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嶽在寂靜的雪山之上忽然聽到有人說話,不禁一怔,第一個想法便是伸手去那玄鐵青劍,但聽得說話聲音是個女子,便稍稍放心一些。
隻聽那女人又說道:“多少年不出手,還真是有不知死活的,敢來東雪山找死!”身形一晃,接著消失了。
文嶽這邊已經發現了一條冰蛟,他運出《拳王劫》當中的決鬥妖獸的步伐,施展玄鐵青劍跟冰蛟對戰。
冰蛟很強大,身子的直徑有三尺多,長度也有幾丈,不過文嶽恃著玄鐵青劍鋒利,漸漸將冰蛟砍傷,眼見它被擊殺是早晚的事情。
文嶽看準時機,正要淩空躍起,一劍將冰蛟斬殺之際,忽覺身子一麻,渾身動彈不得,這樣的情況他遇見了一次,是上次在大長老的典禮上被他化自在門的尊者虛空地偷襲得逞的,這一次身子有同樣的感覺,便知是有高手埋伏。
文嶽前有冰蛟、後有敵手,情急之下猛將身軀震顫,真氣灌輸到雙臂和雙腿,施展震蕩勁朝著四麵震蕩,在寒氣中隻見文嶽周身瞬間出現了數十道波紋,但震蕩的勁力過後,文嶽還是不能動。
隻聽又是先前的那個女子聲音冷冷的說道:“不用白費力氣,來東雪山,你就要有死亡的準備。”跟著便見那白衣女子從山後轉了出來。
文嶽雙眼緊盯著這個白衣女子,他想不到這東雪山上還有修為這麼恐怖的高人,而且這女子竟然是敵人,
心下不忿,讓若是技不如人,那倒還好說,但偏偏是被人偷襲得逞,又如何能夠任命?
那白衣女子冷哼幾聲,道:“怎麼,你不甘心?給你求饒的機會。”
文嶽哈哈大笑,說道:“你要殺就殺,我文嶽不皺一下眉頭,誰要求你了?”
那白衣女子笑道:“你求我也沒用啊,就算我要放過你,它肯定也不會放過你的。”說著伸手向文嶽身後一指。
文嶽身後被斬的遍體鱗傷的冰蛟嘶吼著向文嶽撲去,要將文嶽咬死。便在此時,忽聽空中一聲鳥鳴,鸞鳥從空中撲擊下來,一雙利爪用力,直接抓斷了冰蛟的脖頸骨,然後身子淩空,朝著女子撲殺,想來是季心芸回去之後放心不下文嶽,命令鸞鳥飛過來相助。
白衣女子大聲罵道:“好個孽畜!”左手臂一揮,不見真氣,但鸞鳥的身子卻倒飛回去,摔落到了地麵。
文嶽自己的身子動不了,情知鸞鳥更加鬥不過這女子,對鸞鳥大聲叫道:“你快飛走!”
白衣女子森然道:“走得了麼?”手臂一揮,欲要再次攻擊的鸞鳥也被禁錮住了。
文嶽深吸了一口氣沒有說話,他知道說什麼一沒用,這女子太強大了,隻怕要比大長老的修為還高,雖不知此女是誰,為何要與自己為敵,但當下也懶得詢問。
那女子問道:“你怎麼不說話了?”
文嶽道:“有什麼好說的,你偷襲我得逞,難道覺得很了不起嗎
?”
那女子道:“就算是堂堂正正的比試,肯定也是你打輸啊,我偷襲你,隻是不想浪費時間和你糾纏而已。”
文嶽道:“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不再與你廢話了。”隨即閉上眼睛,當真不再理會那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道:“好好好,今日算你有骨氣,那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手臂一揮,鸞鳥和冰蛟屍體一下被掃出去老遠。
文嶽身子一輕,忽然發覺自己手腳都能動了,當下手臂一揮,玄鐵青劍一個翻轉,斜指著白衣女子,道:“我不管你使用什麼修為,但是有戰的機會,我文嶽就不會放過。”話音一落,身子就朝著女子衝過去,手裡的玄鐵青劍震顫著,施展出了“光影劍法”。
那女子身子移動三尺,右手忽地甩出一柄長劍,朝著文嶽的胸前刺。
文嶽腳下也橫移一步,雙臂一個小幅度的震顫,玄鐵青劍改變路線朝著女子的長劍撞去。“錚”的一響,兩人分開了,文嶽後退了三步,身上滿是白色寒氣,這是女子的真氣順著玄鐵青劍傳遞過來的。文嶽隻覺渾身上下寒冷異常,好像連五臟六腑都被凍住一般的難受,當下急運真氣,將寒氣逼出體外。
那白衣女子和文嶽交手的這一下,也同樣吃了一驚,她被文嶽玄鐵青劍上的力道震退了幾步,雖然不能算是落敗,但也是多年來從未有過之事,當下她沒有繼續進攻,上下打量
文嶽。
文嶽趁著那女子驚訝之際已運出真氣將體內寒氣全數逼出,腳下一震,再次朝著女子衝去。那白衣女子身法輕靈,文嶽的玄鐵青劍不能完全著力,打出去的力道有大半都被卸掉了,震蕩勁也不行,這女子劍法速度太快,如此一來玄鐵青劍便吃不上勁。
突然之間文嶽動不了了,卻是身子又被那白衣女子禁錮住。
白衣女子上前一步,將文嶽手裡的玄鐵青奪過來,順手一揮,玄鐵青劍飛出去幾十丈,插在了東雪山的山壁上,隻留下個劍柄在外邊震顫。
那白衣女子道:“你來來回回的就那麼幾招,沒什麼意思,還有什麼本事拿出來,咱們繼續。”隨即後退了幾步,看著文嶽。
文嶽這才知這白衣女子適才和自己決鬥的這幾下都是她存心在試探自己的修為如何,先前自己一劍將她打退也是她輕敵之故,當下強忍怒火,將胡陽天給他的一副精致爪套戴上,道:“你有本事就再下我的一件兵刃。”
那白衣女子道:“你還是不服氣?那我問你,剛才的情況你能打贏麼?”
文嶽怔了一下,情知那白衣女子的真氣修為在自己之上,雖然適才的幾下比劍那白衣女子沒討到什麼便宜,但久戰下去,自己的真氣便要耗儘,而那白衣女子以逸待勞,再打個十天十夜也不可能將真氣耗儘。不過這想法隻是瞬間的事,文嶽知道接下來還是要戰,即便
是死,那也說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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