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那天給何若寧的木偶上色的時候,會被紮爛手,而且一節好好地木頭,摔倒地上竟然會被摔碎。
原來,這都是姑姑在從中作梗!
那天我問起的時候,她竟然還騙我說是何若寧屍變了,如果不是她在其中有意無意的引導,我也不會去火葬場招魂!
怪不得孫遇玄會說我們的冥婚是個陰謀,原來從一開始,我就被姑姑給騙了,虧我那時候還對姑姑為了我的事情忙裡忙外而感動,然而現實卻是,我一直活在姑姑給我設的圈套中!
我胸口悶悶的,有苦說不出。
陳繁正準備開口,我便著急的問到“你們昨晚在喂我身體裡的什麼東西。”
我話音剛落,陳繁就扭臉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又是用那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眼神,不過此時我正焦急地等待曉冉的答案,並沒有時間生他的氣。
誰知道曉冉聞言,竟像幡然醒悟般的轉過臉,疑惑的說“姐你剛才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接觸到陳繁疏離而又薄涼的眼神之後,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隨機應變的說道“我說飯來了,趕緊吃吧。”
曉冉笑嘻嘻的哦了一聲,然後拿起一根粗署,沾了點番茄沙司遞到陳繁嘴邊,陳繁閉著嘴唇,不決絕也不接受,曉冉見狀尷尬的遞給我,然後說“姐,你吃吧。”
我無奈,隻好接過吃掉,去味同嚼蠟,腦子裡如同安了渦輪一般,飛速旋轉……
曉冉為何會一句話前後就判若兩人呢,而且這麼秘密的事情,她為什麼會毫無顧忌的說了出來?
回想起她方才的語氣,有點麻木,有點平平的,沒有絲毫語感。
隨後,陳繁把玩紐扣的動作便不斷的在我腦海裡回放,並不是因為他的那個動作多具誘惑力,而是太突兀了。
幾個疑點相結合,我竟然得出了一個可怕的結論,曉冉可能,被陳繁催眠了!
因為我的說話聲,催眠被打斷,所以曉冉才會露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模樣。
這麼說……陳繁會催眠?!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渾身都開始發冷,因為陳繁無形之中就能把曉冉給催眠,這樣的一個人呆在身邊,該是多麼恐怖!
回想起昨晚下車前的那一幕,陳繁也是像剛剛看曉冉那樣,緊緊的盯著我,會不會……他就是在那一刻把我催眠,然後掉包了我的戒指,可是他昨天並沒有摸紐扣呀。
對了!
電視上的催眠師慣用的東西不就是左右搖晃的懷表麼,昨晚那塊吊在陳繁手掌裡左右搖晃的玉佩,不正是起了懷表的作用麼!
這麼一想,我隻覺的腳底板都在絲絲往外冒著寒氣,曉冉說的沒錯,陳繁真的是太恐怖了!
我強裝鎮定的切著麵前的牛排,切的手都在打晃,奈何刀鈍,怎麼切也切不開。
“姐我幫你吧。”
曉冉站了起來,話音剛落,手還未伸過來,一雙手就率先拿走了我的盤子,然後把自己的遞給了我。
“吃我這份。”
陳繁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沉默的眼底不帶有絲毫感情色彩,我眯著眼睛使勁看他,意思是讓他不要這樣,然而陳繁卻絲毫不理會我,依然優雅的切著手裡的牛排,然後嘴角悄悄的提起。
曉冉不著痕跡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怨毒極了,卻在我扭頭看向她的那一瞬間,又換上了一副乖巧的麵龐,如果不是礙於陳繁,她大概會衝上來,把我直接給揪成禿子吧。
我底下了頭,一邊默默的吃飯,一邊偷偷打量陳繁修長的手指,隻見一向打扮簡約乾淨的他,中指上竟然套著一枚寬寬的鉑金戒指。
記得孫遇玄說,如果掉包戒指的人不能操控陰陽戒,那麼他的手指上,就會留下一道黑色印跡。
陳繁這個舉動,是否在掩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