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王子?”
“嗯。”
“那好,從前有一個王子,被巫婆施了法,每年隻能說一個字。然後王子等了五年,跑去同心儀的公主說公主,我愛你。”
書生說到這裡,那邊女子長長的睫毛微微眨了眨。
“但是公主隻說了一個字,王子就暈過去了。你可知道公主說了什麼?”
許安錦偏著腦袋看著他“什麼?”
“公主說啥?”
燈火充盈的屋內,稍稍安靜的片刻,隨後女子“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笑聲甚至將火光感染了,他在一次清晰地感受到心中的某根弦被彈動。隨後指著床上如同少女一般的女子說道“你這樣子不對啊,幾個時辰之前,還尋死覓活……”
“妾身……”許安錦看了他一眼,隨後低下頭呢喃般地說了句“很開心。”她說完之後,目光重新看向許宣的是,多了一些東西。目光仿佛燈火一般,燃起來了。
“妾身今日原本想做一個了斷……因為覺得太不如意了些。”許安錦聲音輕輕的說著,在許宣聽來,也知道她終於決定打開心扉說些事情了。
先前將女子從水中拉出來,他一直沒有去打聽所謂的自儘到底因為何事。這一方麵是因為他畢竟是外人,有些話不好問。另外的,也是對於女子的尊重。
剩下的時間裡,女子緩緩的說些事情。有些是關於杭州的生活,有些是少女時代的往事,還有一些便是回來之後的心情。總之很亂,很零散,但許宣在一旁靜靜地聽著,沒有露出半點不耐的表情。
“原來,你同李賢是認識的……不過,許安綺那丫頭,說話口無遮攔的,嘖……”
聽到許宣口中說起自己的妹妹,許安錦的目光閃爍一下,隨後抬頭望著床頂,過了半晌,又說了一句。
“妾身,很開心呢。”
她說完之後目光又落到許宣的臉上“妾身……還是處子。”
陡然間的一句話,仿佛一篷減災油鍋裡的火星。先前一直在慢慢積聚的氣氛,到得這時候,“轟”地被點燃了。
許宣嘴巴張了張,但是發現自己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女子並沒有回避他的目光,直勾勾的,這樣之後,原本的優雅裡帶上幾許濃鬱的嫵媚。
“妾身雖然嫁了人了,但是……妾身還是處子。”聲音變得堅定了些“白日裡離家之後,妾身想找個人將身子托付了。臨死之前,將一些沒有經曆過的事情經曆一下……”
類似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隻是到了紅袖招門口,遇到一個除夕之夜被趕出來的酒漢……妾身終究還是沒能下定決心。”
許宣低下頭,這一刻,終於知道心中為什麼會有一根弦再彈著,原來潛意識裡已經提醒了他一些可能發生的事情。
本來就是這樣,孤男寡女的眼下,發生一些什麼,其實是很自然的。縱使他之前並沒有類似的想法……
“漢文……”許安錦這般喚了他一句“你見到妾身的足了。”
在眼下的時代,女子的足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如果被男子看到了,甚至是可以算作非禮的。在許宣那裡,或許是見慣了的東西,但是在這個時代,其實極不尋常。其實私密的東西,都帶著神聖而不可侵犯的意味。比如眼下女子的手臂、女子的足,同後世意義上的私密之處並沒有區彆。
看來,又是觀念的差異了……
“所以,你要對妾身負責……”
女子的聲音顯得嚴肅,但是麵龐上的表情卻恰恰相反,白皙中帶著幾分紅暈,仿佛熟透了一般。
喉嚨微微有些乾澀,許宣怔了很久,才出聲說道“不太好吧。”
到得眼下,有些事情已經明白了。
“漢文……你坐過來。”
“哦”
身子變得有些木然,他在床前坐下來,這一刻,腦子裡什麼想法都沒有了。許安錦緩緩地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溫馨的感覺之後,曖昧的氣息緩緩降臨下來。
“漢文還不知道吧,妾身最滿意的就是自己的足……小時候沒有裹腳……因此和爹爹鬨過……”
青衫緩緩打開,如玉的肌膚,沒有絲毫贅肉的小腿,勻稱地在他眼前展開。因為是女子眼下正坐著,那雙腿更顯出修長了。
寬大的青衫慢慢滑落,女子呢喃地聲音自他的耳畔響起。“漢文,要了妾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