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嶽道:“我要去打榜首。”
李一闖笑道:“我知道你喜歡修煉動武,你若是明日後日先來無事,我們陪你實戰打鬥便是了。”
文嶽搖頭道:“我想要去打榜首,可不是因為我喜愛打鬥,而是我真的想去參加。”
牟閃瑩問道:“為什麼啊,你現在的地位都已經比我還高了,你還要去打榜首,該不至於你後天想要去向大長老挑戰,直接把他打下去,接管慈溪山穀做為穀主吧?”
這句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當中除了胡陽天之外都忍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來。
文嶽說道:“我要去打這個榜首,一來是因為我有想要挑戰的人,二來是我這個‘長老弟子’的身份是你們大夥幫我弄來的,雖然我自己不在乎,你們也從來隻拿我當師弟,沒真正將我當成師尊,但是彆的峰主和門下弟子,誰也看不起我,我想要去證明一下我的能力。”
文嶽與彆的弟子不同,彆的弟子不是遊俠便是豪門少爺,唯獨文嶽是黃山村嶺走出來的山野之人,以他關門弟子和“長老弟子”的身份,雖然慈溪山穀之中誰也不敢瞧不起他,但除了胡天峰中人之外,餘下山峰之人雖然麵上對他客氣,但是看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瞧不起的不忿之色,他便急著想要向眾人證明自己的能力。
程以鑫、李一闖、牟閃瑩等人均比文嶽年長,一聽文嶽說出這一句話來便知他是被人瞧不起,想要一展身手、揚眉吐氣。
程以鑫問道:“你剛剛說你有想要挑戰的人,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文嶽道:“成天勝。”
程以鑫隨口道:“瞎說八道,成天勝怎麼你了,你好端端的非要與他為難……”話說到一半,才忽然想到當日的收徒大典之事,他當時沒能親自參加收徒大典,但是收徒大典中的事情他後來聽彆人說起過,知成天勝和成天彪、成天浪等人一夥,都是與文嶽為難之人。
李一闖遲疑道:“你現在已經是‘長老弟子’的身份了,已經比成天勝的地位要高出很多了,你若是打贏了成天勝,那自然是揚眉吐氣一回,可是你若是打不贏,那麼今後彆的峰門弟子隻會更加的瞧不起你,這一場比試,要我說啊,還是儘可能的彆去打了。”
李一闖這句話頗為有理,牟閃瑩跟著說道:“我覺得也是,那個成天勝可是長你一代還是二代的弟子,那個晨搏雖然厲害,但是畢竟自是和你一樣的少年人,但是成天勝可不一樣,他是真正有些厲害的手段呢。”隨即轉頭問程以鑫道:“成天勝比文師弟長出一代,還是兩代,你們誰入門更早?”
程以鑫思索著說道:“我也記不住了,可能是我入門更早吧,他當時是跟隨成天雲一塊來的,當時他還沒有入門。”
牟閃瑩又問胡陽天道:“師尊,您覺得如何呢?”
胡陽天上下打量著文嶽,見文嶽年歲雖然尚淺,但是未必就對付不了成天勝,今日一戰給他提了個醒,當可借著後代弟子們相互比試的機會將其他的峰主排除,文嶽這次勝過晨搏,令徐晨博在慈溪山穀當中再也猖狂不起來,這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倘若文嶽鬥不過成天勝,那也無所謂,文嶽名義上雖然是“長老弟子”,但慈溪山穀的眾人均知他不過是入門隻有一年時日的少年人而已,打贏了成天勝那是他的功勞,打不過成天勝那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胡陽天略微思索,便說道:“你想要去和更強大的對手過過招,這也很好啊,這才像是你的性情。”言下之意自是答允了文嶽。
次日清晨,胡陽天將眾弟子召集到大殿上,他昨晚明明說好今日不必修煉,但眾弟子得到師尊召喚,誰敢不來?便是牟閃瑩也不敢開口詢問師尊為何出爾反爾。
胡陽天道:“今天早上把你們叫來,其實沒什麼事情,我隻是想當眾告訴你們一聲,明日的那個榜首大會,我就不去了。”
眾弟子一聽,各自又驚又奇,大夥心下均知,若是胡天峰的峰主不在,弟子們難免被彆的峰主欺壓。
程以鑫對文嶽說道:“昨天晚上,天璧山後峰的虛空之界的那個通道還是入口的,不知何故出現了異狀,師尊要進去查探,倘若虛空之界尚好,師尊便要在裡麵閉關修煉。”
文嶽問道:“虛空之界既然不穩定,師尊貿然進去,不會出事吧?”
胡陽天見文嶽大戰在即,首先想到的還是自己的安危,心下感動,說道:“昨天晚上我已經去察看過了,虛空之界的入口通道處雖然有所變動,但是確實祥瑞之兆,應該無礙。”
程以鑫跟著對文嶽說道:“你儘管放心,明日的比試雖然師尊不跟著你,但是還有大師兄我呢,到時候讓大夥看看,我程以鑫程大師兄的本事。”
文嶽知程以鑫雖然嘴上說的輕鬆,實則他心裡緊張得很,當下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答道:“全憑師兄做主。”
隔天早上,程以鑫帶著胡天峰眾人來到控天山下,文嶽隻道這次的榜首比試不會來多少人,但是到得山下才見到,除了胡天峰這邊,花田派、曲天峰、徐天峰、戴天峰、林天峰等眾位峰主及門下弟子全都來了,山下場地之內的人數甚而比前幾日還多,想來這個榜首比試的爭奪關乎大夥的地位,是以人人關心榜首比試,甚而超過關心新任弟子的爭鋒比試。
這一次的比試還是由鄧天成和王天威做主,王天威走到場地中間,隨意講了幾句客套話之後,說道:“你們自己休息吧,一炷香的工夫過後,參加比試之人便可以走到場地裡了。”隨即安排隨從在場地之內搭建繩索。
文嶽見到這個架勢,好似打擂台,忍不住對程以鑫說道:“這次怎麼還要搭建繩索了,難不成是擂台賽,掉出擂台之外的人就算輸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