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交易,誤惹壞總裁!
蕭墨淵剛剛走至源辰門口,就看到不遠處的湖邊,背身立著一道身影。
他走過去,懶洋洋地說“嗨,顧先生,彆來無恙……。”
顧非寒回頭,當看到他空無一人的身後時,臉上滑過一絲失望。
“辛瀾呢?”
“哦……她啊……。”他笑“我不是說了嗎,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他走上前,揪起了他的衣領“還給我裝蒜?你會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蕭墨淵扯開他的手,“就算我知道她在哪兒,又如何?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如今你又有資格站在我麵前,質問我?”
顧非寒退後一步,緩了緩情緒,問“一年前,辛瀾是不是吸過毒?”
蕭墨淵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沒說話。
他又問“你當年從日月山帶走她,又不讓她見我,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原因?而她現在失憶也是因為吸毒?”
“是。”蕭墨淵答的坦然“你說的全都是真的,可是即使你現在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當年顧懷先將她囚禁在日月山,逼她吸毒,將她害的那麼慘,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或許你真的該感謝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一旦她記起了那些事,她隻會恨你,恨你們顧家。”
顧非寒冷聲“她在哪兒,我要帶她走!”
“帶她走?”蕭墨淵笑的嘲謔,走到他麵前說“顧非寒,你現在有什麼條件在我麵前說這樣天真的話?你還以為現在的豪城天下是一年前的豪城天下嗎?它已經岌岌可危了,一但我心情不好,在暗地裡動動手指頭,都可以讓你們顧家破產。”
“你現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和我爭,你知道嗎?”
他抿著唇角,想反駁,卻似乎無話可說。
“所以——。”他指指他的胸口,殘忍道“所以我勸你現在還是趕緊回去,好好想著怎麼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免日後真的敗了,連個可以遮身的片瓦都找不到……。”
湖邊,顧非寒坐在車子上,靜淡的望著窗外。
深黑色的眼底裡,是一片靜寂,寧靜的仿佛掀不起一絲漣漪。
從白天到晚上,從綠意蔥蘢的午後到寒風微凜的傍晚,他都一直坐在那兒。
腦中一片反複,許許多多的畫麵接踵而來,令他目不暇接。
蕭墨淵的話,雖然又狠又毒,但他不得不承認,事實的確如此。
如今豪城天下危在旦夕,一旦走錯一步,就可能滿盤皆輸。如今,他已經輸不起了,這一次,他隻能贏。
但是現在,他甚至連上戰場搏一搏的機會都沒有,除非他答應段禮暉的要求,否則……
就在他想的入神時,電話響了起來,他掏出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他毫不猶豫的按掉了。
不過一會兒,鈴聲再一次響起。他正想按掉,卻忽然想起昨天,他似乎將號碼告訴過段薇薇,而他卻忘了存她的電話。
那麼眼前這個陌生的號碼,難道是段薇薇的?
他遲疑了一下,再一次按掉。
他並不討厭她,如果沒有今天早上和段禮暉的這一場見麵,他或許願意和她接觸,做個朋友。
但此刻,他卻覺得反感。
天性使然,他討厭被人脅迫。
電話鈴沒有再響,卻塞進了一個短信,他看也沒有看,就直接選擇了刪除。
走出車子,顧非寒對著清新的湖麵,伸了個懶腰。似乎全身的細胞,也因為這份難得的輕鬆而愜意慵懶了下來。
想通了,不管豪城天下前路如何,他還是他。為了一個未知的將來,一份充滿銅臭的注資,而賣掉自己的幸福,他做不到。
“非寒。”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聲音,他轉身,是嚴睿。
“你怎麼來了?”他意外。
“我看你一直都沒有回公司,有點擔心就過來了。”
他拍拍他的肩膀,感歎說“這種時候,難得還有你陪著我。”他想了想說“今天忽然很想喝點酒,怎麼樣,有時間嗎?”
“小美說……。”
“得了吧,不要再在我這孤家寡人麵前秀幸福了。今天不管誰,你都得陪我喝兩杯,否則我扣了你這月工資。”
嚴睿笑起來“其實我想說,小美說今晚夜班,回不了家了。”
“那正好,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因為晚上喝的太過儘興,以至於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時,顧非寒還覺得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順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手表。原來已經10點了。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找電話,剛開機,就有無數個未接來電和短信塞進來。
絕大部分都是段薇薇的,他一路翻下去,按到了嚴睿的號碼。
不一會兒,嚴睿就接電話了“非寒,有事?”聲音混混沌沌,顯然也不怎麼清醒。
“我喝了酒,估計開不了車,你去派個人到星河灣來接我。”
“現在嗎?”
“是,馬上就過來。”
“好的。”
顧非寒起床後,迅速的刷牙、洗臉,喝了點傭人備著的醒酒湯,神智這才清醒了些。怕身上會殘留下酒味,影響不好,他又去洗了個澡。
待他一切收拾搞定後,嚴睿派來的司機已經過來了。
司機很年輕,有些臉生,像是剛招進來的新人,見到顧非寒有些膽怯。
顧非寒一坐進來,他就小聲問“顧先生,您要去哪兒?”
顧非寒一邊扣袖子上的扣鈕,一邊說“銳華地產。”頓了頓“你知道在哪兒吧?”
“我知道我知道……。”小司機忙答應,立刻踩下了油門。
因為之前顧非寒來過很多次,再加上很多人也知道了他的身份,以及他和段禮暉的關係。所以一樓大廳的前台,對他比第一次來時要客套殷勤的多,一路將他領到了頂層。
一下電梯,前台就說“剛剛我已經通報過段董事長了,他現在正在辦公室裡等你。”
顧非寒客氣的點頭“麻煩了。”
董事長辦公室前,他微微整了整領帶,這才推門而進。
一看到他,段禮暉便站起身,臉上推起幾絲淡笑“顧先生……。”他走出來,指了指會客沙發“請坐。”
“不用那麼麻煩了。”顧非寒說“我來隻是想跟段董事長你說幾句話,說完了就走。”
“哦?”他揚眉,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關於段董事長昨天早上說的事,我考慮了一晚,還是不想將自己的私人感情和公司大事揉在一起。所以很抱歉,隻怕我有負段先生您的抬愛了。”
段禮暉臉上淡淡的,似乎並不是很驚訝。
“我想不通。”他靠在辦公桌上,好整以暇的說“像薇薇這麼好的女孩子,顧先生你有什麼理由想要拒絕?況且——。”他笑起來“豪城天下如今的狀況,想必顧先生你比我更清楚。為了某些虛無縹緲的東西而放棄你父親這麼多年經營的事業,顧先生,您真的忍心嗎?”
他繼續說“況且感情這種事,我也明白逼迫不了。年輕人向往自由,不喜歡被束縛,可我也沒有想逼迫你和薇薇在一起。薇薇是我的的獨生女,我自然愛惜的緊,我怎麼會舍得將她嫁給一個不愛她的丈夫?我隻是希望你嘗試著和她試試,也許慢慢的在一起久了,就能產生感情了……若是產生不了,那麼我也不會勉強。”
他頓了頓“難道我說了這麼多,顧先生還是不願意嗎?”
“抱歉。”顧非寒說“正是因為薇薇是一個好女孩,我才不想在以任何條件的前提下,和她開始。如果段先生您沒有拿合作注資的事作為條件,或許我會有想和令千金繼續交往的打算,但現在,很抱歉。”
見怎麼說都沒用,段禮暉麵色冷下來,“既然顧先生一定要如此執拗,那麼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轉身“賀雅,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