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長金主的吞金小妖怪!
或許,它要尋找的安格,並沒有同她一起變成眼睛,又或許安格已經失去了意識,哪怕她在呼喚安格,安格也不知道了。
隻是有些心疼這小姑娘,數千年前,她或許並沒做錯什麼,隻是滿心歡喜的等待著兄長帶來的烤肉,就這樣等了千年。
“剛剛誰在說外麵的人啊?”
“外麵的人,就是前幾天來的那隻軍隊?他們還沒走嘛。”
“當然不可能走了,不是說我們醫治好那棺材裡的人,他們就一日不會離開。”
“我怎麼記得他們走了呢?族長不是說,他會想辦法醫治的嘛。”
“對對,我好像也看見他們剛剛走了,走得還挺急,不過沒有看見他們帶走那副棺材,那棺材裡麵的人好像也沒有跟著走。”
“……”
又是一陣議論紛紛的聲音,儘可能在這樣的對話裡麵,尋找著答案。
周圍安靜下來,南枳一也大概聽明白了,有一支來自外麵的軍隊,帶著一具黃金棺材來火絎求醫,不久,軍隊離開了,棺材不見了蹤影,裡麵的人也沒有跟著離開。
他們走得很急,沒有來得及帶走棺材,但裡麵的人應該也並沒有被救活。
那天,那時,是發生了什麼,軍隊匆匆離開,火絎全族被懲罰變成眼睛。
那時的火絎屬地,除了火絎全族,外來的軍隊和棺材裡的人,一定還有什麼存在,那個存在就是對火絎全族,下懲罰的東西。
能力一定在五絎之上,能將人變成妖物的秘術,她從未聽聞。
也不知道,這一天,是什麼時候,什麼朝代,那時候五絎是否存在……
誰能想到漫漫黃沙之下,還埋藏著這樣一段故事,火絎的後人們更是不知道,她們明天想除掉的怪物,才是真正的逝去的先人。
再問下去,也是徒勞,它們的記憶是錯亂的,完全記不清遭遇所謂懲罰那一刻究竟發生了什麼,越逼問,反而會讓它們更加混亂。
總之,這聖地除了它們以外,或許還有其他的怪物,可能是這幾千年的時間裡生長除了的,也可能就是它們所謂的守護著的東西。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再去窺探,當務之急,是想法子把它們都救下來,最好是能帶它們離開這裡,明日火絎的人來尋不見它們,它們也就安全了。
腦子裡閃過,她似乎在某本古老的秘術書上,見過這樣一種秘術,擁有強大靈力的人,能將物品的內部轉化成某種空間,用來存儲收集的惡妖。
要是此法可行,她也能用這法子,將它們存儲與另一個空間,待火絎一切解決以後,在討論它們的去處。
默默地回想著那秘術的陣法,手指猶豫的抽出金色的瑩線,勾畫出腦海裡的圖。
時不時停下手來,半晌,想出來以後再繼續勾畫著。
以前還覺得,這些沒什麼用處的秘術,她此生估計都用不到,沒成想,她現在居然用到了。
睜開眼,沒被自己眼前畫的陣法嚇了一跳,扭曲得如同是用腳畫的一樣,還有那周圍赫然不對稱的缺著幾角。
是這樣的嗎?
望著它,南枳一陷入了沉思,在她的記憶裡,好像就是長這模樣的。
將手上的戒指微微觸碰,嘈雜的房間頓時安靜下來,周圍的亮光也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沒錯的啊,”她剛剛可是親眼看見了,那一屋子擁擠的藍色眼睛,是如何被吸到這戒指中的。
她畫的秘術陣法沒錯,不過是陣法的製作者太過不拘小節了,畫得原本就有些狂野罷了。
“你們就好好待在裡麵,等火絎的事情解決完以後,我在放你們出來。”
不過是手指不小心觸碰到這戒指,她瞬間覺得頭疼,腦子裡湧入的都是他們議論紛紛的聲音,像是把一群學舌的鸚鵡放到了身邊。
一時間,她頭疼欲裂,難受的扶著牆壁,完成剛剛到陣法需要強大的靈力,她修煉的秘術,根本不可能畫出這樣強大的陣法。
不過是偷偷用著屬於身體的另一種力量,風的力量罷了,代價就是,她感覺此刻的身體,似風一樣輕柔。
腳下完全沒有力道,晃動的視線還依稀看見自己漸漸透明的手,她這是——在靈化!
從腳底開始慢慢變得透明,意識早已不清楚的她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心裡恐懼難受,無力阻止。
“我就這樣靈化了嗎?不要……不要,我還沒和老爺子好好告彆呢,我還沒叮囑梓沐要好好照顧他老人家呢……我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尚嶼川,尚嶼川……”
靈化已經完成,在她最後一口氣遊絲纏綿的時候,腰間的包掉落地上,裡麵的一塊石頭掉了出來。
或許,她自己都記不清了,這塊石頭正是她在普依齊霧妖的石盤底下撿起來,隨手放在包裡的,隻因為,它好看。
同時牆角裡,一塊散發著淡紅色光芒的石頭與它互相吸引著,狹隘的房間裡生出的一陣風,將它們合二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