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就差一個人頭啦!”其中一人語氣焦急道。
“都這個節骨眼兒上了,上哪再去找個倒黴蛋啊?”另一人無奈回應著。
“唉,如今這生意真是愈發難做了,和咱搶飯碗的同行太多咯!”又有人哀歎起來。
“可不是嘛,倒黴蛋少得可憐,凶人卻是多如牛毛,壓根兒就不夠咱抓的呀!”眾人紛紛附和。
“誒,大哥,你瞧那邊,那個書生不像是本地人,似乎正朝咱們走來呢,要不要……”突然,一名嘍囉眼神一亮,指著遠處的沈默喊道。
“一邊去!那是郭北縣的書生沈留香,衙門裡的人都認得他,冒然動手肯定會惹來麻煩。”為首的大哥連忙喝止道。
“大哥,要不咱把他的臉給劃花了,再割掉他的舌頭,打斷他的雙手,這樣誰還能認出他就是沈留香啊?”那嘍囉出起主意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這……聽上去倒也有些道理!”大哥略作思索後,點了點頭。
“好嘞,上,抓住他!”
不等沈默開口,一群惡人便如餓虎撲食般朝著沈默猛撲過去。
他們手持長刀,身上穿著破舊的皮甲,隨著奔跑而發出獵獵聲響,氣勢洶洶,仿佛沈默已經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隻等抓住他送往衙門領賞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第一個惡人即將靠近沈默的一刹那,沈默迅速轉身,亮出了身後背著的桃木劍。
那惡人微微一怔,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但很快就被猙獰的笑容所取代。
他心中暗自嘲笑書生的不自量力,竟然敢在自己麵前動手。
然而,就在他得意之時,隻見一道寒光一閃而過,他的手腕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一般。
緊接著,他聽到了長刀落地的清脆聲響。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集市,讓人毛骨悚然。
過往的路人們驚恐萬分,紛紛退讓開來,生怕惹上麻煩。
他們遠遠地望著這邊,不敢靠近一步。
此時,沈默已經迅速斬出了第二劍。
隻見他手中的長劍猶如一條蛟龍出海,直直地刺向第二名惡人的眼睛。
刹那間,噗嗤一聲,劍尖刺破眼球,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
第三劍!
第四劍!
……
短短幾息之間,沈默接連揮出七劍,每一劍都精準無誤地擊中一名惡人。
一時間,桃木劍上沾滿了鮮血,血腥氣息彌漫在空氣之中。
隨著最後一名惡人倒地不起,四周陷入了一片死寂。
沈默靜靜地站在原地,眼神冷漠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他手中的桃木劍依舊抵在惡人頭領的喉嚨處,冰冷的觸感讓惡人頭領渾身顫抖不已。
“要錢,還是要命!“沈默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惡人頭領耳邊炸響,震得他心神俱裂。
此刻,惡人頭領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半點反抗之心?
他緊緊捂住左眼,鮮血不斷從手指間滲出,顫抖著將腰間的錢袋子解下來,遞到沈默麵前,眼中滿是恐懼和哀求。
“要錢……不,要命!我要命。錢給您,您饒小人一命。”
沈默奪過錢袋,眼神冰冷地看了一眼麵前的惡人,然後依法炮製,又得到了六個錢袋。
“滾吧!”沈默語氣冷漠地說道。
“是……小人們這就滾。”這些惡人們紛紛落荒而逃,不敢有絲毫停留之意。
沈默懷揣著七個鼓囊囊的錢袋,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被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所淹沒。
有了錢後,沈默首先來到一家酒樓,美美地大吃了一頓。
其實,剛才那場戰鬥雖然看上去像是沈默單方麵的碾壓,但實際上卻是異常凶險。
隻要沈默有任何一次失誤,那麼死的人就是他自己。
好在,沈默所修煉的地煞劍術極其強大,每一劍都能夠精準地擊中敵人的要害,讓他們瞬間失去戰鬥力。
而且,沈默在戰鬥前後表現出的巨大戰力差異,以及他並沒有將這些惡人趕儘殺絕,才使得他成功震懾住了這些惡人,並得到了錢財。
不怕各位看官笑話,他吃飯時,雙手一直顫抖不停!
倒也並非他心性不夠堅毅,實在是身為一介文弱書生,肉體太過脆弱。
剛剛經曆過一場惡戰,耗費了大量的體力和精力,此時此刻的他已經近乎虛脫。
待他填飽肚子,嘗到了些許葷腥之後,身體狀況才逐漸好轉起來。
沈默付完賬後,轉身又一次踏入了鐵匠鋪,並花費整整十兩銀子買下了一把長劍。
畢竟,有鐵劍可用,誰會去使用桃木劍呢?
桃木劍就是再鋒利,終究隻是木頭所製之劍而已。
很明顯,以沈默目前的劍術造詣來說,尚未達到那種無需借助任何外力便能無敵於天下的境界。
一番吃喝購物下來,沈默兜裡的銀錢僅僅隻消耗掉了三分之一左右。
由此可以推斷出,那群惡人曾經禍害過多少無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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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又前往集市購買了大米、麵粉、臘肉以及粗鹽等生活物資。
等到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漆黑之時,他這才回到了自己居住的茅草屋之中。
外麵售賣的飯菜固然美味可口些,但身處這亂世之中,隻有親自下廚做出的飯菜才能讓人吃得安心!
夜幕降臨,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層神秘的麵紗籠罩著。
然而,沈默卻毫無困意,他的心中燃燒著一股對力量的渴望。
他輕輕拿起身邊的長劍,步伐堅定地走向那棵老桃樹下。
站在桃樹下,沈默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長劍,仿佛能感受到它蘊含的力量和智慧。
他深吸一口氣,開始繼續修煉劍術,但這次的修煉方式與以往有所不同。
他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練習基礎的十三式劍招,而是閉上雙眼,回憶起與惡人的那場激烈戰鬥。
每一個細節、每一次交鋒都在他的腦海中清晰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