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遭了什麼孽啊,為什麼要花三百塊錢買這個破玩意兒!”南枳一便蹬便吐槽著,莫看她的坐騎破,在這裡可是寶貝啊。
也不知道這個雇主怎麼想的,沒事兒要進什麼阿克爾雪山,彙合地點還選擇在雪山腳下。
她一導航,居然要走五個小時,正頭疼時就看見了這破舊的坐騎,秉承著有總比沒有好的原則,她還是買下了。
這原本了無人煙的荒路之上便開始傳出某人斷斷續續的抱怨之聲……
“我為什麼要接這單生意,跑這麼遠啊!幸好我身體好,不高反……”
“你這個破車,快給點力氣啊……”
“加油加油,我們就快到了,你得對得起我的三百塊錢啊!”
“彆啊大哥,我就是想騎個車而已……”
在這一路的抱怨聲裡,她終於曆時三個小時,趕到了彙合地點,成功將路程縮短了兩個小時。
停下她心愛的坐騎,便看著眼前的一隊人,兩張熟悉的臉赫然在其中。
這端坐在正中的男人,穿得一身類似西部牛仔一樣的衣服,腳上踩著一雙皮靴,手上還拿著一塊白手帕不停的擦試著,放在懷裡小心嗬護的一塊靈牌。
要不是他屁股底下是一塊石頭,差點就以為這是他底下是王座了呢,一臉的裝逼模樣。
哪怕裝備換了,發型換了,偽裝換掉了,南枳一還是認出來了,這不就是尚嶼川那廝嘛。
“怎麼是你——尚大叔,所以我這次的雇主就是你了?”南枳一一臉的嫌棄,對於眼前的人,那嫌棄壓根不用放在心裡,直接擺臉上了就可以了。
男人未立刻回答,全神貫注的擦著自己懷裡的牌位。
見他也是出於對愛妻的情意,南枳一沒有發脾氣,這一次允許他裝逼了。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這話,在南枳一聽著跟明知故問一樣,他懷裡端著的牌位是有多特彆,他是不知道嘛?
不過,她並不打算告訴他,她也要裝一下,擺一下譜。
“在我眼裡麵,你的偽裝爛透了,跟你現在沒什麼區彆,不過他怎麼也在這裡,他不是你的人吧?”南枳一示意著站在他身邊的某個司機。
“自然不是,不過是看他人還不錯,就雇他跟我們一起罷了,要是表現好,就跟著我。”尚嶼川此刻沒有偽裝時的假笑,深邃的眼神慢慢落到南枳一身上“畢竟,霍囝他可不像我花錢雇來的某個人,丟下她的雇主自己跑了。”
旁邊被誇的某個霍囝頓時精神抖擻,挺直了腰,也是昨天他們被帶進警局,才知道這個流浪者居然還是個土豪。
土豪還要雇傭自己,這樣的好事兒,可不能錯過啊,畢竟那明晃晃的金條在眼前,誰不心動。
“你要是早點告訴我,你是我的雇主,我又怎麼會丟下你呢?這隻能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而且我也是救了你的,也算不上丟下你自己跑這麼嚴重的罪吧。”
南枳一忍不住為自己反駁著。
她好歹也是拚死拚活護著他命的恩人啊。
“好,就算功過相抵吧”尚嶼川端著紅木牌起身“那南織一小姐,可以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麼人嗎?”
“你雇傭的是保鏢,很明顯我就是個保鏢啊,一個臨危不懼的保鏢,一個可以救你命的保鏢。”
她還不想引起公憤,眼前尚嶼川的這隊人,除了這個叫霍囝的司機,其他人估計都是臨時雇來的吧。
就那個個子高的,她猜的不錯,他的高低肩應該是因為長期挑重物形成的,他皮膚有些黑,證明是長時間生活在這裡的人。
這些人,應該都是些普通的農家人罷了。
尚嶼川連這些人都能用,她還怕什麼呢,隻要再安全護著他從阿克爾雪山出來就好了。
“是嗎?可我記得枳一小姐的簡介是,全能保鏢,世間無敵手,還附贈斬妖除魔功能呢?”
他緩慢點開手機,將手機裡的精彩照片遞給了她,方便她好好觀賞,還貼心的湊到了她眼前。
那是一張卡通的簡介海報,一個小人拿著一把桃木劍,旁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全能保鏢兼法師!
你有遇見過神奇的,不能用科學理解的事情嗎?你會因為這件事情困擾嗎?來找我吧,專業的人士,還你更好的生活。
見尚嶼川轉動手腕,打算把照片給其他人看時,南枳一趕忙握住他的手“尚大叔,有必要這樣嗎?果然是換一身打扮,就是換一個人啊,我可記得我的雇主說,他是要去阿克爾雪山掃墓啊,不知道尚大叔是上去掃哪門子墓啊?”
當時她就覺得這個理由挺瞎的,但奈何錢給的多啊,她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