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林磬不是那種一腔怒火隻為報仇的人,那如此緊盯李輕狂不放的原因就值得玩味了。
寶物嗎?
或許吧。
“想殺人還要什麼理由?”李輕狂輕笑。
見李輕狂不肯說,謝伊人也明白了些什麼,不再說話,安心的盤膝在椅子上閉目修行。
至於李輕狂,
這貨很沒有風度的霸占了那唯一的一張床,
結實的床。
翌日,
李輕狂和謝伊人便挽著對方,在掌櫃的猥瑣的目光下離開客棧。
找了一家車行,
隨後謝絕了車行提供車夫的建議之後李輕狂親自駕駛馬車緩緩出城。
之所以這麼慢就是為了給林磬反應的時間,希望對方不要讓自己失望。
果然,
林磬早已準備好的人手,
這些人手是他精心挑選出來的,人數不多,隻有四五人。
人多了,容易走漏風聲。
再者說,他一元嬰期的修士親身而至還能讓一個小崽子跑了不成?
那五人不過是林磬用來阻攔一下對方,真正動手的還是自己。
他已經想好了,隻要第一時間擒下李輕狂之後便帶李輕狂遠走,暫時不再回聖月城。直到把鎮魂鐘的碎片得到手之後才算萬事皆休。
“走!”林磬對忠心的林家弟子道。
林磬剛一走出林家商鋪,商鋪之中便投去兩道目光。
“嗬嗬,若不是林胤今早傳音,我等說不得還被瞞在鼓裡。”林澤冷笑。
“不管是什麼,林磬這個家夥吃獨食總是不好的。”林野讚同道,“哪怕不能插一手,起碼也得爭一下。”
天府仙門駐地,
“你確定沒看錯?”南義長老聽著弟子的彙報以後蹭的一聲坐起。
“的確沒看錯,師父命令弟子盯著林家的人,今日發現林家的兩人在一家客棧盯人,隨後弟子便發現那兩人跟著畫像上的年輕人出了北城門。”
“林家這是要動手了。”魏鐘開口道,隨後看了一眼南義,“其實這樣不是更好嗎?不用我們出手,便可借助林家的手殺了那動我仙門弟子的小子。”
“借他人之手?”南義輕蔑一笑,“那和林家拒絕我們聯手的道理不是一樣嗎?我們天府仙門就自己沒辦法雪恨了?”
“不如靜觀其變?”魏鐘始終不是太讚成去找一個小輩的麻煩這件事。
在他看來,小輩打輸了就打輸了,修行界不一直這樣嗎?弱肉強食的道理野獸都懂,為何師門的師兄弟就不懂呢?
隻能仙府的弟子殺人,就不能為人所殺?
天府,還沒一家獨大呢!
“悄悄跟上去,如果有機會咱們也插一腳。到時候總不能說我們天府仙門弟子被殺居然沒點反應了吧?”南義道。
馬車出了城,
一路狂奔,
城北十幾裡外,偏西北,
一座矮山之上,每年在這個季節都會盛開絢爛的牡丹花,而每年這個日子來此賞花的人不少。
這不,
李輕狂以為自己起的夠早,卻看到路上已經有了比他更要的閒人。
顯然是想在選拔之前最後的放鬆一兩天,所以修士不少。
包括各個仙門,山門的弟子。
比如,
一身傷勢已經差不多恢複的蕭九州和他的師弟們。
以及,
少城主韋禱姐弟倆。
“你是打算在人多的地方下手?”謝伊人都嚇傻了,這個想法太誇張了好吧。
“當然,他們既然要報仇,那我自然要在眾目睽睽之下給與他們回應。”
李輕狂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如此人多的地方,他不相信貪念十足的林磬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自己身懷鎮魂鐘碎片這種事。
所以,對方隻能咬住李輕狂殺了自己兒子和孫子這件事做文章。
如果是這樣,那李輕狂就無所畏懼了。
就是,需要提前看好地形。
前方,
李輕狂看到馬車上的標識就笑了,
陳無忌還是很靠譜的嘛,果然把那個韋青請出來了。
哦,
還有被韋震丟出來保護韋青的韋禱。
嗯,
韋禱才是那個需要被保護的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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