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鹿城氣候最舒服,蕭星星洗了澡看了看睡著的崽崽,來到陽台的躺椅拿出手機坐下。郵箱裡有一封新郵件。
“度景天……”蕭星星看到資料裡的名字,下麵還有詳細的介紹。
蕭星星知道這個人,度景天是目前國內少有的男調香師。畢業於名校,資曆不比她差。而且去年他還參加過一場國際性比賽,雖然沒有拿第一,但是作品得到了許多國內外調香師的認可。
“林氏?”
度景天竟然是林氏的香水總監。
資料上說他之前是獨立門戶的,不久前才被林氏高薪聘請過去。還不知道另一位調香師是誰,光是度景天就已經很有壓力了。
“古方……”蕭星星發了會呆,又在網上查了半天資料。
基本上這種東西都屬於家族傳承,或者也有和她一樣無意中得到一張,家傳的就不用指望了,如今這樣的家族都自己經營,比如楊城著名的國貨香粉謝馥春。
從光緒年間的一家小作坊到現在的大企業,已經有200年的曆史傳承了。這樣的企業手裡肯定握著很多古方,但是人家不可能給你。
“還是得從民間找。”蕭星星想,決定抽時間去探望大學時的老師,看看老師手裡有沒有線索。
霍舟容到夜宴的時候,隋遊正和一幫公子哥在包間裡鬨騰,他摟著個女人剛要親,就看見服務生領著個人進來了。
“臥槽!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隋遊推開懷裡的女人,“那誰,把音響關了,吵死了。”
不用他說,包間裡頓時安靜了。如果說這些富二代平時又妒忌又想和他玩的人是誰,那毫無疑問是霍舟容。
明明是一代人,可人家已經是霍氏的掌舵人了,輩上就壓他們一級。
“霍少來了!快快讓地方。”有眼色的幾個急忙讓開。
隋遊見霍舟容表情不太好看,招呼大家“散了吧,散了吧,今天到這了。”
“好的,回頭再約。”一幫富二代和霍舟容打了個招呼排成一串離開了。
有個女的好像想留下來的,隋遊給了服務生一個眼神,馬上上來兩個人把她拖出去了。
“我不知道你今天在。”霍舟容這才鬆了鬆領帶坐下,他本意是過來自己喝一杯,結果服務生說隋遊也在。
隋遊給他倒了杯威士忌“有事?”
“沒事。”霍舟容並不想和隻在床上了解女人的好友分享自己的心情,根據前幾次的經驗,隋遊也說不出什麼好意見。
“沒事你跑來我這喝酒?”隋遊嗤了一聲,“是不是你那個青梅竹馬的小妹妹不理你了?哎我說哪天讓我們見見,介紹一下唄!”
霍舟容和他碰了一杯“過段時間再說,她兒子剛做完手術,還沒出院。”
隋遊一口氣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難得你主動找我喝酒,真沒事?”
“沒事。”霍舟容就是想喝兩杯,他喝了一口酒。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去的,很快兩瓶見底了。
“夠了。”霍舟容放下酒杯,“你走嗎。”
隋遊啊了一聲躺到沙發上“你說你喝個酒都這麼冷靜,喝多了就留下睡唄,樓上就有酒店。”
“不習慣。”作為一個非常自律的人,打破習慣很難受。
隋遊隻好擺擺手“你走吧,不用管我。”
“霍總。”司機見他出來把車門打開。
霍舟容坐上去揉著眉心,他現在有三分醉,這也是他日常喝酒的極限。司機發動車子,邁巴赫緩緩行駛在深夜的馬路上。
路燈從他臉上閃過,霍舟容看著車窗外的滿天星鬥,又想起了今天晚上他離開醫院時蕭星星的笑臉。
“……”胸口又開始癢了。
霍舟容捂住胸口,這種陌生的感覺他從未體驗過。他知道自己很不對勁,一開始不清楚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但是他也不是五穀不分的傻子,雖然母胎單身二十八年,又是個工作狂,很快霍舟容就明白了原因。
好像有一顆種子悄悄發芽,在他的心口。等待不久後,開出一朵叫蕭星星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