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久苦笑一聲,
隨後一把抓過李輕狂手中的酒壇,
拍開酒封,
黃色而渾濁的酒液倒進口中,
咕咚咕咚,
很快,
一整壇南荒特製的酒便被宋久一飲而儘,
嘩啦,
宋久將酒壇隨手摔在一片破碎的酒壇中,
最後,
望向李輕狂,
“他們讓你找我做什麼?既然你能通過我那些曾經的手下找到我,你也應該能看出來我在南荒已經沒有勢力了,自然也幫不了你。”
李輕狂撇嘴,
“如果是為了找你去碰邀月,那不是我瘋了就是九陰他們瘋了。”
聞言,宋久皺眉。
既然不是有求於人,不是為了去和那邀月作對,那這小子找上自己做什麼?
“我想讓你,去臣服邀月,並且...說服邀月整備南荒!”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宋久殺意陡升,一雙飽含怒意和殺意的目光緊盯李輕狂,似乎下一刻就要對李輕狂做出不利的行動。
李輕狂拍開酒封,飲了一口南荒的酒,說實話真不怎麼適合他的口味。
不過,用來這方此地那難聞的氣味倒是還不錯。
隨後,
宋久忽然想到了什麼,整備南荒?
什麼意思?
是要...有戰爭嗎?
沒錯,
潛在的戰爭,
這也是李輕狂之所以敢現身南荒的原因,雖然在道門見太淵的時候並未從太淵口中確定什麼,但太淵字裡行間的確透露出一絲急迫和壓力。
而且,
也絕非道門一己之力就能麵對的,所以太淵也一直在做局...
而整備南荒,也是太淵計劃裡的一環。
以某種信息和邀月做交易,或許可以讓邀月不至於一見麵就把李輕狂弄死。
“如今的南荒雖說邀月幾乎一統了,但並非所有妖修都願意接受約束。”
“可是,在即將到來的強敵麵前,所南荒不能上下一心...怕是要成為曆史了!”
宋久聞言嗤笑一聲,
“強敵?哪來的強敵?人族嗎?人族不是沒有表現出對南荒的垂涎,可是曆史以來人族的腳步從來都不曾真正踏足過南荒。”
宋久的話在提醒李輕狂,即便現在的南荒邀月並未儘數掌控,但也差不多。
麵對現如今歸心的南荒妖修,宋久想不出人族那邊會發動多大的規模才能讓南荒易主。
這在宋久看來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不得不承認,邀月的血脈傳承所展現的凝聚力遠超他們七大妖皇在位的時候。
李輕狂並未回答他,隻是隨口道“雖然你現在不是妖皇,可若是遇到戰事你想退縮嗎?”
“我一直以為,曾經的妖皇可以被磨滅意誌,但卻不可能磨滅血性。”
“想來宋久妖皇當初也是立誌要讓南荒的妖修過的更好,不是嗎?”
宋久沉默,
雖說當初的理想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確已經快忘記了,可現在李輕狂重新提及他才驚醒。
自己,當初除了是為了一統南荒以外,為的不就是有讓南荒的子民可以更好的活著嗎?
“當然,如果宋久妖皇忘記了,那就當我沒有來過。”
李輕狂說完,轉身就走,乾脆利落,毫不遲疑...
虛空中,
李輕狂並沒有因為宋久的沒有變態而失望,對他而言宋久的存在隻是為了讓他更順利接近邀月的方法之一。
而至於另外一個方法嘛,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