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楠這一走,文嶽自是心情鬱悶,這兩日來除了專心修煉,也不怎麼出門,從前院走到後院須得經過筱楠的房間,文嶽每次在前院和後院走動,便有意的繞到牆外然後翻牆,便是故意不想去看筱楠住過的房間。
不想這一日文嶽修煉之後,將每次修煉之後不須服用的累固丹忘在了前院的房間內,他急於服用丹藥,顧不得翻牆,隻得匆匆走去前院。自從筱楠走後,筱楠房間的房門便一直開著,也沒什麼人進去打掃,文嶽走到筱楠的房間門前,忍不住向房內瞄了一眼,一瞥之間竟然見到屋內桌子上放著兩頁信紙。文嶽急著服用丹藥,來不及過去察看,待將累固丹吞服以後,才急匆匆地趕回來察看信紙,隻見信紙上麵的字跡甚是潦草,顯然是那日筱楠收拾行李的時候匆忙寫下的,料想她是不便在筠怡和筱扉麵前多說什麼,於是留下了信紙。
文嶽細瞧信紙上的內容,見信上隻寫了四角水山的情形。原來筱楠的家族是四角域首屈一指的大戶,到了她父親這一代,她父親筱霸已經隱隱是四角域的王者,而家族中的其他叔叔伯伯為了爭奪勢力,便將主意打在了筱楠身上,讓筱楠和閭丘家族聯姻,蓋因閭丘家族勢力雄厚,且與筱霸不合,筱楠夾在中間,無可奈何隻下便負氣出走。
文嶽將信紙翻來覆去的讀了有讀,見信上內容寫的全是筱楠家族的往事情由,於彼此間的情誼雲雲一字不提,心中微感失望,順手將信紙放回到桌上,這時才見到桌子的角落上還放置著一塊玉墜,隻是這塊玉墜色澤偏黑,放在木桌的角落上,文嶽一不留神便沒有察覺。
文嶽將玉墜拿起,見那玉墜上麵刻著一個“楠”字,想來是筱楠的貼身之物,他見筱楠將她的心愛之物留給自己,這才稍稍欣慰,將自己隨身的玉墜拿出來做比較,見兩塊玉墜的色澤跟形狀大致相同,成色什麼的就全然看不出來。
季心芸從長廊走了過來,進門叫道:“你在這裡呀,給我看看!”伸手走桌子上拿起信紙。
文嶽道:“不用看了,信上寫的都是她的家長裡短,沒什麼正經事。”
季心芸道:“筱楠臨走之前向你傾訴了她的家事,看得出來她心裡真的很苦啊。”
文嶽心頭一抖,搖頭不說話。
季心芸見到文嶽手中的兩塊玉墜,奇道:“你怎麼又兩塊啊,你有幾個媽媽?”
文嶽“嘖”了一聲,道:“這一塊是我從小帶在身上的,另一塊是筱楠留下來的。”
季心芸抿嘴笑了出來,文嶽平時裡若是胡思亂想的想到什麼有趣之事,往往便是這樣一副神色,這時一見季心芸抿嘴發笑,便知她是想到了什麼趣事,於是說道:“你想到了什麼就直接說。”
季心芸道:“這還用我說嗎,女孩子把自己的玉墜送給了你,看來你當真是人上之人啊。”
文嶽道:“我就知道你要說這些。”他不願在季心芸麵前談論男女之情,說完假裝累了,回屋休息,心中下定決心,待到真氣修為練到第五層的時候,一定要去四角域走一遭。
這一日用過早飯,文嶽出門往外麵走,他自從筱楠走後幾乎就沒有出過門,牟閃瑩見文嶽要出門,怕他頭腦發熱要去阿鼻一界,急忙攔住問道:“你上哪去?”問完才想到文嶽沒有召喚鸞鳥,應該不是要遠行,這才稍稍放心。
文嶽道:“我到無極淵去。”
牟閃瑩道:“你好好修煉就行,這無極淵不去也罷。”
文嶽道:“我需要一些煉丹用的材料,得去無極淵裡看看。”
牟閃瑩這才想到那日胡陽天曾交待讓他鑽研煉丹之術,但是後來全被無極淵之事耽擱了,當時隻道煉丹之事沒了下文,不想文嶽還記在腦子裡,當下問道:“你缺少什麼材料,我回山穀裡麵看看有沒有。”
文嶽道:“我需要的材料有不少呢,什麼五彩大蟒的蛇膽,什麼樹魔的根莖,反正我自己去招招吧,順便提升一下我的令牌等級。”
牟閃瑩奇道:“你是從哪裡打聽到的煉丹方法,怎麼需要這些奇奇怪怪的材料啊?”
文嶽的煉丹方子是在《慈溪心法》中看到過的,《慈溪心法》所寫內容大多都是練氣打坐的,單有一章粗略寫了煉丹之法,《慈溪心法》之事文嶽不必對牟閃瑩提及,隻說道:“這些材料看起來奇奇怪怪,但是練就出來的丹藥也很平常,隻是強化筋骨和脈絡之用,但是這丹藥煉就起來容易,我正好練練我的煉丹本事,師尊若是問起來,我也有點東西交差。”
牟閃瑩思索著說道:“五彩大蟒的蛇膽應該很容易弄到手,其他的什麼草藥估計也能在藥材鋪或者是那個接取懸賞任務的武者手裡麵買到,隻是樹魔的根莖不大容易,須得多耗費一些時日尋找。不過既然隻是強身健體的丹藥,應該也不著急。”
文嶽道:“說是不急,其實也急,當然是越快越好。”他倒不是急於煉丹,而是服用丹藥之後筋骨脈絡強健,於他修煉《拳王劫》中的體術大大有助。
牟閃瑩也不追問,說道:“好吧,你在宅院裡呆了這麼久,也該出去活動活動,我收拾一下,我陪你一塊去。”
文嶽道:“我自己去。”
牟閃瑩放心不下,道:“我是師姐,你聽我的安排。”
文嶽道:“師姐,我想自己一個人走一走,我自己去就行,不過是尋找樹魔,然後拔除它的根莖,這也不是什麼有危險的難事。”
牟閃瑩點頭道:“也好,反正又不是什麼要命的難事,我也沒必要如此放心不下你。你還需要什麼草藥,我代你去收集,你說給我聽。”
文嶽於是將其他的一些所需草藥說出來請牟閃瑩代為收集,然後便出門雇了一輛獸車趕去無極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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