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關於他殺 (四)_徽商天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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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關於他殺 (四)(1 / 2)

徽商天下!

“這種事情……不是應該找柯南麼,我可不想和他一樣,不管到哪裡都有人死。”圍牆的陰影裡,書生有些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過得片刻終於說了一句“好吧,我可以試試,不過你不要報太大期望。雖然在你母親可能是被人殺死的這件事情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但是我不是專業的。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元盼盼在他對麵的地方,眼下因為哭泣而有些紅腫的雙目因為他的這句話帶上了某些神采。原本對許宣的刺殺舉動,在牆頭的腳印出現之時,便已經化作深深的歉疚壓在她的心頭。當某些事實的端倪露出來之後,她將能夠求得幫助的人並不多,而眼下最妥當的,其實是將那事實揭開在她麵前的書生。

他能發現腳印的事情,大概也是意外,隻是若不是心細到一定程度,又能大膽的做出假設,這樣的事情也不可能發生。誰會去在意那圍牆之上的某些細微痕跡呢?隨後元盼盼心中也有一絲慶幸,若不是他發現,這些本就不太明顯的痕跡便會隨著時間流逝,待到葫蘆蘚重新生長起來的時候,腳印的輪廓被掩蓋掉,很多事情也就永無明白的一天。

她正這般想著的時候,目光落在書生的心口處。那天便是刺了這裡吧,也不知道疼不疼一些內疚或者歉然的情緒,夾雜著感激或是期待,令得她的心緒複雜,但這樣的情緒剛剛彌漫起來的時候,就被書生一句簡單的話拖到了另外一邊。

“幫你可以,嫁我的話,這個……不太好吧?”日光照耀之下,悲傷、欣喜、歉疚以及某種羞赧的情緒,女子的心情在彼時要多複雜也都是有的。

……

對於許宣來說,這般短暫的時間,元盼盼從殺他的刺客,轉而成為有某種以身相許可能的人,總覺得心情有些複雜。當然,他眼下所計較的也並非這些。做出元氏可能是被謀殺的推斷,在他來說,也隻是心中疑惑同現實的端倪照應之下,自然而然的想法。而在這樣的想法之後,便沒有更多的東西了。

因此,雖然口中答應著要替元盼盼找出凶手,但若說具體的做法,其實並沒有。所謂破案,智商當然是必要的一方麵,但是其實更重要的東西還是信息。特彆是對前世的許宣來說,所作出的決定都需要有海量的信息來打底,他甚至有一個龐大的團隊來為他服務。眼下因為缺乏必要的信息做基礎,隻憑借他本身的習慣發現一些端倪,到了這一步,再想向前,橫豎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當然,也不是真的就沒有破案的可能,有時候如果信息缺乏的情況下,有時候就需要靠運氣。破案當然更需要。隻是運氣這種東西,有時候簡直就是天上掉下來的一般,可遇而不可求得很。好在這個時候所答應對方的,隻是追凶,他所能做的就是儘自己的一份力。這個倒不是敷衍。

元盼盼的遭際同他畢竟有乾係,雖然並非對錯,他自然也可以掉頭不去管這些,但這一來的話,心中難免會留下障礙來。因此,在能力範圍之內幫對方一把,這些可以做到的事情,他並不準備推辭。至於所需要的運氣,他就隻好希望自己能有這樣的運氣了。

隨後的時間裡,他找了夜間無人的時候,將酒坊所釀的水酒做了轉移,對於在自己的地盤還要偷偷摸摸做這般舉動,他有些無奈。好在一切順利,臨仙樓的一切事宜,終於在冬日的某一個黃昏宣告結束。這一夜,臨仙樓裡的眾人舉行了一次巨大的慶祝活動。因為都是平日裡熟悉小二、侍女、工匠之流,因此場麵比較隨意。

當然,雖然是隨意的場麵,並無一般正式場合聚會的某種嚴肅氣息,森嚴的地位區彆等等,但是熱鬨的氣氛卻並沒有差到哪裡。“許公子,老朽對你已經無話可說了……”席間趙四端著酒杯衝許宣說了一句,這樣的說法讓他微微有些疑惑。趙四說完之後,打了個酒嗝,隨後說道“不僅有才華,而且懂木工活……眼下,即便釀酒都這般厲害。嗝……”

這般說法迎來了眾人一致地讚同,於是趁勢紛紛朝許宣敬起酒來。

許宣眼下在岩鎮這邊雖然有些名氣,但是他平日裡對人的態度大致還是很隨和的。眾人反倒因為這些,對他有些更多的尊敬。但另外一麵,也因此並不害怕他,這般場合裡轟然的氣氛之中,一支支酒杯衝他而去。即便你再有才華,今夜也隻有趟到這一路可走了!眼下眾人笑臉的背後,其實也有著這般壞壞的心思。

柳兒酒量比較小,在一旁稍稍喝了幾口,待到臉上升起兩朵酡紅的雲霞之時,便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無論旁人如何勸說,都不肯再多喝半口。即便連許宣出馬,結果也是一樣。她是一個自有堅持的女孩子,心中認定的事情,是不會輕易就改變的。這個時候,見到許宣遭了眾人的圍攻,心中難免有些開心的感覺。你看,要倒黴了吧?

隻是許宣隨後的反應也讓很多人掉了一地眼珠子。對於眾人的敬酒,他通通來者不拒,連著喝了幾大杯,依舊麵部改色的模樣。他的麵不改色,落在其他人眼中,反倒讓他們的臉上變了顏色。

許宣所的酒水,據他自己所說有著茅台、二鍋頭、五糧液等諸般稱呼,這些眾人不太明白,但是酒水勁大的事實卻都是已經知曉的事情。眾人之中,即便酒量最好的趙四,也不能喝多。但許宣的酒量卻是驚人的好……不會是在硬撐吧?眾人望著許宣從容的模樣,心頭難免有著這樣的疑惑。

對於這些,許宣本人其實也是有些無奈地。若果說他來到眼下的時代,有什麼是比較遺憾的,或許就在這裡。帶什麼來不好啊,偏偏把酒量帶過來了……

嘖。

……

最後,許宣麵對喝得頭暈眼花的眾人做了一番即興演講,所要表達的意思無非也是對眾人一段時間的努力表示感謝,另外也展望了一番臨仙樓的未來。當然,眼下他所說的東西眾人還看不清楚,更有喝醉的原因在裡麵,因此都沒有在意。臨仙樓這些日子以來所持續進行的不大不小的事情,當霧氣爬起來的時候,便在冬日的一個夜晚告一了段落。

……

原本已經拉開了滿弦舉動,到了這一步就要正式朝前了。但是,隨後一天從許家傳來的消息,卻令得這樣的舉動朝後推延了一下。還是在許宣自己的小巧院落當中,他聽得黛兒巴拉巴拉地將一些事情比劃著說起來,便也覺得,事情真的有些麻煩。

許家在墨商大會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仿佛破浪之舟,以某種勢不可擋的姿態進入很多人的視野裡。連帶而來的,推動了整個徽州墨業格局悄然改變。很多原本幾大家的盟友被分化出來一部分到了許家這邊,還有一些正在觀望。原本隨著時間過去,這些觀望的人最終也會決定自己的去留——這些都是橫豎可以想見的事情。但是,當一些事情發生之時,便是在這般情況之下,原本順利的局麵,似乎被遏製住了。

許家的墨,在運往各的途中遭到了劫匪搶劫。而與此同時,各地的一些掌櫃收到不明身份的人襲擊……

這是一件很讓人費解的事情。“搶劫許墨?”許宣望著對麵滿麵焦急的小丫鬟黛兒,皺了皺眉頭“這要腦殘到何種程度才能做出這般舉動?”許家的墨雖然很好,但是無論如何也隻是作為書寫所用的工具而已。

若是搶劫布匹,金銀,這些還說的過去。可是,搶劫許墨去做什麼?拿來用麼?一塊墨便可以用上很久的年代裡,搶劫這麼多的墨,得用到猴年馬月去?拿來賣?許墨眼下隻是一家獨有,誰會不開眼地去做這些事情?那不是裸地告訴人“沒錯,就是我搶的墨,來打我”嗎?

這般想了片刻,許宣抬頭看了一眼晴好的日光,隨後目光轉向一旁,聲音低低地說了一句。

“神經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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