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蘇小景背對著他,渾身的細胞卻已經充斥著怒火。
“我們走。”懶得再跟他有任何的糾纏,蘇小景扶著歐陽益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陪著他走出會所。
整個會所瞬間熱鬨起來,那些看了好戲的人都開始朝蕭勵寒這邊湊過來,蕭勵寒冷冷地站在原地,目光微眯,臉色很不好看。
“三少,來來來,我們去玩飛鏢。”
“三少,聽說你最近想要收購文昌那個園子,我爹地正好是那邊的其中一個股東。”
“三少?”
“……”
蕭勵寒懶得理那些無所作用的吃二代,冷著臉走了出去。
外麵,蘇小景打開了車門,剛扶歐陽益走進去,隻覺得車門突然一緊,右肩被人強抓住,身子被迫背抵在了車窗上,有些困難地仰視著麵前的男人。
“蕭勵寒,你乾什麼?”乍然看到他,蘇小景渾身的防備細胞都飽滿起來。
“你說我乾什麼?”蕭勵寒涼涼地出聲,目光輕蔑地掃過她驚懼害怕的臉,“老公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彆的男人鬼混在一起,你說他應該做什麼!”
蘇小景大腦一片空白,有些害怕地出聲,“蕭勵寒,你彆亂說話!”
“我剛才說的哪句話不該說?”蕭勵寒淡漠地出聲,字字卻充滿著狠勁,“是前不久我們剛在床上滾過還是我們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事實?盛小錦,你打算跟歐陽益結婚,你覺得可能嗎?”
“蕭勵寒!”
蘇小景的聲音有些嘶啞。
“三少,就算你跟小錦是夫妻,但你不要忘記了,你們兩個已經分居了一年,法律上寫得很清楚,分居兩年者可以商議離婚。”歐陽益打開車窗,目光望向蕭勵寒搭在蘇小景肩膀上的手,臉色冷得厲害。
“歐陽益,你自己都難保了還想來保護這個女人?”蕭勵寒嘲諷地笑了一聲,鬆開她的肩膀,“我倒很想看看你以後打算怎麼保護這個女人。”
退後一步,蕭勵寒嘴角依舊掛著笑,但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他到底在發什麼神經?
明明是一個自己不要了的爛貨,結果卻還是這樣三番四次的追出來想要把她留下,他心裡很清楚,看到這個女人跟在彆的男人的身邊,想到這個女人跟彆的男人朝夕相處,他的心裡很難受。
難受得幾乎快要爆炸。
神經病!
蘇小景心裡不由得腹誹,低下頭鑽進車裡。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說話,蘇小景想了想轉過頭問他,“歐陽,我送你去醫院還是回家?”
他家裡有私人醫生,而且以歐陽益目前的處境,他實在不方便去醫院。
“小景,我一定會渡過這個難關,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難忘的婚禮。”歐陽益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喃喃地開口。
“啊?”蘇小景怔了一下,停下車轉頭望他,“歐陽……”
他的唇突然主動地吻了上來。
蘇小景瞳仁猛然擴大,身子僵硬著想要推開他,卻還是保持著一個固定的姿勢,任由著他的唇瓣緩緩地吻過她的唇。
他的長臂輕輕地插入她的後腦勺,用力加深了這個吻。
蘇小景笨拙地接受著他的吻,剛想出聲,歐陽益突然吃痛地停下了動作,額頭上已經因為牽拉到了傷口而滲出了晶瑩的水珠。
“歐陽……”蘇小景呆呆地看著近距離的歐陽益,眸光突然一閃,腦海裡閃過蕭勵寒剛才那樣詭異的舉動。
他的眼睛真的沒有事嗎?如果沒有事,為什麼剛才他會拉著彆的女人?
“我沒事的。”歐陽益換上了輕鬆的表情,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馬上到家了,你彆送我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歐陽家現在亂成一團,他也實在不想再讓小錦去受罪。
“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你一定要打電話通知我。”蘇小景擔憂地開口,蕭勵寒這一次那麼強勢的回歸,也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她更不明白,他對自己那麼濃烈的恨意到底因何而來。
這一次蕭勵寒來勢洶洶,他本來做事情就雷厲風行,不做事則矣,一做事必然驚人,歐陽益完全招架不住,事情越演越烈,歐陽財團也幾乎在一夜之下股價下跌得厲害。
很快歐陽老爺子招開了公布會,公開他跟歐陽益非親生子的關係,並且將歐陽益踢出了歐陽財團,這才使得歐陽財團的負麵形象稍有所改善,媒界反而改口同情歐陽老爺子被人欺騙多年。
歐陽益此時徹底一無所有。
這一年來,歐陽益對她的照顧可謂是無微不至。
雖然她遠在英國,但是他總是會以出差的理由去英國找她。
如今他出了事,她又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