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在拉鏈上的手停了下來,方才聽見了包底下清脆的響聲,她才看見,牌位底下那微微發著金色光芒的,金條啊!
這大叔,果然是她想的一樣,絕對不同尋常,尋常人,哪裡來這麼多的金條啊,這些金條該是值不少錢的。
沒想到,大叔居然還是個土豪啊。
“怎麼樣?看見什麼了?”尚嶼川也不再掙紮了,在泉裡麵安安靜靜的站著,瞄著南枳一,如同鷹盯上了獵物一樣,不願意錯過片刻獵物的表現。
“能看見什麼啊!”南枳一合攏了背包“不過就是被嚇到了而已,沒想到看起來一貧如洗的大叔,居然是個土豪啊,不過這年頭出門,帶這麼多金條,不一定安全呢。”
她倒是更想知道,他究竟哪兒來的那麼多的金條。
“所以這不,才小小的偽裝了一下嘛,就是怕彆人搶我的家當嘛,從我這一路來,就沒有被人正眼看待過我,就知道我的偽裝很成功啊!”
像是個驕傲的孩子一樣,尚嶼川扣著泉裡的淤泥,堵著泉眼“可惜,還是沒有瞞過小姑娘你,你太聰明了點,不過你得保密啊,我可不想讓人覬覦我……的金條。”
“是嗎?那我多謝大叔你的誇讚了,你放心,我嘴可嚴實了,絕對不會告訴彆人的!”
南枳一拎著他沉重的包,心中咬牙切齒,沒想到,大叔還挺機敏,本想借此打聽他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給人找了一個台階,讓他直接下去了。
看著那個認真忙碌不帶回頭的人,南枳一就納悶了,他就不怕自己拎著包跑了嘛?畢竟這裡麵的,可抵她一輩子的工錢加外水呢。
還是這又是他出的什麼樣的計謀呢?是想試探她什麼嗎?
就這樣防賊一樣的南枳一,盯著彆人背人看了半天,發現他除了扣淤泥以外,並未有其他的舉動,也漸漸放下心來。
“也不知道圖南如何?”
她還是有些擔心這聹斯爾家族的後人的,即使他一族以於百年前脫離了五絎,可總究百餘年前,他們的先祖說不定也曾經一起並肩而行呢。
“我說小姑娘,想不想給我送塊石頭下來啊?這淤泥終究是難以抵擋這泉水啊!”
這無力的呐喊聲,讓南枳一隨手將背包丟在了地上,真是魔怔了,又不是她的金子她家人的靈牌,她乾嘛覺得隨便丟棄視為不敬呢?
白給人家舉那麼久。
順著霧可見範圍的周邊,她尋找著石頭的身影,感覺自身的運氣還是有些不錯,低頭快找完四周時,她發現一塊鑲嵌在旱土裡的石頭。
要不說,這怪物活動的範圍之內,生態環境就格外的奇怪呢?明明旁邊就是一汪泉,偏偏這泉的周圍,還是乾出溝壑的土地。
在泥塊裡麵尋找半天,這石頭的大致模樣,才露在她的眼前,像是被精細打磨過的模樣,可經過自然的磨損,也隻能依稀看出,這曾經應該是一塊刻有花紋和文字的石頭。
其作用,南枳一便不得而知。
畢竟它的形狀也不是她認知裡麵的封印石盤,隻當它應該是聹斯爾家族的某個器皿,取了出來。
在那凹陷下去的泥土層裡麵,她看見了一顆漂亮的石頭,它該是置身於這大石頭之下的,渾身透亮晶瑩,在這樣的環境裡麵,似乎還發出著淡淡的灰色光芒。
對於會發光的東西,南枳一那就是毫無抵抗力的,喜歡得緊,順手給扣了起來,放在了自己的包裡。
“石頭來了,給你。”
也不知為何,在尚嶼川將石頭放在泉眼那一刻,順著南枳一的方向看去,才覺得有些奇怪,這石頭和泉眼的形狀幾乎一模一樣,似乎這石頭天生就是為了這泉眼打造一般。
不管如何,這也不是她現在能查清楚的事情。
“現在怎麼辦?”尚嶼川還站在溫泉之中,懶得上岸一般。
“去找圖南他們,霧怪的力量此刻已經衰弱,我們逃走應該沒問題。”
“好……”
這好字才剛剛說出口,站在水裡的尚嶼川便被一飛來的舌頭飛速給拽走了,隻留下地上一行水漬。
這舌頭究竟為什麼不停抓人?南枳一不顧多想,拎起地上某人視入生命的包,順著水漬的方向跟了過去。
如同負重越野跑步一樣累,她喘著大氣,為什麼舌頭對其他人都是包接服務,就不能來接一下她呢?
就因為她傷了它?還是一個會記仇的舌頭啊!
彆人都是飛,就她在後麵苦命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