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為那素麵使用菌菇所煮,應當是沒有煮熟。當天是馬府老太太壽宴,每年這天家中都會煮素麵,家中上下無論主仆都會吃一碗。”
“確定是素麵導致的嗎?”
難道不會是被害的嗎?秦雲何不怎麼吃菌菇,不敢信一碗菌菇素麵會讓全家殞命。
“反正當時官府告示說的是素麵導致,具體是怎麼回事就不清楚了。”
“馬員外家所有的人都沒能逃過?”
“我也隻是聽過傳聞,聽來應該是沒人逃的過。本來就是個喜慶事,年年都吃也沒事,想必也不會有人沒吃吧。畢竟是老太太壽辰。”
“這事兒出在多久之前?”
“我記得有五六年了?或者四五年?具體時間記不太清了。”
若真是如此,什麼阿柏阿鬆,想必也在這一場禍事中殞命了,自然沒法出來質證這幾個人。
估計他們就是認定這一點才寫出的這幾個名字。
那羅家肉鋪的三兄弟又是怎麼回事呢?
莫非還能趕巧了羅家三兄弟也出了什麼事,也不能出來指證幾個人?
秦雲何再要問問這兩個夥計還知不知道其他相關的線索,卻問不出什麼了。
其中一個夥計倒是替沉香帶了一句話“…沉香說,會不會這幾個人裡有人就是那幾個人犯之一,畢竟這樣就能保證絕對找不到那幾個人,也沒法來指證他們。大人讓他們供述那麼多名字,很可能一時想不出,就將彼此的名字寫下來……”
這夥計並不十分認同沉香的說法,但是既然答應給帶話了,自然要帶到。
秦雲何想了想,覺著好像也是有這個可能。
再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秦雲何讓柱子帶著兩個人去領賞,便讓人將幾個劫匪又帶了過來。
“……你們是何時離開墨縣的?”
幾個劫匪麵麵相覷,半晌道“大概三年前。”
“……墨縣馬員外家的阿柏阿鬆是你們誰的熟識?”
大吉和元寶立時緊張起來“大、大人,是我們的熟識。”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回大人,就是常碰上他們出門辦事,偶爾施舍幾個銅板,有時候幫他們辦點事,一來二去就熟了。”
“既然是熟識,你們離開雲省之時可跟兩個人告彆了?”
大吉元寶似乎略有猶豫才道“沒有,大人。我們來的時候阿鬆阿柏已經死了,馬員外全家都中毒死了。”
秦雲何一拍桌子“既然已經死了,你們還寫什麼?”
兩人嚇一跳,戰戰兢兢道“不是,大人。您隻是讓我們寫熟識,也沒說非得是活著的呀。”
秦雲何一噎,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秦雲何又看向另外三個人。
“那塔縣羅家肉鋪的阿兀、阿路、阿澤,該不會也在你們離開前就死了吧?”
胡子、馬蜂和二跳互相看了看,然後篤定的道“大人,我們離開的時候,這幾個人都還活著。”
“所以如今我若是派人去塔縣,應當是能找到這幾個人?”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也離開了這麼久了。”
“好。等下你們隨衙役去見畫師,將你們這幾個熟識的樣貌細細說來,讓畫師畫下來。畫好了再來見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