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真好看~”
玉哥兒指著衣片上繡的如意、花枝之類的圖案道。
其實各家繡圖不會相差太多,差彆大多是顏色繡工。玉哥兒也不是沒見過這些圖案,卻覺著師娘繡的格外好看。
玉茹聽了笑道“玉哥兒喜歡啊?玉哥兒喜歡師娘也給你做一身好不好?”
玉哥兒一聽眼睛亮了,毫不猶豫道“好!”
縣城,金家
閆父閆母在金家住下了,金標過了兩天才露麵。
若說對閆桂香,畢竟是夫妻,還有幾分忍耐,對閆父閆母的不耐煩那基本是藏都不願藏,更彆說做禮節功夫了。
“嶽父嶽母若沒什麼事,不如就回去吧。想必家中也有許多事要忙。”
這幾乎是明著趕人了,閆父閆母聽了頓時不樂意。
閆父撇嘴不滿道“如今農閒,家裡能有什麼事?不是我說,你一個當女婿的對老丈人實在不夠尊敬。你看你擺的那個譜?
我們是你的長輩,來幫你顧顧家計,你們年輕人不懂的事多了,不得指著我們做老人的給你出出主意?”
真是多大的臉呐。
金標臉色變了又變。
閆桂香也在一旁不高興道“你也真是,我爹娘來常住不是好事?咱家家大業大還養不起兩個人嗎?”
閆桂香說著又端起燕窩來吃了一口。
金標本來想著自己意思表示的很明白了,這倆人就能順坡下驢離開了,誰知道這三人竟然還有點死皮賴臉了。
但是說到底名義上這倆人還是自己的嶽父嶽母,他確實不能直接把他們趕出去。
“出主意就不必了。隻是下元節將至,家中要準備祭祀,想必嶽父嶽母也要祭拜家中老人。我母親今年剛去,按習俗也不便留二老常住。”
金標說著客氣的話,臉上卻沒什麼表情,隻有一片冰涼。
閆父閆母聽這話就知道還是趕他們的意思,有意發作,但是又知道按習俗確實如此。
話已至此,閆父閆母也沒臉賴在這裡了,就準備說走。
閆桂香又吃了一口燕窩,突然就一陣反胃,乾嘔了一聲。
“哎呦,這是怎麼了?”閆母趕緊起身去看女兒“你這該不會是懷了吧。”
閆父也道“肯定是,這都半年多了,也該懷了。”
說著又對金標道“你看,這什麼事不得跟你你娘看著,這明顯是有喜了啊,你們年輕人這都看不出來。”
這時候閆父還在想著怎麼留下來,金標額角抽了抽,卻看不出什麼激動的情緒。
“管家,去請陳郎中來。”
不久,陳郎中被請來,一番診脈告知眾人閆桂香並沒有懷孕。
閆父閆母頓時有些失望。
“你們倆也是,這許久了怎麼還沒懷上。”
金標表情更是陰沉。
金母過世後他們夫妻沒有同房,怎麼可能懷上?
閆母到底還是有些擔心女兒,便問道“既然沒有懷孕,我女兒為什麼會乾嘔。”
“金夫人有幾分脾胃失和,我開些藥調理一下即可。”
最終閆父閆母沒能借著女兒懷孕的由頭留下,不情不願的被請上了他們帶來的牛車上送出了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