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頭叫什麼?”
“叫仇小丫。”
張三李四問完了就告辭轉身離開。
那白事鋪老板忽然又喊住他們“你們到底是給哪家老爺打聽的?打聽這些做什麼?”
張三李四對視一眼,猶豫了一下,張三才開口“老板你放心,我們打聽這些絕不是要做壞事。損陰德的事我們不會乾的。
隻是有人同情她死的不明不白,想給她個公道。”
白事鋪老板沉思了一會兒,道“石頭劃的字不深,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看出來。要是實在找不到,你們可以回來找我。”
張三李四拱拱手“得嘞,先謝過您了。”
過了兩天,扶餘縣的典史才終於派人來驛站找吳班頭,說是已經回稟過知縣大人,請他們先到獄中看看人。
吳班頭帶著柱子就去了縣衙大牢。
吳班頭是見慣大牢的,他倒沒覺著什麼。
柱子雖然被抓過,但是當時也隻是被押在外麵一處禁所。
而這處大牢是關押重犯的地方,自然不能跟他待過的那個地方同日而語。
這大牢一半在地下,大門都狹窄逼仄,一進入就覺著陰暗潮濕壓抑。
柱子隨著班頭往裡走,一股股難以名狀的難聞氣味飄散出來,讓他皺眉掩鼻。
一路跟隨牢頭、班頭等人一路往裡走,直到走到靠裡麵的一間牢房前才停下腳步。
那間牢房不算大,裡麵一邊坐著兩三個女犯人,另一邊還有一人趴在地上。
“閆桂香?”
隨著牢頭這一聲,那個趴在地上的人抖了一抖,慢慢抬頭來看過來。
“就是這個人?”
吳班頭皺著眉,以他的經驗來看,這人傷的不輕。
也是,八十杖,怎麼可能輕。
隻是這樣該怎麼往廳衙裡提?
“對,就是這個人。”
“看著傷得不輕啊,這還能提往廳衙審嗎?沒給治治嗎?”
“嗨,誰給治,家裡沒人了。倒是金員外於心不忍讓人給送了些藥來。我看著是不好提啊,但是推官大人要提那也是沒辦法的。”
雖然想到了很可能是這種情況,吳班頭還是有點鬨心。
雖然秦雲何說了讓他看閆桂香的情況自行決定能不能提人到廳衙。
但是這畢竟是推官大人第一回正式交代的差事,他可不敢自己做決定,隻能先回驛站跟幾個人商量一下。
畢竟柱子等人都是推官大人自己的人,看他們怎麼說吧。
實在不行派個人回去一趟,跟推官大人稟明一下。
“先回去吧。”
說著吳班頭就轉身準備離開。
這時候,閆桂香已經聽到了幾個人的對話。
雖然隻是隻言片語,雖然她也不懂廳衙是什麼衙門,但是她還是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
得離開這!隻有離開這兒才有希望。
閆桂香劃拉著胳膊拚儘力氣呼喊“冤枉!救命!帶我去彆的衙門!我沒有通奸!沒有謀害金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