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境行 一百一十 登峰_九天紀行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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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境行 一百一十 登峰(1 / 2)

九天紀行錄!

天上砸下的,流星般的,桀驁。

山巔上升起的,緩慢卻又看不清徑跡的殘月七星。

一個極輕極快,一個極慢極重。

各自都帶著無限的意境,那砸下的是熾烈的風暴,撕扯著無窮的月光,遮蔽了天遮蔽了月遮蔽了星。

毀滅的力量在流轉,重力加強了天塌般的震撼,方位鎖定了那輪殘月。

我悟的從死裡得來的從滅寂的灰中升騰的。

讓我以曾毀滅我的力量毀滅你們。

可是那顆月兒那麼高那麼遠,地上的生靈,要怎樣才能觸到呢?

我砸碎的,隻是鏡中的水月啊

風暴凝滯了。

咆哮的雷霆也止息了,燃燒的烈焰也熄滅了。

死亡如影隨形跗骨之蛆,世間誰能逃脫死亡呢?

月光無處不在快到極致,誰能避開光的速度呢?

這把劍貫徹著我的心,有什麼能抵禦它的鋒銳呢?

借著微微的月光,所有的修士還是能運用瞳術看清那高天之上的戰況。

藏劍峰,已經從山巔處,裂開無數觸目驚心的裂痕,似乎隻需要輕輕一點,這座上古流傳的劍道聖地,就將化為飛灰,與曾在其上笑傲過的劍修們一起化作虛無。

可它還是那麼堅毅不倒,過去的輝煌留下了最後的看守者,如此的堅不可摧。

一道殘月在山巔閃耀,劍鋒已經穿過了一顆熾熱的心,斬開了堅韌的魂。

被斬開的麵上卻無一絲痛苦,隻有一種奇異的微笑。

死亡的氣息在他身上綻放,所有的防護手段都形同虛設般,被“劍道”給“斬斷”開來。

甚至無法躲避,隻是刹那,就被“月光”擊中了。

月寒楓的身影那麼佝僂,全然看不出一點颯然了。

他蒼老的麵上睜著眼睛,雖然他已見不到一點東西,但他似乎在探尋著什麼。

一切仿佛靜止了。

砸下的劍停在老人的頭頂,刺出的劍穿透了男人的心。

那被穿心斬魂的身影還在空中凝滯著,那被砸進雪中雙腿沒入岩縫中的身影還在佇立著。

裂痕從老人腳下蔓延,山巔到山腰到山腳。

光陰靜止了,仿佛一個領域,就這麼永遠的凝固住時光。

兩人的意誌隨著劍的交鋒也已交鋒,他們都有各自的堅持各自的信仰,化作他們的領域,叫作——劍境。

付青鋒的劍境,叫存真。

月寒楓的劍境,叫長寂。

長寂裡有無窮無儘的光陰,有無限襲來的死亡,有不可逃避的宿命。

付青鋒就陷入了其中。

黑暗,無邊的黑暗。

感受不到一點光明啊

不對,不對,這裡就是光明啊,一片皎潔的——

月光。

這光太強太刺眼了啊,甚至沒有其他的光,陷入光的海洋,眼已看不清任何事物了。

是死了嗎?已經聽不見自己的心跳了,已經感知不到自己的所在了

無儘的時光何處才是儘頭,就這麼無知無覺的飄蕩著,千百年還是萬年?

我是誰呢?要去往何方?要去做何事?

光陰消磨著一切,這是世上最可怕的牢,它沒有四壁,卻已將一切都囚禁於心中。

光陰中遊蕩,像是一尾不歸的遊魚奔向波濤。

堅持還有何意義?

啊,升騰何其遙遠,下墜卻近在咫尺!

太孤獨了太孤獨了,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剩了,究竟在堅持什麼?

迷宮裡一隻迷路的小白鼠,永無止境沒有希望的被人擺布做著實驗。

誰來帶我逃離這無儘的牢?

絕望啊無儘的絕望,將要放棄了

忽然有聲音在心底響起,奇怪,不是沒有心了嗎?

聲音那麼縹緲那麼混合,竭力分辨,才能聽得清所有的雜音

“徒兒,今日便是你入宗的日子了”

“大師兄,真厲害!”

“青鋒,俠該怎樣做,才能無悔呢?”

“大忽悠,給我痛扁他們!”

是什麼鹹鹹的酸澀的味道?

心似乎重新開始挑動了,淚似乎也已開始流了。

可還是逃不出去啊,被困在光明的牢裡,被困在時光的河中,這光明刺瞎雙眼,使目不能視,要向光明頂禮膜拜,這時光衝刷記憶,消磨鬥誌,要我不再追問不再質疑,在安寧的牢中死去。

我無力也無法可擋啊!

可心中為何如此不甘?胸膛,胸膛裡有火在燃燒啊!

死亡又壓了上來,要熄滅眼中最後一點照徹長夜的閃電了。

火焰越燒越劇烈了,要燒儘我身,要燃儘我魂。

已堅持不住了,將化為灰燼了

可那麼不甘那麼不舍啊,有什麼東西在呼喚啊

手似乎又能動了,竭儘全力地摸索著,似乎摸到了一本畫冊?

看不見其上的內容,卻能聽見其上的聲音

“師父”

真微小,小的聽不見,可為何怎麼也聽得見,怎麼也忘不掉,分明連自己是誰都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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