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山行_徽商天下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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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山行(2 / 2)

“白大夫,哪個白大夫?”許宣壓抑住心中的驚喜,這般問道。

“是一個杭州過來的大夫,似乎叫……叫……”說話的人露出思索的表情,這樣過得片刻也未曾說出個所以然來。

“白素貞!”許宣在他對麵,一字一頓地說著這個名字。隨後見到對方恍然點頭的神奇,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她人在何處?”

“便在附近的王村,前日的時候我聽說她過來的,眼下也不知道是否離開。”

“王村……離這裡遠麼?”

“不遠,翻過那座山便是了。”

“好!”

隨後書生對著眾人指手畫腳一番,指揮著眾人將老樹的一些枝乾看下來,用隨身帶著的繩索紮成一個簡易的擔架,隨後自己將身子躺上去試探了一下……

“嗯,可以用。我們抓緊時間。”

“漢文,那個白大夫莫非是……?”方元夫在一旁欲言又止了很久,待得這一刻,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將問題問出來。

許宣隨著眾人將柳兒小心地轉移到擔架之上,雖然動作依舊足夠謹慎,但是還是不可避免地牽動了少女的傷口,原本就已經被血水染得暗紅的衣服間,血滴一滴滴地向下掉落著。這個時候,聽到方元夫的問話,他彎腰的同時,朝方元夫點點頭,勉強地露出笑容。

“這樣有個性的名字,想來應該是她了……”

……

眾人才出了密林,又被許宣所指使著,重新鑽回去,在密林裡穿行了起來。

“小心……”

“注意,不要碰到……”

“那邊有石頭……”

“樹、樹、樹……擔心點啊!”

書生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晨時山間響起來,被他所指使的一群人,除了鄭婉儀偶爾露出些許不滿的神色,其餘的人,臉上也隻是平靜。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許宣心中的焦躁也是可以理解。

老六被牛峰攙著稍稍落在後方,一麵爬一麵口中不斷的哀嚎。落雪的山間,偶爾有耐寒的鳥兒被驚得飛起來。

“撲棱棱……”一些雪隨著翅膀扇動的聲音落下來。

……

“漢文,那些羊皮筏子怎麼辦?”方元夫在一旁,右手捏在左手的腕部,走動間這般問了一句。他的傷表麵看起來也隻是暫時止血,攀爬的過程中牽動了身子的血液循環,血就重新流出來。因此他伸手按住腕部的穴位,血液因為這樣的動作,在手腕處微微鼓起一片紫黑色,顯得駭人。

許宣削了一根樹枝製作了一根簡易的登山杖,這個時候聞言伸手在後腦上拍了拍。

“差點忘了……分幾個人出去,將那些羊皮筏子在下遊的地方撈起來。”他這般說完之後,牛峰在身後的地,扶著老六的雙手微微抬了抬,高聲說道“我去!我去!”大概是嫌攙扶老六這樣的工作有些麻煩。

這樣的話音才剛落下,伴隨著的是老六的一聲慘嚎。

牛峰歉然的憨笑“抱歉、抱歉……抱歉、抱歉……”

“你一個大男人,不就是瘸了麼……自己爬就是了。”鄭婉儀對老六的表現明顯不滿意,微微撇撇嘴不屑地說道,隨後目光轉向許宣“我也去。”

隨後同牛峰一同下了山,身後是老六一臉幽怨的表情。

“無毒不丈夫……最毒婦人心……你們兩個……”

當然,這個時候也隻是抱怨,先前他受傷之時,鄭婉儀的反應他是看在眼中的。當然也不會對二人的舉動做惡意的猜測。

“羊皮筏子下麵懸掛著的財物,都是石窟裡麵已經發現的最值錢的東西……因為羊皮筏子散開了,先前漂浮在水麵上也沒有被發現。”方元夫衝許宣笑笑“我當時可是捏了一把汗,不過還好……”

“希望不要出什麼意外吧。”許宣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目光望向擔架上的臉色如雪般慘白的少女,露出擔憂的神情。

方元夫順著他的目光,隨後歎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

隊伍繼續朝前,很快攀過了山頂。晨光之下,視線變得清晰起來。山腳遠一些的地方不大不小的村落隱隱可見了。

下山的路比上山要艱難,又因為手中抬著擔架的原因,眾人都走得越發小心。這樣折騰了不多時,即便他們都是江湖好手,但也覺得有些疲憊。不過也虧得他們的努力,雖然是在山間行走,擔架也顯得平穩而沒有太大的起伏。

“漢文,先前你是怎麼料到?”下山的時候,方元夫隨手將身邊的許宣扶了一把,口中這般問道。

許宣努力的穩住身子,這時候當然知道他所問的是什麼。身邊眾人聞言也將好奇地目光投射過來,顯然方元夫的問題也代表著他們心頭的某種疑惑。

“哎,小心,小心……”許宣衝前方因為好奇而略微峰神的孔二指了指,孔二擺正身子,朝他露出一個歉然的笑容。

“這一次的事情,我在之前便說過,是在夾縫中……劉守義、令狐楚同那個叫張讓的鬥爭,讓我們有機可乘。”他說到這裡,目光在方元夫的臉上稍稍停留“當然,也還要感謝你的師父,以及眼下的諸位弟兄……”

“張讓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穆雲槐詐死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幫著隱瞞,大概也做不到這般隱蔽。他先前通過殺許家的掌櫃這種同五峰遺寶的似乎完全不想乾事情,又在這個過程中故意露出一絲馬腳,讓我在不知不覺中落入圈套……隨著我的動作,五峰遺寶也不再是秘密了。這樣一個心思細膩的人……總會有一些後續的手段吧?”

“呃……就這些?”方元夫在一旁,微微有些愕然,實在是想不通許宣的說法中有些淩亂的邏輯。

因為張讓心思細膩,按察使會被刺殺,然後自己等人就得救了?

這幾件事之間,根本無法找到一條可以串起來的線索。

“不要看事情的表麵,本質是最重要的……如果你是張讓,在圍繞五峰遺寶的爭鬥若是失利……你接下來會怎麼做?”許宣笑著搖搖頭,微微站住身子,目光朝天際照耀過來卻並不刺眼的日光看了看。

“既然我撈不到好處,那麼總是要做些破壞的。”

“是了。”許宣收回目光,點點頭說道“能將劉守義的布局破壞掉一些,那麼也算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可是,他又是如何判斷出眼下的情況,並且居然這般……及時?”

“是啊,他是怎麼做到的呢?我隻是知道張讓肯定會做什麼,而他所要做的事情,便是我們的機會……隻是沒有料到他直接釜底抽薪。按察使被刺這種事情,若是被人運作起來,那就是一件大事了。那個叫汪季舒的,恐怕也有些扛不住……因此即便心中不甘,但還是第一時間退去。說起來,先前差點害死我們的張讓,居然又救了我們一次。”

許宣低聲重複了一句,聲音聽起來像是喃喃自語,這般過得片刻,他重新將頭抬起來,目光變得明亮“想這些做什麼呢?橫豎我們沒有死……那麼,我就賭贏了。”言談之間,已經下到了無名的山坡之下。遠處的村莊裡,飄出幾縷嫋嫋的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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