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中,
白塵放下那卷書,
長處一口氣,
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曾經於修行之上的一些困惑,以及不曾悟透的東西更是在神識從書卷中退出之後覺得柳暗花明。
雖然此地可能不是仙人遺留的洞府,但此處的主人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前輩高人,其對修行的感悟以及見解足以讓白塵心生一種頂禮膜拜的感覺。
書中包羅萬象,對於他這樣境界的修士而言大有裨益。
放下書卷之後原本打算再拿起一本,可忽然感覺心中一顫,他的目光落在那角落裡的階梯上,那是通向上一層的階梯,他感覺似乎有什麼在冥冥之中吸引著自己般。
想了一下,
隨後緩緩的走了過去,
上樓,
一氣嗬成,
居然沒有入門時候的那種類似考驗的禁製。
二樓很空曠,
相較於一層的遍布書卷,二樓的空間雖說小了一些,但如此空曠至於唯有一個錦盒放置於那裡,似乎等待著有緣人的騎縫。
而白塵心中的那種特彆的感覺便是來源於此,
一步一步,小心的靠近,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到那錦盒之中似乎很平靜,沒有一絲的異樣。
但,
如此詭異的感覺哪裡會真的沒有異樣?
當白塵躊躇再三伸出手打開錦盒的瞬間,
一股透天的力量自錦盒打開的縫隙散發出來...
與此同時,
原本打算下山查看一下那被自己一擊之後摔下山崖的蕭九州忽然察覺到一股特彆的力量瞬間由遠及近,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被這股力量直中身軀...
噗,
蕭九州的臉上浮現出一震前所未有的惶恐和驚懼,
“這是....原始魔尊的氣息?”
該死的,
原始魔尊不是早已經死了嗎?
為何自己從魔界費儘千辛萬苦才以一縷魔魂得以入住這具肉身之上卻碰到如此恐怖的存在?
原始魔尊,
魔界,
也是魔族自古以來的第一位魔族最強者,稱之為原始魔尊,那是存在於傳說中的存在,雖然不曾見過,也不曾感受過原始魔尊的氣息,但這一刻他的確感受到,並且在腦海中直接出現了這個念頭。
魔族和妖族很像,
階級觀念很強,而這原始魔尊的氣息似乎像是刻在所有魔族骨子裡的感應一般,無法磨滅。
隨後,蕭九州的臉上便浮現出一絲興奮,原始魔尊的確已經死了,否則也不會有後來的曆任魔尊,更不會有現如今魔族的魔尊陛下。
原始魔尊的氣息出現,說明原始魔尊曾經於此地出現過。
若是得了原始魔尊的傳承...
蕭九州心中哪能不興奮?
當下奮不顧身的飛撲向了那原始魔尊氣息出現的方向狂奔而去...
閣樓二層,
白塵一臉凝重的望著眼前的這錦盒中的物體,方才那股讓他差點窒息的力量並未傷害他,反而像是在等待他的到來一般。
一滴紫色而妖異的血液安靜的於錦盒之中浮沉,
一滴血,
僅僅一滴血便能傳出如此驚人的力量,那當初的主人該是何其強大不可描述?
白塵心中震驚,
雖然這滴散發妖異色彩的血液肯定大有來頭,但他並不打算去碰。
可是,
有時候世事從來不以個人的意願而改變,
那滴妖異的血在白塵打算蓋上錦盒的瞬間自己動了起來,在白塵尚未來得及阻擋之時便徑直鑽入了他的眉心處...
轟,
白塵的腦海之中頓時轟然一片,
痛楚,
一種從未感受過的痛楚在這一刻在他的大腦之中肆虐,不僅如此,這滴血液自從進入白塵腦海之中更是以其原本蘊含的強大力量開始從白塵的腦海改變白塵的一切...
一處丘陵之上,
正在閉目養神的韋雄忽然睜開雙目,神色凝重的望向來時的方向,那裡是閣樓的方向。
他曾在那幾座閣樓裡待了許久,自然知道那幾座閣樓之中都有什麼,唯有一座閣樓的二樓之中有一個無法打開的錦盒,而且也無法收納帶走,隻能待在二樓空曠之中。
而此刻他感受到的強大力量是他未曾感受過的,所以他第一時間懷疑是不是哪個倒黴鬼機緣巧合之下打開了那個錦盒?
而蕭九州此刻也是在空中快速的掠過,而他憑借體內的力量更是第一時間鎖定了那座閣樓。
原始魔尊的氣息,便是出自那裡。
他的修為可比白塵要深厚多了,
但越是深厚在閣樓門前遭到的禁製卻越強大,他也如白塵般耗費了大量的經曆才算踏足閣樓之中。
文家的兩名弟子自然也感受到了這股奇異而強大的力量,所以第一時間選擇走出閣樓,他們最重要的使命便是守護大少爺文泰來的安危。
看到不是大少爺所處的閣樓,當下兩人鬆了一口氣。
相互對視一眼,
然後果斷的搖頭,那隻是少爺的朋友,不是少爺,他們兩個沒有保護那一男一女的義務。
可惜,
就在兩人打算轉身重新回到閣樓的時候,文泰來和紀嫣然兩人幾乎是前後腳的從閣樓之中走出,紛紛望向白塵進入的那座閣樓,最後看到的隻是一抹身影閃身進了閣樓之中。
有人也選了白塵所在的閣樓?
而且,方才那股恐怖的氣息正是從白塵所在的閣樓傳出的。
兩人對視一眼,果斷的跑了過去...
白塵在感覺道痛苦之餘更是似乎聽到了一道雄渾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之中響起...
那,是一聲歎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