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要先替毛利叔叔給土方先生道個歉。之前他以為那是一把偽裝成模型的打火機,所以不小心把扳機的部分給掰掉了,我看到他很不好意思的把那把模型槍藏在了沙發墊底下。”金田一二笑著說“毛利叔叔從發現屍體之後,先是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報警,接著一直和大家一起待在這裡分析案情,再然後就一直在樓底下和記者們周旋。換言之,除非毛利叔叔一開始待的房間就是六樓,否則他不可能碰得到那一把模型槍。”
“土方先生,這你怎麼解釋?”目暮警部目光銳利的看向土方幸三郎。
“如果你還是不相信這個證據,我們可以去驗一下這把模型槍上的指紋······”
“不用再驗了!”土方幸三郎大喊。
“那麼,你這是承認自己就是凶手了?”目暮警部說。
“是的。”
“動機呢?”
“還不就是因為他們的那點兒破事兒,而且他們還跟我索要天價的撫養費。”
“那凶器和釣魚線?”
“都順著窗戶丟到河裡去了。”
土方幸三郎的精氣神兒散了之後,感覺好像老了十幾歲似的。
“金田一二先生,我有一些疑問,我的計劃雖然算不上是天衣無縫,但是自認隱瞞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不管是模型槍還是相同的房間,隻要給我一點兒時間我就可以發現除掉這些破綻和證據。可是你到底因為什麼一眼就看出來我是凶手的呢?”
金田一二依舊笑眯眯的“有三個破綻讓我對你產生了懷疑。”
“三個?沒想到這麼多。”
“第一個就是救護車的事情。”
“救護車?”
“你本來的計劃是安排毛利叔叔和毛利蘭一個去報警,一個到樓下管理處拿備用鑰匙,可是我的出現屬於意外情況,你不得不隨便編了一個讓我去醫院叫救護車的事情。可是報警和叫救護車的程序是不一樣的,打電話其實才是叫救護車最快的方式。”
“就憑這個?”
“當然不隻是這個,這個隻是讓我對你產生了些許懷疑,真正讓我懷疑你是凶手的其實是花盆。”
“花盆?”
“你還記得嗎,你為了解釋自己為什麼在彆人家門前拿出鑰匙來,情急之下從地上隨便的拿起了一個花盆說是要用作防身?”
“可是那個有什麼問題?”
“你在實行計劃的時候確實很小心,衝田一在門口種了花,你就也在六樓放了一樣的花盆。可是你忘了一點,衝田一會給自己的花盆澆水,於是就在花盆的托盤上留下了水漬,而商家為了好看,剛買來的花盆托盤都是擦得乾乾淨淨的,況且這些完整的水漬也可以證明,五樓的這個花盆根本就沒有被動過。”
“要不是衝田那家夥非得在家門口種花······”
“第三個,就是電話鈴聲。”
“電話鈴聲?”
“你沒有注意到嗎?六樓電話鈴聲是滴滴滴,而真正衝田一房間的電話鈴聲是鈴鈴鈴。”
“不可能,我明明事先確認過,他的電話鈴聲就是很奇特的滴滴滴聲,我不會記錯的!”
“原來的電話壞了,我昨天剛好換了個電話。”衝田一幸災樂禍的說。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倒黴啊!”土方幸三郎苦笑一聲。
“你知道嗎?古畑任三郎還有一個是很明顯的特點,那就是他常常能夠給罪犯帶來厄運,換言之,就是他的運氣特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