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阮桃又哭起來,抽抽噎噎的,像吃飽了打嗝的小嬰兒。
委屈壞了,可憐極了。
看著他的眼神寫滿了無辜。
章時昀審視的目光在她臉上徘徊片刻,突然問道:“痛經是何症狀?”
阮桃:“......”
抽搭的哭聲瞬間止住,杏眼圓睜,不可置信的看著章時昀。
痛經是何症狀?
他....一個二十五歲的男子,不知道痛經是什麼嗎?
這讓她怎麼解釋,她一個小姑娘給他科普女子身體構造嗎?
太羞恥了。
更羞恥的還在後麵。
她身體突然猛地一僵,想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章時昀感覺到她的異常,漆黑的眸子微眯,“你在想什麼?”
阮桃絕望的閉了閉眼,低聲說:“大爺不是想知道痛經的症狀嗎,那....大爺先放開我,你看看你腿上,就知道了。”
章時昀狐疑的放開她,阮桃立刻從他腿上彈起來。
刺眼的紅映入兩人眼中,尤其是在他白色錦衣上十分明顯。
阮桃一臉局促,兩隻手擋在身後,扭捏的說:“爺,可能您經常行軍打仗,不經常接觸女子,女子成年後....每個月會來月事,就是...就是....那個地方....流血....一般會....流三至七天,每次流血,有的人會腹痛不止,疼痛程度也因人而異.....”
說完這些,阮桃連忙低下頭,一張臉漲紅。
空氣瞬間變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轉過身。”
阮桃快要哭了,“.....這是汙穢之物,奴婢怕臟了大爺的眼睛。”
“快些。”男人的聲音明顯多了幾分不耐。
阮桃感覺整個人就要碎了,在他冷厲的目光下,僵硬的挪動身體,等完全背對著男人,感覺眼前的天都黑了。
丟死人了。
讓她死了吧。
章時昀看到了那抹紅,嫩黃的衣裙上,沾染了巴掌大的血跡。
又想起昨晚看到床單上的血,也是這麼一大片。
女子,都要流這麼多血嗎?
怪不得女子柔弱,需要依附男人而活。
月事,他第一次聽說,對女子他也不太熟悉,今天,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
纖薄的背在微微顫抖,想起方才她哭的無助可憐模樣,章時昀的心頓時一軟。
很想說什麼安慰她幾句,更有種衝動想要將她抱在懷裡安撫一番。
但最終,隻是歎了口氣,說了句:“回去吧。”
省得嚇壞她。
聽到後,阮桃如蒙大赦,頭也不回就離開了主屋。
阮桃回了房間,又哭了好一陣,一邊哭一邊換掉身上的衣裙,把委屈全都宣泄出去,理智才漸漸回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