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韋青走遠韓師季才鬆了一口氣,這個煞星總算走了,要不然他感覺空氣都是憋悶的。
回過頭,
輕咳了一聲,
“家父想問一下楊三爺,今日的事是否楊三爺做的過了?”
楊三嗤笑一聲,
“攆走一條狗,這也算是過了?你們韓家還沒入主城主府,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興師問罪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楊三爺到底什麼路數,但既然老爹讓他躲著點那必然有原因。
“這是聖月城,不是你楊三爺的聖月城,有些事楊三爺還是不要伸手太長了。”
楊三笑了,
忽然從原地消失,韓師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忽然火辣辣的疼,然後整個人就飛了出去,跌落在外麵的大街上。
索性這個時候街上已經沒幾個人了,所以也沒人注意到他的狼狽,更沒人注意到有人居然真敢在聖月城動手。
當韓師季回過神來之後發現那楊三依舊坐在那張屬於他的躺椅上,似乎沒動過一般。
但,臉上這火辣辣的感覺卻在提醒他對方剛才的確打了他。
他怎麼敢的?
“這話,你老子來了可以這麼說,但你一小輩也在我麵前這麼放肆,是真的以為我死了不成?”
“回去告訴你老子,彆來給老子找不痛快,要不然我可不會息事寧人。滾吧!”
楊三的話遙遙傳來,韓師季很想跳起來給楊三一巴掌,甚至十巴掌。
但他終究是識相的,剛才楊三動手之時自己壓根沒反應過來,這要是跳起來打回去不是作死是什麼。
當下,韓師季連撂狠話都不敢便灰溜溜的離開了東城。
韓府,
當韓師季頂著一個巴掌印見到他老子韓冰的時候韓冰的臉上陰沉的都快出水了。
“爹...”韓師季還沒喊出口就被韓冰打斷。
“下去吧!”
啊?
老爹,你看看,你兒子這是被打了呀,你就這麼應付?
但迫於韓冰積攢下來的威懾,韓師季還是灰溜溜的退下...
堂下,
也隻留下韓冰一個人陰冷的目光望向城東的方向,隨後人從原地消失不見...
“三爺,要上門栓嗎?”酒館的小廝開口問那位懶洋洋的老板。
“小五子,你先下去休息吧。”楊三擺手示意小廝下去休息。
小五子也不多問,行了一禮以後便轉身回去休息。
一道人影突兀的出現在酒館門口,帶著一身的冷意冷冷的望著那個躺椅上的人。
“怎麼?打了小的來老的了?”楊三懶洋洋道,似乎對於來人的出現一點都不意外。
“小孩子說錯話被長輩教訓,這沒什麼。”韓冰冷漠道,似乎被打的不是他兒子一般。
話鋒一轉,
“但你的手伸的太長了。”
“楊家的手,伸到哪都是應該的。”楊三懶洋洋的望著那至今不曾踏足酒館的韓冰道。
韓冰暗暗攥拳,一身淩厲的氣勢直麵楊三,但到了酒館門前的時候卻忽然消失不見。
楊三輕笑,
“這麼多年,還是賊心不改嗎?”
“總要試一試的。”韓冰道。
“如果有朝一日這裡都沒了,那聖月城還會不會存在也就成了問題了。”
“有恃無恐,難怪這些年你們這一脈如此狂妄。”
“狂妄?”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楊三笑了起來,隨後笑聲戛然而止,麵無表情道:“有恃無恐的,從來都不是楊家。”
“如果你搞不清楚這一點,那韓家早晚會在這聖月城成為缺失的一環。”
“這聖月城的秘密,你還是不肯全盤托出嗎?”韓冰寒聲道,臉上的不耐之色已然明顯。
“聖月城有什麼秘密是你們三家不知道的?”楊三玩味道,“護城大陣,你們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一座護城大陣算什麼,他韓家也執掌聖月城多少代,但依舊對聖月城感到陌生,在麵對聖月城的時候依舊覺得這座城還有什麼他們沒有發現的秘密。
比如,眼前的肆月酒館就是其一。
肆月酒館似乎對執掌聖月城的三家很不友好,起碼他們的力量便無法對這座肆月酒館產生任何的威脅。
作為即將執掌聖月城的韓冰而言,他不舒服。
一座無法掌控的肆月酒館,一個他親爹都沒有明言的酒館,讓他投鼠忌器這麼多年。
他要徹底的掌控聖月城,而不是像他爹那一代那般隻是名義上的執掌聖月城。
倒像是,他們三家隻是聖月城的大管家一類的。
這讓韓冰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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