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阮桃連忙擺手,一臉認真的說:“淩侍衛和大爺都是保家衛國的英雄,我一個後宅討生活的奴婢,怎麼會嫌棄你們呢。”
“我的意思是,現在在府裡,不比戰場艱難,可以讓自己的日子活的輕鬆一些。”
淩風不以為意的哼了哼,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由奢入儉難,圖安逸,誰還去打仗呢。
之後阮桃向淩風打聽了一下章時昀的喜好,但對方並沒有詳細說,隻是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大爺沒有特彆鐘愛的,也沒有特彆討厭的。”
說了跟沒說一樣。
下午時,阮桃在清風軒的賬房支了銀子,和慶壽堂的采玲一起上街采買。
清風軒的小廚房太過寒酸,食材少的可憐,做一頓飯也是東拚西湊出來的。
路上,采玲一臉八卦的湊過來,仔細打量著阮桃的脖子,“怎麼沒有啊?”
“什麼沒有?”
“紅印子啊。”采玲壓低聲音:“上次我見李清竹,她脖子上都是紅印子,大夫人和老太太瞧見後直接黑了臉,說她行為孟浪,勾的三爺沒有一點分寸,聽說還罰了她。”
聞言,阮桃快無語死了。
這也能怪到女人身上,又不是人家李清竹逼著章謙玉在她身上留印子的。
怎麼就不責怪男人貪戀女色,下手沒輕沒重呢。
不過能找誰說理去呢,舊社會的思想都這樣,她雖然不齒,但也隻能順從這個時代的規則,彆的爽文中寫的女主以一己之力改變了一個朝代,這都不現實,因為她親眼看到老太太下令打死章羽華的一個嬌妾,隻因為那個女子是青樓出身,會唱昆區會跳胡舞,引的章羽華夜夜笙歌,連書都不讀了。
都說紅顏禍水,可細究起來,那女子何錯之有?
阮桃擔心的問:“老太太怎麼罰的?三爺知道嗎?”
采玲說:“罰了兩個月月例,還讓李清竹抄寫靜心咒百遍,三爺知道,但並沒有攔著,畢竟這種事放到大庭廣眾瞎說,三爺也是要臉的人,肯定就裝糊塗糊弄過去了。”
阮桃心裡嗬了一聲,男人。
采玲繼續八卦的問:“你呢,去了清風軒兩天,還沒和大爺那個.....”
阮桃粉白的臉霎時一紅,“大爺的腿,你又不是不知道,不方便做這種事。”
“那你就主動一點啊,老太太和賴嬤嬤昨天晚上還說起這事,說你臉皮薄,要找個嬤嬤教你呢。”
采玲笑的一臉玩味。
阮桃的臉更紅了,心裡罵罵咧咧,這種事還要人教嗎,某國小視頻她又不是沒看過,看的時候穩如老狗,可真要實踐起來.....
想想就羞恥。
不行,她的臉皮還支撐不了她主動做這種事。
她隨口糊弄了幾句,打住了這個話題。
兩個時辰後,阮桃回到國公府,讓人將自己買到的東西全都送到了清風軒。
剛進門,膳房的小廝就迎上來,一臉興高采烈,“呀,姑娘回來了,姑娘受累了,把東西交給我吧。”
兩個小廝殷勤的接過她手中的菜籃子,一左一右的請她進門。
阮桃不明所以:“你們這是?”
“哦,今天姑娘做的那道部隊火鍋我們有幸嘗了兩口,真的是.....驚為天人。”
“對比之下,我們才知道這些年我們做的菜是有多難吃,難為大爺了,一直委屈自己。”
阮桃心裡了然,知道他們接下來要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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