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嶽見小鐵圍仁者已沒有再動手的打算,心裡又可氣又好笑,莫名其妙的與小鐵圍仁者的魂魄見麵,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動了手,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停手罷鬥,當下問道:“你什麼意思呢?”
小鐵圍仁者道:“我雖然不知道時間,但是飲食上的事情我也該清楚才是,我都已經記不得我上一次吃飯喝水是什麼時候了,看來我確確實實是已經死過的人了。”
文嶽心道:“你既然早知你已經是死人了,那剛剛乾嘛還要動手?”隻是見小鐵圍仁者並沒有再動手的意思,這句話他便不好意思出口。
小鐵圍仁者又道:“我剛剛一時興起,這才和你們交手試探。看來古語不假,山中歲月短,世上已千年啊,想不到現在世外也有不少高人,今日已能將真氣的修為提升到六層和七層,我這五層真氣在我的那個時代算是當世第一,現在隻怕連什麼也不是了。”
文嶽想說幾句話寬慰小鐵圍仁者,但口唇張了半響,又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小鐵圍仁者仰天長笑,轉身而去,走出兩步之後,身形忽然消散不見。
文嶽瞧著小鐵圍仁者消散的地方,不由得傷感起來,忽聽身後一人說道:“彆看了,他人都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了?”文嶽回頭瞧去,卻是季心芸說話。
季心芸起身說道:“這位小鐵圍仁者的性情可真是古怪的很,不管他是死是活,好端端的打我乾什麼?”
文嶽抿嘴笑了一下,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睡醒的?”
季心芸嗔道:“什麼睡醒的,我明明是被打暈的!”隨即說道:“我應該也沒有昏倒多久,在你們打鬥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跟著又笑了起來,伸手在文嶽胳膊上錘了一拳,叫道:“好哇你,原來你的真氣修為已經到了五層,你卻偏偏隱瞞我不說。”
文嶽道:“也沒什麼好說的其實,水到渠成而已,我也才剛剛突破五層不久。”
兩個人說著便走出山洞,文嶽將鸞鳥召喚到身邊,趕回控天城。從山洞出來的時候已是深夜,從小鐵圍山趕回來的時候開勢須經過無極淵,這時正好天明,文嶽讓鸞鳥低飛,對季心芸說道:“你先回去,我去一趟無極城。”
季心芸笑道:“你又要偷偷去打探筱楠消息嗎?不必躲著我。”
文嶽搖頭道:“筱楠住的地方太遠了,短期內是不會有消息的,我隻是想順路去看一下。”
鸞鳥這時已快飛過無極淵,季心芸道:“好吧,我先回去。”腳下運出真氣,縱身從鳥背上跳下,身子穩穩落在地上。
文嶽命令鸞鳥停在無極淵的外圍區域,自己獨身走到城內,守城接應的侍女見到文嶽老遠走來,直接就過去找木法令。
木法令將文嶽的懸賞任務都收了去,又給文嶽安排了幾個其他的懸賞任務,最後說道:“文嶽小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請問你。”
文嶽微感詫異,木法令說話可是從來不會如此見外,當下說道:“木法令有什麼話隻管說便是。”
木法令問道:“你接取的這些個任務,都是你自己獨自完成的嗎?”
文嶽道:“實不相瞞,有的時候我外出完成任務的時候,我的師兄或者是師姐妹會跟隨我,但是既然是我自己的任務,我的師兄師姐也隻是陪同,所有的任務都是我獨立完成的。”
木法令點頭道:“你現在都是他化自在門的宿敵了,你的師兄師姐擔心你的安危,每次你出行的時候原本也應該。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些,無極城的懸賞公告發放規矩就是,隻問任務能不能完成,至於是代彆人完成還是自己完成,無極城向來不管。”
文嶽心想:“既然無極城不管,那你乾嘛還問我?”當下隻是笑笑。
木法令看出文嶽心思,於是解釋道:“你既然是被無極城裡的大人物關注了,那他們自然要時時刻刻的考較你的手段,以免你到時候被無極城招攬過來之後辦事不利,現在我自然是要先來問一嘴的,對你倒是有些抱憾了。”
文嶽點頭道:“原來如此,木法令你應該來問我的,也沒什麼抱憾不抱憾的。”心裡卻想:“無極城又不是什麼好地方,就算是請我來,我都還不稀罕來呢,你們竟然還要考較我。”但上次城內的那個男人待文嶽頗為有禮,文嶽便也不再多嘴囉嗦什麼。
依著慈溪山穀的規矩,弟子從外趕回來的時候是必須要先麵見峰主,但一來文嶽自己就是“長老弟子”的身份,二來這規矩大夥都知道,誰也不當一回事,有的時候文嶽從外麵回來的時候隻是來到大殿上向胡陽天拜見一下便算是沒壞規矩。這次也一樣,文嶽離開無極淵之後直接駕馭鸞鳥飛到胡天峰的大殿上,心中隻覺有權有勢真好,以前鸞鳥尚且不能在控天城上飛行,更加不能靠近慈溪山穀,但現在牟閃瑩當了城主,他的鸞鳥也有了隨意在城內飛行的特權,不用他在徒步往山頂上爬。
程以鑫在大殿上等著,見文嶽走近來,喜道:“自家兄弟,你回來就好,還客氣什麼?”
文嶽這時才想到胡天峰此刻的峰主已經是程以鑫了,當下笑道:“大師兄當上了峰主,我這個小師弟更加不敢壞規矩了。”
規矩是弟子回來以後必須要麵見峰主,但有的時候見麵之後反而沒什麼話可說,程以鑫沒話找話的和文嶽隨意閒聊了幾句之後,說道:“左右閒來無事,你就去一趟花田派好了。”
文嶽想起前幾日聽季心芸所說花田派要將自己請到她們那邊當弟子,於是噘起嘴說道:“我不去。”
程以鑫道:“花田派三番兩次的差遣人來請你了,以你此刻的身份,若是不去,怕是要被彆人說一句‘倚老賣老’了。”
文嶽一想不錯,不由得為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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