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開了竅,可現在天還沒黑,白日宣淫不太好吧,李清竹不過被章謙玉過分寵愛了一番,就被老太太和大夫人這般責罰,若是她白日裡就勾的大爺行穢亂之事,老太太想必會更生氣,這些年她在老太太麵前積攢的好感全都不複存在了。
不行。
“大....大爺....我身體不舒服,您....”
話還沒說完,一隻大手就握住了她的脖子,力道並不大,可還是讓阮桃感覺到了危險。
男人垂眼,看著麵前的女子,膚如凝脂,美的不可方物,那眼睛,那嘴唇,那如羽如扇的睫毛,都在顫抖個不停。
裝的真像。
太容易讓人憐惜了。
竟讓人一點都分辨不出真假。
握著她脖子的手稍稍用力,阮桃感覺到了疼,微微蹙眉,櫻唇輕啟,囁喏的喚了一聲,“大爺....”
男人的目光從她的臉上慢慢移到脖子上,似是感歎的說:“脖子真細啊,輕輕一捏,就能斷掉。”
阮桃頭皮一陣發麻,身體僵硬,不敢動彈,腦子裡閃現他之前說的那句話,“想吃人。”
就像惡魔在耳邊低語一般。
阮桃聲音帶著哭腔,“大爺....奴婢....奴婢哪裡做錯了,您....您告訴奴婢,彆嚇我啊....”
這時,淩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回爺的話,她抓回來的藥,是治療內傷的.....”
治療內傷的?
她就說,那不是治療痛經的藥,可.....那張大夫為什麼要給自己拿不對症的藥?
“你受傷了?”男人在她耳邊問道:“在哪受的傷,楊元帥府上嗎?”
楊元帥又是哪位?
阮桃欲哭無淚,想哭又不敢哭,用力咬著下唇,眼眶被逼的盈滿水霧。
她無助的搖頭,“爺,奴婢不懂你在說什麼。”
“不懂嗎?”章時昀輕笑一聲,看著她發紅的眼尾,另一隻手忍不住撫上她的眼角,“你也不需要懂,反正....你也活不了了。”
阮桃這次真哭了,哇的一聲哭出來。
是被嚇哭的,也是委屈哭的。
太難了,有那麼多本穿越小說給她抄,她都抄不明白,這才三年,她還是改變不了炮灰的命運嗎?
溫熱的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落到男人的大手上,哭的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男人看著麵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子,眼淚鋪滿了整張臉,但一點都不狼狽,怪讓人心疼的,握著她脖子的力道不自覺的放輕了些。
即使是探子,麵對這樣的絕色,他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阮桃死也要死個明白,抽抽噎噎的問:“大爺,奴婢究竟做錯了什麼,就算死,您也讓我死個明白啊。”
“還裝傻。”章時昀一隻手無意識的抬起,抹去她臉上的淚痕,一邊說道:“你是誰派來的探子,來國公府什麼目的,這一切,還需要我審問嗎?”
阮桃大呼冤枉,“大爺,奴婢不是探子,奴婢是被二叔賣到國公府的奴婢,十四歲入府,現在都三年了,這三年奴婢一直在慶壽堂侍奉,三年來儘忠職守,沒有受過一次責罰,老太太可以為奴婢作證的啊。”
章時昀不信這套說辭,國公府的奴婢又如何,他自己身邊的人都被南朝的人收買過,更何況是個半道進府的丫頭。
阮桃又想起什麼,忙說道:“還有淩風方才說的藥,是奴婢在回春堂抓的,奴婢原本是痛經,所以想抓幾服藥調理一下,可回來後,奴婢也發現了不妥,那藥根本不是隻來痛經的藥,奴婢還想著等會去回春堂問一下,沒想到....就先被大爺抓過來問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