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想,反正就是活不了啊。
“霍叔,你這是?”
圖南湊到了他跟前,看著他眼淚打轉的樣子,這是在給自己哭墳嘛。
定睛一看眼前之人,再一看他身後的人,霍囝也不鬨了,站起身故作鎮靜“尚先生,枳一小姐你們回來了。”
現在這樣的情況,想都不用想,一定是尚先生和枳一小姐救了這大難不死的小子。
不過,似乎多了一個人?
一個很漂亮的小姑娘,身上還穿著一身長裙,裙子有些奇怪還有些眼熟,這不就是圖南的外套剪出來的裙子嘛。
還以為他在生死邊緣掙紮,沒想到,他到樂得快活啊。
“這位是?”
“她是圖南的朋友,普依齊的清妍,我們剛剛迷路了,是她帶我們出來的。”南枳一替小霧妖拉著裙子,遮住她還沒化成實體的腿。
“哦,你好你好。”
像一個父親輩的對小孩打招呼一樣禮貌客氣,還帶著點欣慰。
要不南枳一怎麼會覺得,霍囝總是像一個操心的老父親呢,就是此刻身上這種莫名的氣質。
實在有些忍不住想笑,目光從霍囝的身上想要移開,卻撇見了他身後的石盤,頓時神色凝重了起來。
按照圖南說的,是地上的石窗忽然關上,他才掉了下去,石盤和石窗是一個機關,石盤動了石窗才會被合上。
圖南還以為是有人挪動了石盤,現在看起來,還不簡單呢?
“枳一小姐,它剛剛忽然間就自己挪過來了?還怎麼搬都搬不動。”
“你當然搬不動,上麵被施了禁錮術,不是五絎的禁錮術,一股氣味兒,應該是妖或者靈,憑人的力量,隻要禁錮術不消失,石盤就挪不動。”
警惕的觀察了四周,已經跑掉了嗎?
究竟是什麼妖靈,要針對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圖南,又不直接害他,也不害上麵的霍囝,隻是將石盤挪動了。
難道隻是想掩蓋底下的東西,不讓人發現,可底下的石像和妖靈又有什麼關係。
“那這石盤上的禁錮術,枳一你能解嗎?”圖南回想起自己剛剛上來的縫隙,從那裡下去倒也可以,隻是有些危險。
“不能”她剛剛已經試過了,這妖靈的能力在她之上,禁錮她解不開。
石盤上的氣息底蘊深厚,妖靈起碼五百年以上,會是那棵樹的妖靈嘛,不傷人,卻護著普依齊昔日的禁地,這普依齊,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連你都不能啊?”那得多厲害的怪物?霍囝咽了咽口水,剛剛算不算是,同死亡擦肩而過。
有些不好意思朝尚嶼川的方向的低了點頭,她不能不是很正常嘛,五絎之內的獵人,她連榜都還沒排上過。
如此柔弱的她,也就在這些外行人眼裡,比較厲害而已。
此刻她的小表情全部被尚嶼川收入眼裡,她這是在羞愧嘛,難得,不過她既然主動衝著自己,而不是其他人,說明自己在她心裡,屬於可以安心信任的人了,好事兒。
瞬間心情都好了不少。
“其他人呢?那幾個人回來沒有?”
不知道那個妖靈此時在何處,還是早些離開林子安全些,回到普依齊在一起交換信息,尋法子吧。
“還沒回來,尚先生,要不要我們去找他們?”霍囝思慮著,畢竟是跟著他們出來的人,走丟了,回普依齊怕是不好交代。
那邊尚嶼川還未出主意,就瞧見對麵風塵仆仆回來的幾人。
“尚先生,南大師,有……有東西!”
還未接上氣,便著急的報備著,手直直的指向他們回來的方向。
“小恪呢?”南枳一清點著,他們少了一個人,那個叫小恪的人,沒有跟著回來。
“受傷了……在半路,我們先回來搬救兵,快去救他。”就像是剛剛參加了長途馬拉鬆一樣,身體此時已經到達了一個極限,幾個人都不行了,頹坐在原地。
幾人身上帶著點血腥的氣息,身上的衣服有些摩擦的痕跡,此刻言語不利落,不僅僅是勞累,應該剛剛還經曆了巨大的驚嚇。
嚇得都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