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問過了。那路線就是尋常往雲省的路線,小人正打算稍後去查一下近幾年這路上可出過什麼大案。”
秦雲何點點頭,又道“不管這幾張畫像對不對,還是先貼出去吧。還有羅阿兀沒有胡子的畫像,一塊貼出去。
多派幾個差役去各縣送畫像,送到後不必著急回來,可以在當地等著都貼好了,等等看有沒有人報官再回來。”
張三猶豫道“大人,咱廳衙的人留在那裡盯著張貼會不會不太好……”
好像不信任當地縣衙似的。
李敞道“嘖,你怎麼還會問出這個話?差役出趟外差自然得在當地逛一逛買點特產啦。”
張三也笑道“可不是,竟忘了。”
新的畫像又被畫了許多份,從廳衙到各縣,又開始新一輪的張貼,如火如荼。
自上次叫秦雲何過去詢問又過了十來天了。知府沒等到秦雲何結案的消息,倒是又等來他再次大張旗鼓發了新的畫像懸賞。
叫過去一問才知道這些事。
之前說的是若是再沒新的線索就結案,如今這,說有線索也實在沒多少進展;要說沒有新的線索,又真的有發現。
這樣也就不好讓秦雲何結案了。
隻是第二日再見顧知,忍不住搖頭。
“……本府也是頭回見這樣查案的,一個案子發了這許多懸賞,你這師弟真是……”
顧知執一枚棋子笑道“要不怎麼說雲何碰上大人您這般寬和體恤的上司是他的幸運呢……”
齊同又讓顧知輕車熟路的溜須氣笑,抬手指了指顧知“你啊——敏謙,我看你單為了你這師弟,溜須拍馬的功力都能更上一層樓。”
說完兩個人同時笑起來。
齊同看著棋盤,拿著棋子思量,突然道“誒,我突然想起,那平樂縣知縣好像曾在塔縣任職。”
說著抬手招過一名差役“去一趟廳衙,告訴秦推官,就說平樂縣知縣趙有為曾在塔縣任職。關於塔縣的情況不如問問他。”
差役領命離開,齊同再回到棋盤,突然反應過來,笑道“我怎麼也魔怔了,下個棋還給他想著什麼塔縣線索……”
“大人英明,一心公事,哈哈……”
顧知放下一子,將齊同的幾枚黑子撿起來投到了一旁的圍棋罐中。
秦雲何得到這個信息心中大喜,趕緊修書一封命一名差役即刻快馬加鞭趕去平樂縣。
又過幾日,送信的差役先回來了。
“……大人,趙大讓我稟告大人,那邊的告示張貼的時候,有個衙役說好像見過一個跟畫像很像的人常去找他們班頭潘慶。
但是可巧的是,等趙大想找潘慶的時候,那衙役說潘班頭失蹤幾個月了……”
“失蹤幾個月?”秦雲何激動的站起來“怎麼失蹤的?平樂縣衙難道沒有找過嗎?羅阿兀為什麼會去找他?”
“聽他說知縣是讓人貼過告示的,如果有能線索的重重有賞。可是幾個月過去了,人還是沒找到。”
“有沒有去潘班頭家問過,他家裡人沒有什麼線索嗎?”
“回大人,去問過了,潘家這幾個月也是亂作一團。
潘慶是跟著知縣從外地來任上的,這邊並沒有正經親眷,隻是置了幾房妾室。
潘慶這一失蹤,群龍無首,家裡幾個妾室有見機早的收拾了些細軟就跑了;有貪一點的開始偷偷變賣家中產業,想要多帶些走。有無處可去的,留在潘家整日爭鬨。
據說之前縣衙曾經派人去震懾了一番讓她們老實些。”
秦雲何聽到這裡冷靜下來,坐回去才道“這潘慶是何處人士?”
“問了那邊衙役,都說潘慶自稱南方人,並沒具體說過祖籍何處。這事我們做差役的也不好去問趙知縣,不過趙大猜測,很可能是從雲省跟著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