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開慣了,所以她就應該理所當然地接受他跟彆的女人?
那是不是以後親眼看到他們兩個在床上打滾,她也可以當作他們開玩笑開慣了,或者說是上床上慣了!
蘇小景直直地站在原地,對他這個怎麼聽怎麼覺得嘲諷的解釋不置一言。
“蘇小景,你聽到我說話了沒有?”冷千夜直直地盯著她,想要從她的臉上看到一絲毫的反應。
“我聽到了,,還有什麼?”蘇小景仰起臉,表情平靜得如一灘死水,“冷千夜,不是你覺得所有理所當然的解釋我都應該無條件接受,不是你覺得我應該理解我就必須得理解。”
她轉過身,有些自嘲的笑起來。
前一秒,她還那麼肯定地斥責了歐陽益,前一秒,她還幻想著能夠給他一個驚喜。
是驚,但絕對沒有喜。
“蘇小景!”冷千夜冷冷地看著她,低下眸聲音凍得人顫抖,“就為了這點小事你要跟我爭到什麼時候?”
“小事?”蘇小景自嘲地笑起來,“你是不是覺得跟我這樣小題大作的女人在一起很無聊?接吻是小事,那請問,什麼樣的是大事?很報歉,我跟你不是一樣的人,我理解不了你的思維,你也理解不了我的情緒。”
語氣疏離得不像是兩個熟悉的人。
冷千夜眼底掠過一抹異樣,邁開大腿朝她陰冷的逼近,他靠近一步,蘇小景退後一步,他再靠近,她再退後,兩個人就像是永遠都沒有相交點一樣。
“蘇小景,你敢再說一遍!”
冷千夜的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幾乎從牙齒縫裡狠狠地咬出來一樣。
她的下巴被挑起,姿勢非常不舒服,根本就不可能開口說得了那麼多話。
“冷千夜,我不愛你了!”
她開口,簡短的幾個字卻讓某個高傲的男人瞬間石化。
像是沒有聽清楚一般,他死死地瞪著她,幾乎要將她的臉上瞪出一個很大的窟窿。
“蘇小景,你他媽的敢再說一遍,什麼叫不愛你了,你敢不愛我!”
暴怒的嗬斥聲在整個一樓大廳響徹。
有好事人湊近來臉想看情況,萬千一眼眸一掃,立馬將那些人殺得乾乾淨淨。
瞬間,整個大廳裡隻剩下兩個冷漠對峙著的人。
聽到他的咆哮聲,蘇小景越來越想笑。
就是因為是她主動表的白,所以他就可以那麼理所當然地出軌?就是因為她那天晚上哭說著愛他,所以他就可以把她的感情踐踏在腳底?
“罵夠了?罵夠了我要走了!”蘇小景用力想要扯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可是他的力氣太大,她根本就掙紮不了。
行,要耗下去是麼?
那她就跟他耗下去,她倒要看看是她這個無業遊民閒還是他這個總裁大人閒得住。
兩個人就那麼僵持著,路過的人都以極光速的速度從他們的身邊擦過,誰也不敢多停留半秒。
時間分分秒秒地流逝,冷千夜就那麼死死地瞪著她,黑眸一瞬不瞬,薄唇緊緊地抿著。
比耐性,他的確是高手。
原本想要跟他耗下去的蘇小景頭疼地轉過臉,剛想要再次動手拽開他的手,雙肩被人驟然一握,冷千夜強勢地逼近,臉離她隻有一厘米的距離。
“蘇小景,是不是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相信?”冷千夜低吼著,眼底陰沉。
“不是不相信,而是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她珍惜她所付出的每一段感情,她說愛他,她就會從一而終,但沒有想到這段感情才剛剛開始,竟然就已經變成這樣!
“什麼叫兩個世界的人,我們在床上滾的時候你怎麼沒有說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他的聲音不大,隻夠她一個人聽到。
“看來冷總是不是覺得自己虧了?”蘇小景輕諷著抬起頭,手裡卻在掏著錢包,將兩百元錢無情地甩在他的臉上。
“這兩百元,算是給冷總晚上的辛苦費,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
死女人。
冷千夜僵在原地,他跟她在這裡耗了一下午,他很清楚這個女人的脾氣,一旦做了決定是不會輕易改口,不能跟她吵不能跟她鬨,他暫時不想跟她完全鬨翻。
“蘇小景,你覺得我沒日沒夜地辛苦勞作就值這兩百元錢?”鬆開她的手,她冷冷地盯著她,字字清晰,“你離開我,還能去哪裡?”
他以為沒有他她蘇小景就要露宿街頭了?
像是聽到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一般,蘇小景諷刺地抬起眼,“冷千夜,沒有你,我會過得無比的快樂,所以,請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
沒有他,她還會無比快樂?
回到歐陽益的身邊麼?
做夢!
原本鬆開的手瞬間又再一次禁錮住了她的肩膀,冷千夜將那兩百元冷冷地丟到她的臉上,“用錢羞辱了我的尊嚴,現在就想走,蘇小景,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