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龍狠狠瞪視著老二陸文鬆道“昨晚客棧大火不你派人點的?”
都這個時候了,陸文鬆也不抵賴,雙手一攤道“昏君一死,我們陸家就可高枕無憂,現在那些人都沒回來,估計落入昏君手中了,不過那些都死士,不會輕易供出我們家,隻我們也確實該走了,你們若不走,我可要先走了”
儘管已經猜到兄弟所為,可聽了他的話,陸文龍和陸文玉還吃驚不小,而最讓他們吃驚的還皇帝竟然早就到揚州了。
按理,如果那些死士供出他們陸家,這個時候軍隊早殺上來了,可外麵卻一點動靜沒有,顯然皇帝還不能確定昨晚的事他們陸家所為。
但這種事顯然不可能瞞太久的,所以正如陸文鬆的,他們該走了。
陸文玉忍不住道“天下一統,已經指日可待,我們還能逃到那去?”
陸文鬆微微一笑道“你們忘了,不還有個鮮卑女貴客在我們這做客嗎?司馬德宗再厲害,也不見得能打到魏國去吧?”
陸文龍歎了口氣,道“事已至此,多無益,都下去準備吧!那丫頭天天往外跑,趕緊派人去把她找回來”
陸家兄弟做下這麼大案子,路強當然不會放過他們,隻在找到要找的東西後,他就才會下令抓捕他們。
揚州民眾本身就對官府有抵觸,若再無緣無故查抄本土豪門,勢必讓不明真相的百姓更假怨恨官府。
所以路強要人臟並獲。
遠在洛陽的代千秋在接到路強飛鴿傳書後,已經馬不停蹄地向揚州趕來。
李暉被拿下後,已經交到黑豹親軍衙門嚴審,對他的最後處置,路強決定還讓代千秋來執行,畢竟這知風堂內部的問題。
隨著城門大開,來往的人越來越多,揚州又回複了往日的熱鬨繁華,仿佛什麼事都不曾發生一樣。
鮑陋和朱廉都一腦袋霧水,因為到現在路強也沒有見他們。
而此刻路強已經又漫步在揚州街頭,他還在等審問李暉的結果,隻有找到陸家販賣違禁品的確鑿證據,才算大功告成。
“喂!大個子”
路強正走著,一聲清脆的嬌呼聲自街道旁的商鋪裡傳來。
路強扭頭望去,卻見正昨日在酒樓看到的那個黃姓少女,迎著少女明亮又略帶嬌羞的眼神,路強心中不由微微一動。
明知道她在喊自己,卻故意左右看了看,然後才道“姑娘在叫我嗎?”
實際少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喊這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她的真實姓名叫拓跋明珠,已故魏國大將拓跋虔的女兒,拓跋珪感念她父親的功勞,將其收做義女,雖不真正的公主,但拓跋珪對她的疼愛程度,卻絲毫不弱於親生女兒。
陸家一直與魏國暗中有生意往來,早就對中原充滿無限向往的拓跋明珠,在苦求拓跋珪之後,就隨著來中原采購草原必須品的隊伍來到揚州。
做生意的事自有旁人,這位明珠小姐,經不住揚州的繁華誘惑,每天都會在街上逛到黑。而今天剛出來沒多久,就碰到了閒逛的路強。
拓跋明珠也就十六七歲,已經被路強自動歸類到小丫頭行列。
草原女孩雖然比較開朗,但畢竟麵對的一個成熟的讓人心動的男子,拓跋明珠聽了路強的問話,一時竟有些語塞。
小臉紅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咬了咬嘴唇道“昨天害得你沒吃好飯,今天我請你怎麼樣?”
路強正想從她身上問出點什麼,對她的主動邀請,當然求之不得。
微笑道“現在嗎?太早了吧?這樣吧!我也頭一次來揚州,我們結個伴怎麼樣?”
拓跋明珠身旁的丫鬟輕輕拉了她的衣袖一下,顯然不想讓她答應路強的邀請,不過卻沒想到拓跋明珠的反應更快,已經順口就答應下來。
“好啊!我也正愁沒伴呢!大個子,你叫什麼?”
對這樣一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動心機,路強感覺自己好像在犯罪。微笑道“彆人都叫我強哥,你也可以這麼叫”
拓跋明珠輕啐道“你這人好不奸猾,見麵就占人家便宜,我為什麼要叫你哥?我才不叫呢!你不就算了,哼!我也不告訴你,我叫什麼”
小姑娘的輕嗔薄怒,頓時讓路強的心情好了起來,左右看了看,笑道“你那位護花使者呢?不會躲在那處,一會跳出來打我一頓吧?”
聽路強的有趣,拓跋明珠不由“咯咯”笑了起來,隨即道“我們快走,不然那個討厭的人跟上來,又該甩不掉了”
聽女孩討厭那位仁兄,路強真想替那位仁兄辯護幾句,那小子除了話討厭點,人長地還不錯地,應該算得上小白臉了。
就這樣,路強、拓跋明珠在前,一百二十個不願意的丫鬟緊隨,加上隱身在暗中、雙方數十侍衛,一行人緊跟著人群向街道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