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鬨這麼大陣仗,吳班頭最怕的是最後什麼都沒審出來。
雖然目前看來方方麵麵漏洞百出。但是金家那邊一堆證人證據,而閆桂香這邊可以說什麼都沒有。
再加上通奸的罪名可說是人人唾棄。
若非十分有利的證據,彆說翻案,刑罰輕一點都要被人罵。
“大人,我想好了。隻要,隻要派人去我哥哥村裡問問,都知道,都知道我們是親兄妹,我們不可能通奸。”
吳班頭垂下眼,道“這不算什麼證據,兄妹相奸也不是沒有。”
閆桂香一聽當即暴怒“你胡說什麼!那是我哥,我怎麼可能跟我哥……”
“閉嘴!”吳班頭又用刀柄磕了下牆,道“你以為上了公堂彆人不會有此懷疑嗎?你要證明的是你們沒有,不是他是你哥!”
閆桂香頓時啞口。
“你還是省點力氣,多想想怎麼證明自己清白吧。我比你更不想白跑這一趟。”
沒有就是沒有,這可怎麼證明。
閆桂香急得六神無主。
半晌,又道“我不能證明我跟我哥清白,但是,但是我證明他要害我行不行?”
“你先說說你有什麼證據。”
“燕窩,他給我買的燕窩裡有毒。我屋裡的小丫鬟可以給我證明。”
“你那小丫鬟可是叫仇小丫?”
“仇小丫?不是,我那丫鬟叫扣兒。”
“之前我的手下去打聽消息的時候聽說,去年金家暴斃了一個小丫鬟,叫仇小丫。說是賣去金家,在主子屋裡伺候的。”
“什麼?!扣兒也死了?!”閆桂香頭發都要炸起來“她怎麼也會死!金標!金標!”
“你小聲點!”吳班頭皺眉道。
“那郎中!給我看病的陳郎中,他一定知道我是”
說到這裡,閆桂香聲音頓時止住。
陳郎中若是知道,也不會診不出她是中毒。若是診出了中毒卻不肯說,那隻能證明他跟金標是一夥的。
“現在陳郎中是金員外的證人,證明你給他投毒。”
“什麼?!”
閆桂香目眥儘裂“好毒,好毒!”
“怎麼辦,怎麼辦!”閆桂香驚慌失措的拽著頭發。
半晌,閆桂香才冷靜下來。
“大人,我覺著金標前麵幾個太太也是被金標害死的,能不能查查她們的死因?之前我聽下人聊天說,前頭兩個太太生病的時候跟我症狀一模一樣!”
吳班頭一聽這話就頭疼。
他是真的不想將這事弄的太複雜。最好是就在閆桂香這裡翻了案就行了。
“你就說你自己,扯彆人做什麼?”
“大人,真不是我非要扯彆人,我是實在沒辦法啦!求求你,查查行不行?查查。若能救我一命,我給你做牛做馬報答你的恩情。”
說著,閆桂香拿頭往地上磕。
吳班頭皺眉瞧著,神色糾結。
可能會有朋友質疑為啥都是班頭、幫閒在各種詢問查證,好像主角很沒用。
其實古代查案確實不是當官的自己去查證據這些的。
他們主要是把握一個大的方向,從各種人證、物證、證詞中發現真相,決斷案情。有疑問也是派手下人去找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