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從除名秀才到位列公卿!
閆桂香見秦雲何沒再問便繼續道“自那天我也被嚇壞了,吃東西都小心翼翼,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想過和離,可我又怕惹惱了金標不知道他又會做出什麼事。
可我又怕得不行。最後就決定不如從金家卷些銀錢,帶著父母逃到外地,也夠做個小地主了。
於是我便讓人叫來了我哥,讓他準備一輛馬車,等哪天金標不在家時帶上東西逃跑。”
“所以你逃跑那天金標不在家?”
“自然是不在的,他在家我如何跑啊。不光他不在,那天管事也不在。”
“那你知道當時金標去哪裡乾什麼了嗎?”
秦雲何原本以為他們既然敢說那天在家中毒,想必金標那天應該是在家的。不然一旦有人出來說見過他,那這事不就露餡了?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就這麼明晃晃作偽。
他們真的不怕有人記得那天見過他嗎?
閆桂香似是想了一下,猶豫道“回大人,我,我隻記得頭一天他說第二天要去哪個莊子辦事,可能晚上才能回來。當時我巴不得這一聲呢,就趕緊應下來了。”
李敞突然道“那天可是九月廿日?”
“之前上堂金家一直說我是九月廿日跑的,應該就是九月廿日吧。其實具體日子我也不記得了,反正就是九月中下旬的樣子。”
秦雲何跟李敞對視一眼,才道“你仔細想想那前後有沒有什麼事發生,最好能確定日子。”
閆桂香跪在堂下皺眉沉思。
良久,閆桂香突然抬頭,激動的道“大人,我想起來了!
那天有個前院打掃的來跟我告假,說家裡托人捎話來,說他老娘沒了讓他回去一趟。當時管事和金標都不在才來問我。我當時著急準備逃跑也沒多問就點頭了。
具體日子我是記不得了,但是找到那個下人問問他老娘哪天走的就知道是哪天。”
秦雲何點點頭,這倒確實是個線索。
“那個下人叫什麼你可記得?”
“我不記得那人叫什麼了,不過他額頭這塊有個大黑痣。”閆桂香指了指自己額角道“特彆明顯。”
秦雲何將這個特征記下,準備等問完話再派人去調查。
“你接著說那天的情形。”
“我哥那些天一直住在金家。聽說金標要出門,我就將之前就藏好的一些玉牌首飾,還有幾十兩的現銀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就說回娘家一趟。
我哥駕著車,接上我爹娘就去了平樂縣。等我們到了平樂縣安頓下來,我哥說他得回去了。好幾天不在家不放心。我就拿了幾十兩銀子給我哥讓他回去好好過日子。
之後我跟我哥就再沒見過,直到前兩個月。那天我哥突然來找我,說銀子不夠用了,讓我再給他點。我手頭銀子也不多了,就說先去把那玉牌當了。拿到銀子後我哥說好容易去一趟平樂縣,要在那玩幾天再走,沒想到在街上碰上了金家的人。我哥費了好大力氣才甩掉了金家人跑回來。平樂縣住不下去了,我哥趕緊套好馬車,帶上我和我爹娘往巽林縣跑。
後來半路上被金家下人追上,我爹娘歲數大了跑得慢被他們抓到了,隻有我跟我哥跑掉了。
好容易我跟我哥跑到了巽林縣,沒想到金標又帶人追來了,還把我哥抓了起來。我一路逃跑,竟然跑到了巽林縣的縣衙,為了活命,我隻好跑去敲巽林縣衙的鼓。
我本以為進了縣衙就能安全了,沒想到竟然會被發回扶餘縣審理。之前我就聽說前任扶餘縣太爺任滿了,要換新的縣太爺,心裡還想著這個縣太爺才來不久,應該不會袒護金標。
沒想到!沒想到等我被送回了扶餘縣,上了堂,原本是金標抓了我父母哥哥,明明是金標要毒害我,竟然就變成了我跟自己哥哥通奸有染謀害親夫。那知縣根本不聽我說,隨便問了幾個金家下人就給我定了罪,還活活打死了我哥”
說到這裡,閆桂香伏地痛哭“還有我爹娘,我爹娘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現在嫂子和侄子也沒了下落,求大人,求大人給我做主。”
堂上眾人一片沉默。
半晌,閆桂香終於慢慢平靜下來,秦雲何才繼續詢問。
“閆桂香,你仔細想想,可能想到你哥嫂會搬去的地方?”
閆桂香仔細想了想,最後還是搖搖頭道“我哥不太跟我說他家的事,我不知道我哥會搬去哪。但是我哥當時從街上跑回來就帶著我們往巽林縣跑,會不會我嫂子在巽林縣?彆的地方我就想不到了。
應該是我哥怕金標去找他所以帶我嫂子和侄子搬了家。怪不得,我就說幾十兩銀子怎麼也不會那麼快花完。估計是我哥搬到了新的地方要買房置地,一下花完所以又來跟我要。
大人,求你派人找找我嫂子,要是讓金標先找到我嫂子和侄子,我怕他會傷害他們。還有我爹娘,金標根本不承認抓了我爹娘,也不知道我爹娘被他弄到哪裡去了。”
“你放心,這些事我都會一一查明。
我會派人重點找一下巽林縣。你先回去再仔細想想還有沒有什麼細節遺漏,想到什麼隨時讓衙役來報。”
閆桂香連連稱是,最後向上磕了個頭才被衙役帶了下去。
秦雲何細細梳理了剛剛閆桂香講述的經過,隨即又吩咐吳班頭。
“我給巽林縣知縣寫封信,請他幫忙查一下最近一年田地宅院過紅契的情況。不過苗旺買地不一定過紅契,你派兩個人去那邊私下也打聽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張三李四他們應該已經開始想辦法尋找閆桂香的嫂子和侄子的去向了。不過他們重點估計還是圍繞扶餘縣。”
“……另外通知扶餘縣的人手,讓他們悄悄打聽一下閆桂香說的那個金家打掃的人,不要驚動了他們,著重打聽一下那人的老娘是哪天走的。
另外,既然那天金標不在家,想辦法打聽下,看能不能問到金標的去向。”
雖然知道過了這麼久,很難有人記得具體某一天誰乾了什麼,但還是得問問。
也不知道扶餘縣那邊有沒有新的進展了,得趕緊打開缺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