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毅在一旁觀戰，時不時還鼓勵林冉兩聲。
不得不說，方瑜人不怎麼樣，可她老爹確實能打，小冉好歹也是喪屍將，卻也沒占到多少便宜。
而且能看得出，方父對林冉是留著手勁兒的。
即便對方瑜父親再讚賞，林毅也沒再次傻乎乎的上去拉架。
子不教，父之過。
教育出方瑜那樣的女兒來禍害彆人家的寶貝，方父責無旁貸。
院子裡的動靜，驚醒了不知何時趴在蒲團上睡了過去的聞人鳶。
小人兒迷迷糊糊睜開眼，扒拉開身上的薄毯，“師兄？”
聞人夜雪放下手中的書，將小人兒抱進懷裡，喂她喝了一杯溫水，“鳶寶還睡嗎？”
聞人鳶搖頭，指著外邊，“打架，不好。”
她想出去看看。
聞人夜雪仿佛沒看出她的急切，不慌不忙的為她重新紮了丸子，才牽著她的小手走了出去。
院子裡，方父已經漸漸有了敗勢。
不是他能力不夠，而是體力不夠。
任誰被一隻不知疲憊的喪屍將追著打一個小時，也會力有不逮，落於下乘吧……
方父見屋內出來的兩人，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聞人夜雪沒有開口阻止林冉，隻是冷冷的看著。
“冉？”聞人鳶軟軟的喊了一聲。
她不知道林冉是在為她出氣，也不知道林毅的不阻止是因為氣難平，更不知道聞人夜雪的冷眼旁觀是因為恨意難消。
她甚至沒聽懂方瑜的話，也沒感受到方瑜的惡意。
她隻知道打架不好，不想林冉學壞。
林冉虎虎生風的拳頭，在這一聲軟糯糯的呼喊後卸了氣勢，收了拳頭，立馬跑到聞人鳶身側，“嗬，嗬。”
聲音裡的委屈，聞人鳶感受到了，她抬起小手拉起林冉的手掌揉了揉，“打架，疼！”
林冉更委屈了，蹲下身子仰頭看著聞人鳶。
聞人鳶學著師兄安撫她的樣子，小手摸上林冉的頭，輕聲哄著。
聞人夜雪冷冷看向方父，“有事？”
方父整理了下衣服，重新提起禮品盒，羞愧的說“我為方瑜的冒失來道歉。”
他來之前，已經把方瑜關在家裡反省，近期不會讓她出來。
聞人夜雪笑出了聲，隻是笑意很冷，“隻是冒失？林毅，送客！”
林毅也冷冷的伸出胳膊，“請吧。”
方父“……”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言語匱乏。
最後他愧疚的看了眼一旁純善的小喪屍王，“抱歉……”
林毅連人帶禮盒的把人送出門，並好心提醒，“我家老大需要的不是道歉，是不打擾，不迫害，您看好方小姐，彆再讓她過來了。”
方父連連點頭，保證不會讓方瑜再過來。
晚上司塵回來時，並不知道今日的事情，隻是覺得大家對他的態度好奇怪。
好吧，這個大家也就聞人夜雪和林毅二人。
妹妹還是親親熱熱、軟軟糯糯，父母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視他。
吃過晚飯，林毅偷偷把司塵喊到一邊。
等司塵再回來時，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
聞人夜雪輕飄飄看他一眼，“你打算怎麼辦？”
司塵咬牙，“我會讓金教授把她踢出研究院。”
聞人夜雪提醒他，“她爸是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