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酒足飯飽，說笑著走出餐廳。李春和張豪傑一人提著一小包熟食，要塞規定每人可以隨身攜帶少量食物進入要塞，如果量大就要繳納一定的積分。規則寫得很清楚，任何人都不得例外。
外麵居然飄起雪花，一片一片落在地麵混入爛泥中，讓地麵更加泥濘滑濕。四周板屋一片黑暗，要塞規定板屋是不通電，有限的電力隻能供應路燈照明和官方的幾個營業大廳。一般的人晚上都不照明，有能力的則使用馬燈和煤油燈。
張強三人回小隊駐地，李春和張豪傑兩人回要塞，雙方分手各自走了。
電單車就停在板屋後麵，餐廳有人專門看守。到了後麵，李春看見七八個個裝著還算過得去，臉上濃妝豔抹的女子，在停車場徘徊，看見李春二人立刻圍了上來。
“帥哥，玩玩吧？”
“兵哥哥最好了，我好愛你……”
“全套技術好，超級冰火雙重天……”
……
一群流鶯圍住李春二人，爭先恐後把身子靠了上來。
“去去！走開走開！”張豪傑不耐煩地揮手推開女子。圍上來的女子看見張豪傑沒有光顧的意思，拋著飛吻、眨著媚眼，搖著屁股走開了。
“能在這地方來吃飯的人，都是混得不錯的主，這些女子還真會找地方。”張豪傑回頭對李春說道。
“豪傑哥，你如果想去就去吧，我一個人回要塞。”李春也有了幾分酒意，笑著說道。
“沒有意思，積分我要存起來，不能浪費。”張豪傑說道。
“這個也能用積分？”李春詫異了。
“一般都用實物，吃穿用的，都可以，積分太麻煩了，一定要用當然也可以，完事以後自然有人找你轉賬，有人在幕後操控。”張豪傑說道。
“這些人後麵還有幕後控製？”李春問道。
“當然了，營地連綿好幾裡，人口還在增加，要塞官方那裡顧得過來？一些空檔就由地下勢力掌控了。隻要能維持一種秩序，要塞就不會多事。”張豪傑解釋道。
兩人走到電單車前，從暗處竄出一個小女孩，攔住李春
“哥哥，今晚想不想找人玩玩？”
李春和張豪傑登時呆住了，這也太讓人意外了！李春定了定神，看向女孩，五六歲的小孩，衣服有點臟但還算整齊，臉上凍得通紅，頭上絲綢帶紮成蝴蝶結，一雙小手不停地放在嘴邊，嗬著嘴裡熱氣取暖。
“小妹妹……”，張豪傑低頭望著小女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媽媽可漂亮啦，胸脯鼓鼓的，屁股大大的，你看了一定喜歡。”小女孩看見張豪傑說話，立刻拉著張豪傑的手，輕輕地搖著，仿佛是在向父母撒嬌。
李春和張豪傑相顧無言。
“囡囡，也可以陪著哥哥，上次有個叔叔讓囡囡站在媽媽旁邊，還多給了一包餅乾。如果哥哥你喜歡，我可以的。”小女孩極力露出笑容，生怕兩人離開。
李春覺得有些淩亂，看見不遠的黑暗處，一個女子一直瞧瞧地看著這邊，低頭對小女孩說道“你去叫你媽媽來。”
小女孩答應一聲，跑開了。
張豪傑望向李春，仿佛才認識似的，“小春，你該不會就這樣吧？”
“擦！豪傑哥，你想到那兒去了？”李春罵道。
小女孩和那女子很快走了過來，
“這是媽媽，這是哥哥，大哥哥和小哥哥。”小女孩站在中間介紹雙方認識。張豪傑登時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營地的流鶯，他也光顧過，但眼下這種情景，卻是分外尷尬，太不習慣了。
李春卻是神色自若，前世經曆太多，再怎麼奇怪的事情，也會很快恢複正常。他看著麵前這位女子，大約三十歲左右，身材比一般女子高一些，幾乎和李春相當，臉上化了淡妝，身上穿著冬衣，看不出身材妙曼，一張臉孔可謂精致，眼睫毛經過睫毛油的修飾，一雙眼睛泛著藍色的異彩。還是位混血兒媽媽？再細看女子的臉，李春才感覺出一絲與東方麵龐不同的魅力，隻是不看眼睛還真不容易看出來。
女子斜挎著一個單肩包，看著李春和張豪傑笑著點點頭，把站在中間的小女孩拉在懷裡，輕輕摸著她的頭。“外國人？”李春問道。“我有國國籍，疫情前一直在c市工作。”女子答道。
李春把張豪傑提著的小包拿過來，連同自己的一起遞給女子，眼睛逼視女子，說道“麻煩你不要讓小孩子乾這個，好了，拿上東西，你可以走了。”
女子低頭不語，輕輕道了聲謝，埋著頭和小女孩向遠處走去。“大哥哥、小哥哥，再見！”小女孩轉身很有禮貌地揮手告彆。從舉止上看，陽光時代這對母女應該生活得很不錯，小女孩禮貌教養，女子的舉動也很得體，雖然做了這行，但一舉一動都透露出一種優雅。這是長期熏陶才具備的一種風姿，是裝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