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剛說完,一根繩子就係於南枳一的腰間,她被捆了,被尚嶼川捆在他腰上了。
“你這是乾什麼?不是說不捆我了嗎?”
像是她小時候見那些母親將還不能行走的小孩兒係在背上一樣,她又不是小孩,她又不是不能走。
而且,這樣一捆,她緊貼在尚大叔的背上,感受到他背上的溫暖,感覺,挺奇怪的。
“你手臂上有傷,牆壁又有些陡峭,萬一你一個手疼沒抓穩,掉下來了,那就是肉泥了,我也救不了你了……”
“彆說了,捆吧,捆得結實一點,”配合的趴在尚嶼川的背上,緊緊抓著,她不說話了,小命重要。
見她乖下來了,尚嶼川忍俊不禁的低笑著,又將繩子捆了一圈,爬得上去,他們就能活,要是不小心摔下來了,這一次,他們也算是完成了同年同日死的誓言了。
拉緊繩子,開始向上攀爬著。
“尚大叔,你一定要加油啊,我還不想英年早逝啊!”見他出著汗,貼心的用袖子替他擦著,眼看著他們離門越來越近。
一點點的向上挪動著,直到尚嶼川的手緊緊握住石柱的時候,兩個人的心才落地了。
鬆開腰間的繩子,兩個人的距離拉開,南枳一拿著手電,觀察著門裡的環境。
一間圓形設計的房間,中間是一圈圈的石梯?,朝底下一直盤旋著,是下去的路。
“這些畫,是蒼瑪族的起源記載嗎?”牆壁上是有些抽象的壁畫,說是壁畫,也有些誇張了,就像是某個孩子調皮,隨手亂塗鴉的東西一樣。
上麵一條條的線,應該就是底下的河吧,往上,是架在空中的橋,這橋應該就是她掉下來的橋,再網上就是沙漠,沙漠上還有村莊。
而河流往下,就是精細的畫出來的人,還有動物,指著旁邊的兩個歪歪扭扭的字,南枳一對尚嶼川興奮的說著“我認真這兩個字,是聖河的意思。”
所以,乾涸的地下河流,就是聖河,供養著蒼瑪族的聖河,也是火絎的起源。
“金絎的人就教你這點東西?”
沒有感覺驚訝,尚嶼川隻是歎氣一聲,金絎的人是怎麼給自己養媳婦的,怎麼養出來有點傻傻的感覺。
“什麼叫這點東西,金絎裡麵懂秘術的除了我們絎主,就是我了,我還是自學成才的好吧,能懂這麼多,已經很厲害了。”
她都是靠自己悟出來的,容易嘛。
“難怪,”尚嶼川表示理解了,金絎也不是以前的金絎了,五絎衰敗,秘術失傳,難為她在沒有人教導的情況下,還能自悟成才了。
握住她的手,指著旁邊的字“這兩個字是城池的意思,這旁邊的是聖殿的意思,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我可以教你。”
“尚大叔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連火絎人的文字都認識,你難道是火絎的人?”
將自己憋在心裡許久的話問了出來,南枳一覺得,尚嶼川一定和五絎有什麼密切的關係,可他不願意說。
秘密總會引起人的好奇欲望,有秘密的人,就會吸引其他人靠近,想要扒開他的秘密,一探究竟。
“以後會告訴你的,你要是沒什麼想看的,我們就走吧。”
“等會兒,我在看看,”就知道威脅她,南枳一目光又落到了牆壁上,她一定要找到蒼瑪銀艿為什麼一定要下來的原因,說不定壁畫上能找到答案。
至於尚嶼川,就不信他會告訴自己,他的秘密,時間還很長,早晚有一天,要親手扒開他的秘密。
如果,按照尚嶼川翻譯的,上麵記載的就是,底下的村落,就是被蒼瑪族稱作聖河村落或者聖河城池的地方,那懸於河道上的廟宇,就是真正的聖殿。
整個聖地最重要的地方。
蒼瑪銀艿想要找到的,或許就是聖殿,得趕緊下去,不能讓蒼瑪銀艿先趕到。
“尚大叔,我們趕緊走。”
撒腿就跑,像是後麵有鬼追一樣。
反應過來的尚嶼川就隻能見著那盤旋的樓梯上晃動的手電光,還有踢踏的腳步聲。
“慢點跑,你還有傷!”無奈的彆著額頭,緊跟了上去。
村落安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沒有風聲,水流聲,南枳一能聽見的隻有身後跟上來的尚嶼川的呼吸聲。
“以前這裡應該也是相當繁華吧,”瞧這裡房屋緊簇的樣子,以前應該也是其樂融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