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坡之上,高忠眉頭微微一挑,露出了一絲小小的得意神色,“這個又是我手下另一位得力乾將,同樣是旗總,叫袁童,和咱們左路大將軍袁亭厚五百年前是一家。”
“這個袁童雙目異色,一黑一藍,故此又被喚作異瞳子,張弓搭箭準的出奇,是個名副其實的神射手。”
薑太一依舊是麵無表情,根本沒有搭話的意思。
沙場上,一箭射出,了結了小跳蚤的袁童淡漠收弓,看著自己的部下,冷冷的開口道,“這是沙場,沒那個時間給你們在這展現憐憫之心,殺敵去!”
他這一訓斥,手底下的那些個兵卒不敢違背,趕忙策馬衝向另外幾旗。
小跳蚤中箭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跳腳罵娘,“異瞳子你個殺千刀的,老子昨天晚上還請你喝酒,你就這麼對老子!”
異瞳子轉頭看了一眼這個感情極好的同袍,“結束之後請你喝酒!”
“我喝你大爺,老子跟你絕交,我……”
他話還沒說完,袁童便已經一拉韁繩,衝向遠處。
“哎,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沒有,我跟你絕交你聽到沒有啊,絕交了,我草!”
……
半個時辰之後,混戰終於是結束了,一千五百多人臉上是難掩的激動,而那落敗的兩旗隊一個個垂頭喪氣,咬牙切齒的模樣,顯然不怎麼服氣。
收拾殘局,整隊站好之後,薑太一看著這群已經有了點兒兵樣子的廢柴,笑著開口道,“不錯,表現得都還算得當,當然了,落敗的兩旗沒有戰馬,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這句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有些無奈,即便是那些贏了演武的旗隊也有些替自己同袍好友惋惜。
可是薑太一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所有人愣住了。
“這一旬的時日裡,你們這群廢柴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有了點兒兵的樣子,我很欣慰……”
“故此,即便是沒有戰馬的兩旗,今後也不是沒有機會出關殺敵。”
此話一出,隊伍中的小跳蚤立馬開口激動道,“將軍您說的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
又立馬有人問,“可我們是騎兵,沒有戰馬,之前的那些馬根本就熬不住長途奔襲,這怎麼出關啊?”
薑太一頓時笑了,“關外的那些匪寇都是一些漏網之魚,他們之前也跟咱們騎兵師的騎兵交過手,互有勝負,手裡邊必定有不少好馬,咱們給丫搶了不就得了!”
“有道理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激動了起來,如此一來,馬匹軍械齊全的倒馬關營地就能夠傾巢而出了。
“彆高興的太早,這一旬時日的訓練才僅僅隻是開始,接下來的二十多天你們要是達不到我的要求,也休想走出這座倒馬關!聽到了嗎!”
“聽到了!”
回答聲震耳欲聾,恐怕這場麵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絕對不會相信這就是一個多月前那個懶散的痞子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