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管事用力地吞咽了下，“如果二小姐真是王妃……屬下覺得，王爺是不是應該，先把大小姐的事，處理好？”酒，就是最好的東西。
隻要喝醉了，他就不會那麼難受，胸口好像壓抑得要炸開一樣。
透明的液體，一杯接一杯，灌進去。
胃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灼燒一樣，難受。
東方傲世全然不管，不停地灌著。
丫鬟看不下去了，趕緊去叫人。
很快，管事就來了。
看到東方傲世正在猛灌酒，趕緊過去搶杯子，“王爺，你這是做什麼？你的身體還沒好，禦醫說過，絕對不能再喝酒的！”
“滾開！”東方傲世根本聽不進管事的話，還是一杯接著一杯地灌。
“王爺！你這樣，王妃要怎麼原諒你？”管事一把搶掉他的杯子，讓丫鬟拿走。
“原諒？”東方傲世迷蒙在冷笑，“本王做了那種事，她還會原諒本王嗎？”
“會的。”管事努力地安慰，“隻要王爺誠心地道歉，王妃會原諒王爺的，王妃都有王爺的孩子了啊。”
“有孩子又如何？”
“如果王妃真的那麼討厭王爺，為什麼從來沒有提過，不要孩子的事？討厭一個人，是不會替他生孩子的。”管事提醒他。
東方傲世本來雙眼朦朧的，差不多要醉了。
聽到管事這話，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你剛才說什麼？”
“屬下是說，如果王妃真的那麼討厭王爺，一輩子都不打算原諒王爺，是絕對不可能留著孩子的。”
“你是說……？”東方傲世胸口鼓動，目光萬分期待。
“屬下覺得，王妃可能是心裡鬱著一口氣沒消，才會不理王爺的吧。”管事分析，“雖然屬下不知道，王爺曾經做過什麼事，讓王妃這麼介懷，但既然是王爺錯了，那就誠心地道歉。王妃看到了王爺的誠意，自然就會原諒王爺了。”
“本王……”東方傲世聲音沙啞，仿佛被火煉過一樣，“該怎麼樣……道歉？”
“這得看王爺，犯的是什麼錯了。”
“若本王……犯的是不可饒恕的罪呢？”
“王爺所說的不可饒恕，是指？”
東方傲世閉了閉眼，“曾經害死過她們母子……”
管事狠狠一震，“王爺，你……二小姐她……該不會是……”
王爺這一生，在戰場上殺人無數。
但那是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
管事也不太清楚，王爺到底殺了多少人，對方又是誰。
管事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五年前，王妃被送給韓將軍，最後死於非命的事……
讓王爺耿耿於懷的，也就是這件事。
管事聯想了下之前的事，再結合東方傲世剛才所說的話——
她之前的猜測，是對的嗎？
現在的二小姐，真是前王妃借屍還魂？
管事驚惶地朝東方傲世看去。
東方傲世什麼也沒有說，但臉上的表情，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天！
二小姐真是前王妃！
管事瞪大雙眼，一時之間，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本王……該怎麼辦？”東方傲世問，聲音非常沙啞，仿佛要乾涸了一樣。
“王爺……”管事用力地吞咽了下，“如果二小姐真是王妃……屬下覺得，王爺是不是應該，先把大小姐的事，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