,就算是十個,我也有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真囂張……。”蕭墨淵笑著感慨“真不知道一個月後,顧先生還能不能說出這樣一番話?”
“一個月或是一年,我都是一樣。”顧非寒冷聲“我無所謂玉石俱焚。蕭先生你若是不信,可以嘗試嘗試……。”
睡夢中,辛瀾不安的扭動了一下,卻感覺到身旁暖烘烘的。
她不自覺的伸手一觸,卻碰到了一方堅硬的胸膛,她睜開眼,頓時訝然。
“顧非寒?”她呼啦一下坐起身,滿臉驚訝“你怎麼在這兒?”
他麵無表情的將她納在胸口“困的話,再睡一會兒。”
辛瀾閉上眼,再睜開,伸手揉了揉,再睜開……
沒錯,自己此刻處在一輛車子裡,前麵開車的人是嚴睿,而身邊抱著自己的人正是——顧非寒?
她怎麼了?睡之前不是還和蕭墨淵在那棟陌生的彆墅裡呆著,怎麼一睜眼,身旁的人就換成了顧非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