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境行 拾遺錄(一)_九天紀行錄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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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四境行 拾遺錄(一)(1 / 2)

九天紀行錄!

《拾遺錄——掄語》

老八正在學堂教書。

他的真名大家不喜歡叫,大家都喜歡叫他的網名。

他還有個身份,是個美食博主。

由於精通文語,押韻能力極強,令他除了當老師還有一份額外富足的收入。

看著學堂下的孩子他就沒來由的惆悵。

當年他可是席應真先生門下的高徒啊,立誌修成通天修為,可是現在卻隻能做個老師,沒那個天分。

這裡得提一句,席應真先生已經是位大教育家啦!

老八咳了兩句,底下的孩子們一臉期待。

他們在等這位老師說出開場名言

“嗨害嗨!上課啦!”

老八翻開書

“今天我們來教《掄語》。”

“這是今世的聖人解讀上古經文得到的結果,大家好好學!”

他清清嗓子,大聲道

“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有人不知道我的大名,可我還沒發怒,這已經很君子了。

君子不重則不威。——君子打人一定要下重手,不然就樹立不了威信。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喜歡錢,所以拿走你的錢,這是很有道理的!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到了這裡,那麼就安葬在這裡吧。

子不語怪、力、亂、神。——夫子不想說話,施展起怪力將人打的神誌不清。

不義而富且貴,於我如浮雲。——不正當的錢財,對我來說猶如浮雲一般多。

朝聞道,夕死可矣。——早上聽到我來了,今晚你就得死。

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但凡打架,隻要猶豫,對麵便站起來了。不猶豫便能直接將對麵打廢。

夫子東遊,見兩小兒辯日。——夫子去東邊打架,小孩在討論和夫子打架的人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你父母在我手裡,你跑不了的,就算你跑了,我也有辦法把你抓回來!

始作俑者,其無後乎。——

這件事的主謀,已經被我打的絕後了。

鬼神敬而遠之。——

夫子一旦發威,連鬼神見了都得敬畏的遠離他!

力不足者,中道而廢——

力量不如我的人,在道上就隻能被我打廢。

不恥下問——

看到我不自愧者,你就去下麵問問。

三年無改於父之道,可謂孝矣。——

三年不改認我當父親的習慣,可以算作孝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把人打到瀕死,說的話就好聽了。

仁義——

其實這兩個字是象形字,沒那麼複雜。仁,字形是一個人,一個二,意思是把人砍成兩半的技巧。義,是把彆人的頭錘到胸腔裡的力量。

我欲仁,斯仁至矣——

我想把誰砍成兩半,就能把誰砍成兩半

君子不器——

真正的君子打人是不屑於用武器的

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回顧自己當年的戰績,又有了新的感悟,現在我一個人相當於一個師

君子欲納於言而敏於行。——

君子乾架的時候不要廢話直接動手

有教無類——

我在教你做事,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的人

巧言令色,鮮矣仁——

用花言巧語,去討好彆人(而不去強大自身的人),像這種人永遠學不會“仁”的技術的。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

夫子站在河邊說,找死的人就像這奔流而去的和水一樣,不分晝夜的來送死

顏淵喪,子曰,噫,天喪予——

夫子的弟子顏淵死了,夫子說,噫?天帝是不想活了嗎?

言必信,行必果——

我不管說什麼你一定要信,不然我就用行動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

夫子說,(鎬京)學詩經的那三百個人,我一句話就能鎮住他們,沒有一個人敢有異心

不學禮,無以立——

不好好學習禮儀來尊重我,我就會打到你站不起來

犁牛之子,驛且角,雖欲勿用,山川其舍諸——

我想要用這頭牛的角它居然不給我,於是我就用拔山舉鼎的神力硬薅下來

以不教民戰,是謂棄之——

不教學生武藝戰鬥是不行的,那就等於放棄他們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不管多麼囂張的)人在快被我打死的時候,也都會好好跟我說話

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

君子熟練使用“義”技,小人隻會依賴於利器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讓你知道的你才知道,沒讓你知道的你就不能知道,懂了嗎?

吾未見剛者——

我還沒見過在我麵前還嘴硬的人。”

底下學生一片嘩然

“老師,原來上古時代的聖人這麼流氓啊!”

老八傲然道

“那是,除了咱們的聖人,沒人稱得上聖人!”

《拾遺錄——笑劍情》

月冷寒玫,林木瀟瀟。

月很冷,照在枯葉上,林也冷。

林地裡靜悄悄,似乎從來都是這樣和諧無聲。

風吹過,葉子動了。

掛在樹上的東西跟著一起動了。

擺的時候,還在滴著什麼。

滴著的東西,打在落葉上,發出“滴答”的聲音。

聲音打破寂靜,驚起兩隻宿眠的鴉。

“哇——哇——”

兩隻烏鴉抖起黑得發亮的羽,在清冷的月下飛向另一片林,其中一隻轉了轉烏黑的眼睛,奇怪的看著樹上掛著的東西。

發光的東西總是吸引鳥兒們注意,那人手裡提著一把斷刀,月光照在上麵,亮的驚人。

一定是把寶刀。

可惜已經斷了。

斷了的刀,也能殺生,也無所謂可不可惜了。

幾片黑色的羽翩翩落在枯木上。

掛在樹上隨風搖擺如同吊死鬼的人,消失在原地。

他蹲在樹上,手裡抓著兩隻烏鴉,彈動的鳥腿,還帶著一點活力。

邢立扭掉烏鴉腦袋,一把將血肉塞進嘴裡。

運轉功法,嘴裡那團還混著毛的東西,立刻化為能量。

他還是很餓,他很虛弱,急需立刻補充營養。

他想吃肉。

最好是富有靈氣的肉。

妖獸自然不錯,不過他有一個小愛好。

吃人。

人和妖現在地位也是一樣,沒有尊卑貴賤之分。

在南境這片地方,吃人沒什麼大不了的,這裡是生死求機遇的地方,曆練之地,惡人的樂園。

月黑風高,殺人夜。

平常,這個時候,他應該流竄在山野間尋找落單的修士,像隻豹子捕殺心儀的獵物。

不過最近,南境來了個大俠。

據說是位女俠。

專挑他這種惡賊殺,每個月都隨機抽三天過來。

隻要沒有帶勢力來這裡伸張正義,秩序司是不會管的,孤身一人改變南境,除了那位聖人,沒人能做到。

何況這裡還隸屬離星名下,雖然那位並不管事。

不過隻要一個名號就夠了。

抬眼滅殺覆海境八重天大帝,離星的赫赫凶名無人不知,可止小兒夜啼。

占領的三片星域裡,人也許會私下議論那位青平的傳奇過往,講述他的奇遇。

但沒人敢談論離星。

那位大人並不喜歡這個世界,或者說並不喜歡生命,這是人儘皆知的。

因此有人膽敢來這裡逞英雄,實在是出乎意料。

“呸。”

邢立吐出一口血,烏黑烏黑的,濺在樹上。

擦了擦嘴角,惡狠狠道

“臭娘們,彆落到我手裡,不把你玩成一攤爛肉,老子就不叫食人惡鬼!”

但他的身體卻在發抖。

一半是因為虛弱,一半是因為恐懼。

他已經快踏入移山境了。

可那人隻出了一刀。

快的看不見影子。

下一秒他就失去了意識,那位大俠收刀就走,閉上眼的時候,似乎已經把自己吊在了樹上。

這片林常有人來,殺人越貨。

想必是為了警告——收斂點惡行。

或者說是純粹的趣味使然?

他不知道,不過他知道自己絕不是對手。

他還知道自己再不吃點東西,就會死,變成一個孤魂野鬼,也許在鬼界法則還沒來得及吸走他時,就會被南境的魂修煉成鬼奴。

身上的靈藥全沒了,儲物戒指也不見了,似乎被那一刀劈成飛灰。

上天是眷顧他的,他看見林地前方的一個小土包上有人躺在石頭上睡覺。

看不清麵貌,那人用一葉芭蕉遮住了臉。

那人身上穿著一身奇怪的衣服,看上去像西境那個地方的款式,是件花哨長袍,上麵用誇張的顏色渲染了幾個字

今晚八點沙城等你。

他知道那是名叫互聯靈網遊戲中的東西,這句話出自一個十分著名的遊戲,那些凡人與不思進取的修士非常樂意在其中消磨自己的光陰。

他一定家境富裕。

否則玩不起那個“沙城等你”的遊戲。

他一定修為很高。

否則沒法安然無恙地躺在這。

他一定是個蠢貨。

否則他不會毫不設防地睡在這。

在南境,你不能掉一點心。

哪怕是親傳弟子,親生兒子,下一秒也可能殺了你。

隻為了機遇,這裡的機遇遠非其餘三境能比。

北境的道法觀不算,那是那位聖人賜予眾生的神物,雖然南境也有,但是出現位置都很隨機,一年隻出現一天,有可能埋在地裡,有可能飄在雲端,有可能掉在糞坑。

邢立簡單地做出了判斷。

然後他就準備出手了。

他除了嗜血魔功,還有幾門神通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一個是斂息法決,一個是寄胎假死。

於是他悄無聲息地走近那人,踩在落葉上一點聲音也沒發出,似乎失去重亮,葉子一點起伏也沒有。

很近了,他舉起斷刀。

斷麵平滑如鏡,刀鋒閃著寒芒。

這把刀還能殺人,它還未老。

邢立感覺自己的心在狂叫。

我活下來了!待我登上巔峰,一定要讓這個世界,顫抖!

那人毫無反應,芭蕉葉蓋在臉上,月光照在芭蕉葉上。

奇怪,怎麼是碧色的月光?

他一看到碧色,就心肌梗塞。

那把碧刀,他終生難忘。

於是他死前回頭望了一眼。

美,眉梢那樣的飛揚。

青絲束成一條馬尾,掛在腦後。

一身黑色俠裝配上煙衫,那樣的肆意。

綽約窈窕的身姿,令人想起話本裡的女俠,夜行玄衣,佩劍江湖,遇見大俠,相訂終生。

眼中卻是種凜然煞氣。

邢立動了動喉嚨。

他感到自己除了恐懼,還有一種彆樣的情感,那是吃多少人都沒有體會過的。

他吃過女孩,吃過少女,吃過少婦,吃過皮膚褶皺的老婆婆,對他而言沒有美醜區彆,隻有肉質鮮嫩,他最喜歡吃的還是少女,水嫩剔透,味道既帶有甜蜜也有酸澀,還有著無窮的回憶。

但他從沒有如此渴望吃一個人。

他愛上了眼前的女子。

食人魔愛一個人,就是吃掉那人的心,流著淚吃掉。

於是他調轉刀鋒。

他大笑著,丟下刀鋒。

他撲了上去。

長碧,穿透了他的心臟。

熱血,灑了滿地。

閉上眼前,他欣慰地笑了。

既然我無力吃掉你,那就死在你的刀下,對我而言,能被你的刀穿透心臟,是種美麗的結局。

我的師傅吃掉了我的父母。

我吃掉了我的師傅。

我希望能找到一個願意與我相互啃食的人。

如果你不能答應。

那就請讓死亡為我們之間的故事畫上句號,你的,或者我的。

屍體倒在落葉上,斂息法決失效,發出了驚飛林鳥的聲響。

驚飛林鳥,擾人清夢。

睡在土包上的男子扒拉開臉上的芭蕉葉,伸了個懶腰。

拍了拍身上那件寫著“今晚八點沙城等你”的衣服,男子回頭望了望

“誰啊,大晚上野戰不看彆人在場。”

他看見了煞氣凜然的女子擦拭碧刀上的血。

餘紫笑白了他一眼

“還裝!你看得一清二楚不是麼。”

付青鋒微笑

“女俠怎能冤枉人,鄙人平生惟願睡到自然醒,絕不會做夢中偷窺這種卑鄙事情。”

女子收刀回鞘,摸出一個小瓶,倒下些白色粉末,灑在邢立屍身上,立刻騰起白煙,眨眼間化作枯骨,又一會骨化為泥,滲入地裡,為大地獻上最後的價值。

拍了拍手,斜著眼看麵前的男子

“你來這裡做什麼?”

男子打了個哈哈

“西境大將軍來這裡又是作甚啊?”

女子像是心中有氣,也不正眼看男子一眼

“我就是喜歡行俠仗義的日子,怎麼了!再過些時日,我就退下來,來這裡做個日刑一惡的大俠。”

男子撓撓頭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女子忽然沉默下來,男子也不語。

氣氛有些凝滯,一輪彎月無言相視。

過了一會,餘紫笑才輕聲開口

“你要走了嗎?”

“我將遠行。”

餘紫笑轉過臉來,用那雙神采奕然的飛揚眸子看著付青鋒。

付青鋒卻不敢正視她了。

天下安定不久,征途眼看就要開始,他卻要走了,拋下這裡,去尋求未知的一線生機。

不顧一切地向前走,早已辜負了太多紅顏。

餘紫笑忽然笑了

“你滾吧。”

她很少笑。

但是笑起來很美。

就像她的名字一樣。

付青鋒輕輕貼近她的身。

他吻了吻她的唇。

觸感是柔熱中帶著抹冰冷。

那張極美麗的麵龐上有一滴極晶瑩的淚。

《拾遺錄——竹花仙》

豔陽天那麼風光好,紅的花綠的草。

高樓大廈鱗次櫛比,靈劍靈舟空中掠過,底下是凡人與修士並存的繁榮城鎮。

西境的集市已經煥然一新啦。

大家都在讚美科技的進步,帶來了如此的方便。

靈網的開發,簡直是鳳裡犧補天般的創舉!

還得感謝兩位聖人呐!

大街上大家愜意地走著,天氣很好,美麗的女子們穿的也大膽很多。

嬌俏可愛的貓娘,嫵媚動人的狐娘

自從人妖殊途這種理念被去除,趙武覺得世界前所未有的美好。

王二支了支趙武的身子

“大哥,彆看了,人男朋友看見了。”

趙武這才注意到狐娘身邊的威猛大漢。

對方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咽了口唾沫,他訕訕道

“你們走,你們走,我不打擾。”

兩人垂頭喪氣地走著,一切都這麼美好,但都跟他倆不沾邊。

既沒有天賦,又不敢進南境尋求機遇,隻能在西境過不上不下的日子。

清明天地這種寶貝他們每月隻能體驗一個晚上,根本不夠啊!

趙武抬起臉,看著豔陽,感覺自己如此不幸。

他決定吟詩一首

“太陽啊,你全是火,聖人啊,賞我奇遇!”

王二拄了他一下

“大哥,我記得靈網上說過怎麼得奇遇。”

趙武連忙問道

“怎麼得?”

王二掏出磚頭似的老人機查了查

“有了大哥,這有咒語!”

趙武一把搶過靈力移動掌機

“讓我看看!”

一邊看他一邊念

“出醜。”

嗯,自己已經被人男朋友眾目睽睽之下瞪著溜走,出了大醜。

“眾人麵前大喊‘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趙武照做了,他跟王二一起跑回街市,大聲道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眾人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倆,不過他們滿麵紅光。

因為咒語下一句話是

“跳下懸崖,你會撿到寶貝。”

於是他倆就來斷魂崖邊上啦!

冷風吹過,有一個人也在山崖邊,看見他倆愣了愣神

“兄弟,你們也被綠了?”

趙武破口大罵

“綠你媽,老子才”

話到一半他又悲傷起來。

我操,我沒有女朋友啊!

那形容枯槁的男子走上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彆傷心,兄弟,早晚會有的。”

他退回兩步

“這樣吧,你們先跳,不知為何我心情又好了,今天日子不錯,不會發生綠屍寒,放心跳吧,下麵一片荒地,這裡也沒啥人,既不汙染環境也不害人心梗。”

說完他就哼著小曲離開了

“天下何處無芳草,浪裡個浪,浪裡個浪~”

趙武回過神來,對著他呸了一口

“操,莎比。”

王二也有樣學樣

“操,沙筆。”

兩人立刻吵起來

“是第一聲!”

“三聲!”

“一聲!”

“三聲!”

“莎比。”

“沙筆。”

吵得氣喘籲籲,他倆修為都不咋樣,飛雲都沒入,坐在崖邊休息。

過了會趙武起身,從儲物戒指裡掏出把錘子,一捆麻繩。

王二掏出一根粗壯的大鐵釘。

王二吭哧吭哧地打著鐵釘,他力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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