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來得及將這柄斷劍鑄成?”
殘魂搖頭,
“劍,成了,也沒成!”
“那這...”李輕狂有些費解,既然劍成了,那留下這半截殘劍何意?
“那是李太白留給他的傳承人的。”
李輕狂聞言目光落在磨劍石另外一側的廖謹身上,眉頭皺起,“廖謹這小子的性子,似乎和李太白的劍道是兩個極端,為何會選了這小子?”
“李太白的想法如果我能猜到,那他也不是李太白了。隨心所欲,這就是李太白!”
“李太白死了嗎?”李輕狂忽然開口問道。
“應該是死了!”
“你不確定?”
“那樣的人,即便是死了,你覺得會籍籍無名的死在這裡嗎?”
李輕狂聞言一陣牙疼,觀其劍意李輕狂也知道這等囂狂之人斷然不會死的籍籍無名,可他對這個世界奇怪是陌生,也沒人提及李太白的名字,自然不知曉李太白是否身死。
沒錯,
剛才的一切也不過是殘魂的猜測,李太白的生死她也隻是揣測一下罷了。
畢竟,就算是那般驚才絕豔的人物終究也不是時間的敵手。
又有誰,能夠真的登上斷了的登天路打破長生不朽呢?
又或者說,誰會願意那群高高在上的不朽仙人淩駕在凡俗之上永無翻身之日。
登天路的斷裂,從來就不隻是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李輕狂頭疼,
既成了,
又沒成?
幾個意思?
到底成了沒有?
忽然間,
他的目光落在廖謹的身上,
心頭閃過一絲荒謬的想法...
察覺到了李輕狂的波動,殘魂心中歎息一聲,即便不是他,可依舊這般的心思敏銳。
單是寥寥幾句居然已經大概猜到了什麼,就連她自己也是很多年之後才猜到了李太白的大概想法的。
“是福是禍,還真不好說!”李輕狂輕聲道。
“機緣巧合,結果如何又有誰真的能夠想明白!”
“以前曾經有人來過,為何那人卻沒有讓李太白如此上心?”
“這是他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左右。”
“哪怕是你?”
“我隻是一個工具人,工具人是不應該開口說話的。”殘魂打趣道。
嗬,
工具人?
李輕狂打心眼裡不信,不過對方傳授的玄法的確可以短暫的遮掩自己的氣息,這一點是作不了假的。
殘魂招手,
從身後的房中飄出一本典籍,隨後落在李輕狂的眼前。
“以後,你會用的著的!”
李輕狂接過,
翻閱了一下,發現是鍛造之法,看字跡應該是出自殘魂無疑。
景心。
原來殘魂是叫景心嗎?
李輕狂拿在手裡,
“好像,你知道我以後用的著。”
“劍修,不止要懂的如何用劍,更要知道如何鍛造自己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