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是個巧合。”許宣攤了攤手。
之前他也說起過白蛇的故事,說起了許仙,說起水漫金山,自然也是說過法海的。當時就覺得白素貞看他的目光有些怪異,這個時候也找到了原因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嘖,完全搞不清楚。
想了一陣,二人一同笑了起來。
“漢文……”某一刻,白素貞的目光變得有些認真,眼神裡像是閃爍著一些東西“這些日子,妾身過的愉快。至少比起以前來,要開心了很多。徽州府這邊的人都很好,也有趣……”她說著目光又在許宣臉上停留了片刻,隨後偏到一邊。
“妾身,其實是有些舍不得的。”
並不知道她說的舍不得到底是舍不得這樣一種生活,還是舍不得一個人。許宣想了想,覺得心中有些煩躁。
“青衣說如說漢文若是、若是同劉公子……”女子的聲音到得這裡,變得有些羞澀。黯淡的星光之下,覺得自己的臉頰大概是有些紅了“嗯,大概會有意思。”
她說完之後,猛的起頭,目光同許宣撞在一起。那邊書生張了張嘴,像是終於明白了一些東西。
他雖然在感情的事情上有些木訥,但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心態已經不那麼年輕,失去了一些敏銳而已。這個時候女子的話裡,在明顯不過的暗示。有些話於是就脫口而出了“當然有意思,法海是不懂愛的。”
“真、真的?”
“嗯,歌裡是那麼唱的。”
“歌?”
許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左左右右地走了兩圈,目光直直地朝白素貞望過去,隨後說出了一句讓白素貞久久無法回神的話。
“我追你吧。”
……
許家院子裡,眾人圍坐的氛圍。一隻西瓜已經被切開了,許安綺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許家的麻煩再一次以一種意想不到的方式解決之後,剩下的就是一路朝前走了。這一次各方麵的反應同先前有了很大的不同。已經有了很多墨商之外的生意過來想要商談一下合作事項。
隔行如隔山,不同行業間若真的要合作,在眼下的時代其實並沒有太多意義。對方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在意許家的那塊“聖上手書”。這種東西,就如同是免死金牌。眼下擁有這些的許家就變得炙手可熱。因此交好許家,就能夠分潤一些聖恩,這對於做生意而言,好處自然是不言自明的。
對於這些商賈們的心思,許安綺心中自然是一清二楚。表麵上也沒有做出完全的回絕,隻是表示這些事情,許家內部還要討論一下。沒有將話說死,也就不會得罪人。而且對方知道許家的態度或許是可以談的,反而會更加熱心一些。
其實真正能用到的商賈,黃家、方家,已經是定下來的。但是這一次的許家的動作會很大,因此最大限度的利用能掌握在手裡的資源,也能夠保證事情的順利。
找上來的生意人很多,各行各業的都有。許安綺這一次算是開了一次眼界。原本都是一些高高在上的大商賈,家資比許家要龐大不知道多少倍。但眼下也是放下來姿態過來攀關係。
一方麵對這個比較開心,但另外也沒有因為這些表麵的事情就昏了頭腦。她知道許家走到眼下的這一步有多麼僥幸。這其間與其說是許家自己的本事,倒不如說全是許宣的功勞。對方做完這些事情之後,也完全不貪圖什麼。仿佛他就是為了等許家出現麻煩,然後幫忙解決一下而存在的。
想要感謝他,但是對方一再地謝絕了,逼得急了就放話“我是你相公,一家人……這些東西以後還不是你的。”
很有些不講道理的樣子……
什麼時候感謝人變成了一件痛苦的事情了?
不過對方的話倒是不錯的,他真的會是未來自己的相公。
這一晚大家坐在院子裡吃西瓜,不知怎的就將話題扯到這些事情上了。一些家中的丫鬟、廚娘之類的,七嘴八舌地插話。將許宣叫做姑爺,她在一旁沉默地聽著,每每聽到彆人叫一次,她的心中就“突突”地跳一下。臉上滾燙滾燙得,像是燒了起來。一旁的地方,許安錦也不會比她好多少。姐妹二人交流了幾次,想要跑掉,但是隨後被拉了回來。
眼下許安綺雖然是許家明麵上的掌舵人,但是她的年紀並不大,雖說談生意的時候會努力做出嚴肅的一麵,但是這一種態度並不針對家中下人。
“小姐,你們到底什麼時候成親啊?”
“我們等著吃喜酒了。”
“還有賞錢。”“抱小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