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境行 八十九 失控_九天紀行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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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境行 八十九 失控(1 / 2)

九天紀行錄!

相比付青鋒這邊,紀平處就顯得沉重許多。

虛空劍隱固然是絕世神通,虛隱劍也固然是絕世法寶。

可兩名將軍府弟子也不是吃素的,身經百戰都是小看了他們。

三人默契地飛到天空,沉默地對視著。

陳安與南行冷峻的麵龐像是一座石雕,大師兄最終先沉悶地開口

“師弟,想不到你才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

紀平冷眼看著兩人,身上的殺意愈發強烈。

南行長歎一聲,佩刀出鞘,麵上還是那般冷漠,眼中卻多了分迷茫

“山河亂世,師父殺了江雲,百姓要流亡多少呢”

“你隻道師父要以身許國,卻看不穿他護蒼生的心”

“我們的糾結與殺意,師父何嘗不知呢?”

紀平心中劇震!

的確,蕭開甲從武夫做起,深知百姓疾苦,為了天下蒼生,又怎忍殘害呢?

可他又無法背叛先帝知遇之恩,無法放下除小人的職責,麵對江雲的伏殺,他毅然單刀赴會了。

那場襲殺看上去是陰謀,實則是陽謀,薑承平不愧是一代奇才,何止精通天數,還通曉人心。

既放不下使命,又拋不下道義,他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讓兩名弟子襲殺自己

他並非不知道兩人的想法,但故作不知。

來吧,拿著我的人頭去表忠心吧,我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背叛,我不怪你們,因為這也是我想要的

師父與兩名弟子心照不宣地出發了。

紀平咬緊牙關,原來隻有自己跟師妹被蒙在鼓裡,承擔罪孽與罵名的人,還在默默承受著。

陳安冷傲地開口,英俊的麵上像是結了層寒霜

“來吧師弟,江雲已經死了,我們的努力也失敗了,弑師的罪孽將永遠承擔在我們心頭”

“過往我們一直壓你一頭,今天來一決勝負吧!”

紀平長長呼了口氣,是的,他們殺了師父,無論如何,背叛就是背叛,師父的死,是他們造成的。

虛隱劍出鞘,三位師兄弟在上空展開宿命般的對決。

正在整頓禦林軍的餘紫笑抬頭看天,眼中劃過一抹茫然。

這樣的世界,單憑著一腔熱血,如何改變呢?

付青鋒揮手讓陳英退下,看向長平太後。

這位太後自顧自地理著指甲,從一開始就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除了遞給薑承平禦天令,什麼也沒做了。

她的修為也不過分江境,在場所有人都未曾在意她。

付青鋒一時間摸不透虛實,隻得沉聲道“山河無主,太後怎麼看?”

長平太後不疾不徐地理了理裙擺“哀家哪有什麼看法,倒是你再不管管我那逆子,馬上這座山河就要有主了。”

付青鋒瞳孔一縮,洞冥劍架在對方白皙的玉頸上,割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什麼!”

還未待長平太後回話,天上無主的巨大金光符隸忽然大放奇光,竟然投向後宮妃子殿!

付青鋒腦中“嗡”地炸開,那不是風心語所在之處嗎?

怒不可遏地割下太後頭顱,對方妖豔地麵上帶著一種解脫似的笑

五郎,我來尋你了

摩耶刹那開啟。知北遊給我動起來!

洞冥劍化作一抹長虹,瞬間貫穿殘破的皇宮大殿,一路破開沿途所有阻礙,什麼金玉堂什麼白梁柱什麼未央宮,儘數轟然倒塌。

瞬間破開房門,就見到令他目眥欲裂的一幕。

一把氣勢強大的神劍被握在風心語的手中,然而劍柄上的尖刺已經紮破手腕,文在劍身上的金龍睜開貪婪的龍眼,尖刺沿著經脈深深紮進少女身體之中,甚至神魂之中,貪婪地吞噬著血肉、靈力、精神力。

花一樣的少女已經渾身枯槁,嬌嫩的肌膚再也不複往昔光澤,乾枯的手臂像是柴火,那些尖刺如同螞蟥一般附在其中吸噬著少女的靈魂。

一旁的江長恨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呆呆看著,顧南雁將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付青鋒憤怒咆哮“江,長,恨!!!”

悠悠轉醒,自己好像被什麼砸暈了?

想要起身卻動彈不得,發現自己被捆的嚴嚴實實的,渾身靈力也被符隸禁錮著。

他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扭動著,就看見顧南雁坐在椅子上,床上的風心語痛苦的呻吟著,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一把從未見過的金色長劍伸出尖刺貫入少女的身體,鮮血將白雲般的紗裙染上一抹驚心動魄的血紅。

急忙看向顧南雁,見到她染著鮮血的雙腿,愣了愣神,也顧不得許多,趕忙問道“雁兒,這是?”

顧南雁靜靜地摸出一把小刀架在脖子上,纖美的麵上是種冷漠的決絕

“長恨,接下來我要說的,你也許聽不進去,但是你必須要接受,否則,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江長恨完全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事,這個少年詩人憑著他的感性意識到了某種極其殘酷的事情即將發生,但他還是故作平靜的沉聲道“好,你快說”

顧南雁閉上眼睛,問了個問題“我和你的朋友,誰更重要?”

江長恨完全沒想到對方會問這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顧南雁將刀鋒在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快說!”

江長恨隱約明白了什麼,這把金色長劍的樣子,不就是典籍上記載的天行劍嗎?

天行劍,替天行道也,非移山真帝不可用之,然嗜皇族高深修為者精血,無需移山修為亦可使用,為顧慮萬一所設。

僵硬地扭頭看向痛苦掙紮的少女,是的,這個少女已經分江境大圓滿,接近移山境,她的力量那麼精純,如果不是沒有刻意修煉,也許早就到了移山境

同時擁有者皇血與龍血的她,可不是最好的祭品麼?

誰會甘願做一個傀儡皇帝的祭品?哪個高深修為的皇族會這麼好騙?

隻有這個少女,隻有她了!

無論對她做什麼都不會反抗,打罵也好猥褻也罷,一直都默默承受著世間的惡意。

像是一隻羊羔一樣,做帝王的祭禮。

這個少女的眼神那麼純粹那麼無邪,分明是世上最純淨的青蓮

她輕易地信任他人,初次見麵就願與他交朋友。

朋友,朋友是什麼東西?

自己這麼多年來,也沒有一個朋友

這個少女卻願意與他交朋友,聽他訴苦聽他唱詩,也會在小牌子上寫下歪歪扭扭的小字回應。

他也會回應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對方會認真的說自己明白了。

一男一女在鬨市遊玩嬉戲賞月,彼此間卻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無關乎什麼男女之情,純粹是對於彼此能有一個傾訴的對象的欣慰。

所謂紅顏知己難求,便是如此。

或許對於風心語這樣的女孩兒,除了淫賊大概沒有任何男人會對她有那種想法,那種眼神純淨柔弱的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嗬護,冰藍色的眸子中沒有半點其他的想法,隻有純粹的感情,任何一種邪惡的想法都是一種褻瀆。

可是雁兒呢?雁兒對自己來說,又豈是能割舍的?

隻是認識了幾天的朋友,如何比得過相依為命海誓山盟的雁兒?

“朋友,替我照顧好她。”

腦海中忽然想起了那個男子的話語,那是男人之間的約定。

嘴角還是不由自主地說出了那句話

“雁兒,當然是你比較重要。”

付青鋒沒有清算什麼,瞬間來到風心語身旁,少女已經失去意識,美麗的皮囊萎縮成一團枯骨似的恐怖乾屍,隻剩神魂還在苦苦支撐。

付青鋒深吸口氣,一劍斬斷風心語握著劍柄的手,劍氣滌蕩全身,將內裡的尖刺一點點趕儘殺絕。

顧南雁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想要上前阻止,卻在慌亂中摔倒在地,腳筋被挑斷,隻能像條蟲子一樣在地上伸手爬行

“不要,不要,最後的希望,隻差一點了”

付青鋒冷哼一聲“最後的希望?江雲已經死了!”

“贏朝已經亡國,從此之後,天下再無贏朝!”

付青鋒不再言語,任憑兩人接受著勁爆的消息。

天行劍上的金龍忽然遊動起來,山河社稷令的光芒穿過房梁,直接照在其上。

付青鋒感到一種龐大的壓力從劍上傳來,連他也抵禦不住!

這把劍是活的!

顧南雁趁機狠狠一推江長恨,木訥的少年皇帝踉蹌著上前兩步,天行劍上金龍顯形對著他咆哮。

身體裡有什麼東西在燃燒,大腦好痛

不受控製地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柄劍。

前所未有的權勢與力量在湧動,整個贏朝似乎都儘在掌握!

流動的土黃色能量是大地,青色的急速能量是狂風

我是這裡的統治者!

能看到作亂的諸侯,能看到亂世的匪盜。

我要湮滅他們。

隻是一個念頭,遠在數萬裡之外的諸多城鎮村落乃至山林中,無論王侯還是匪寇,都儘皆化為飛灰。

付青鋒抱著僅剩一絲神魂尚存的風心語後退,眼前的江長恨渾身金光大盛,連他也感到呼吸困難起來。

天上的紀平已經注意到了這裡,此刻他英俊的麵上已然出現兩道猙獰疤痕,兩名師兄喘著粗氣,三人都沒有動用彆的手段,純粹靠著將軍府修行的武技在天上拚鬥著,來回的刀劍相擊火花四濺,如同流星相撞又快速分開,每一次碰撞都帶來不同的傷痕。

陳安與南行收刀調息,紀平雖然以一敵二,可紀平本就壓他們境界,何況還有空間神通在,神出鬼沒,難以琢磨,竟然占了上風。

南行的語氣還是那麼冷硬,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欣慰

“師弟,我們不如你,師父他教的最優秀的弟子,應該是你才對,你甚至不需要他的指點,隻需循著自己的路就夠了。”

紀平咬牙道“閉嘴!你不配提師父!”

陳安橫刀眼前,刃如秋霜,一如他的話語般冰寒

“來吧,今日你我三人,做個了斷,師弟,看你能否力壓我們二人,做真正的將軍府弟子中的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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