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複仇路!
月卿蕪默默地跟在赫連雲傲和赫連雲芳後麵。
赫連雲傲去哪都是極少下人跟著,今日也並未帶小廝婢女。
南昌王府小時候月卿蕪也不曾去過幾次,那時候的月卿蕪除了赫連雲傲沒有誰能入的了她的眼,旁人懶得應付。
下了馬車,這南昌王府今日真是氣派的很。連大門都是喜氣洋洋,滿是紅色燈籠絲帶的裝飾。
赫連雲傲準備的壽禮早已派人送去。門口小廝想是見慣了赫連雲傲,急忙招呼道“見過翊王爺,翊王爺快請,我們老王爺此刻在霽風堂,少爺也正在聆風堂等著您呢。”
赫連雲傲微微點頭,又有另一個小廝引路。
進了院子,聽得各處嘈雜,人聲笑聲混雜著唱戲聲。戲聲不真切聽不出唱的什麼,隻剩下句末拉長的咿呀。
月卿蕪有些煩悶,她不喜歡這種枯燥的熱鬨。
赫連雲傲進了霽風堂去見老王爺。
赫連雲芳帶著月卿蕪前往聆風堂。
赫連雲芳對這南昌王府倒是熟悉的緊,小時候的月卿蕪與她們並不相熟,隻知道赫連雲芳和於家的於子灩從小就關係好。
這些侯門貴女十分難纏,月卿蕪現在想起都要頭痛。
聆風堂也是會客為主,建的中規中矩。侍女通報後,又走出來道:“赫連小姐請。”
赫連雲芳睬也沒睬,藍色紗裙的裙擺飛揚。
“怎的於子灩小姐的婢女這樣不懂事,連我也不認識了。”赫連雲芳眉間微蹙,帶著笑意小小的翻了個白眼。
坐在大廳一側檀木椅子上一個身著粉色紗裙外罩繡著銀色蓮花紗衣手臂處搭著紅色披帛的女子莞爾一笑說道“還不是雲芳姐姐近些日子來的少,多來看看我,那就連看守大門的小廝都認識姐姐了呢。”
“就知道你會有這許多說辭”赫連雲芳假意嗔怒說道。
月卿蕪掃了一眼坐在廳中左側椅子上說話的正是於子灩挨著於子灩坐的是一個身著青色印有修竹圖案錦袍的男子。那男子頭發皆挽起戴著碧玉冠,眉毛極淡,臉龐瘦削臉色微微有些蒼白。這想必是於子書。
另一邊坐著一個身著箭袖墨色錦袍的男子,他腰間束著腰帶,腰帶處墜著一枚紫色玉佩,正麵上刻一珩字。玉佩一圈刻著紫薇花。月卿蕪看著那玉佩皺了皺眉,原來是他。
那人頭發用黑色絲帶束起發絲飄在腦後,前額幾縷碎發。那是一張十分英氣的臉,劍眉星目,丹鳳眼微挑,立體如刀刻的五官,英氣逼人。
原來慶王爺景珩也在這。
赫連雲芳在景珩旁邊坐下麵向景珩說道“景哥哥也在啊”
景珩未看她也沒有理她,倒是向站在赫連雲芳椅子後麵的月卿蕪瞟了一眼。
於子灩早知道赫連雲芳對景珩芳心暗許。可景家與赫連家向來不睦。
“姐姐今天可真漂亮,雲傲哥哥怎的還沒來?向來這種場合雲傲哥都會帶著雲芳姐。”於子灩慌忙打圓場,用手肘推了推於子書。
“是啊是啊,雲傲兄呢”
“哥哥在霽風堂,應該一會就過來了。”赫連雲芳不好意思的笑笑。
“子書兄,今日宴飲後老王爺還想和我下盤棋。我你是知道的,雲傲並非不想和老王爺下,隻是自當年之事我曾立誓再也不下棋了。”赫連雲傲一邊說著一邊推門進來。
“此事,子書兄能不能和老王爺說說”赫連雲傲麵露難色。
於子書正慶幸赫連雲傲來的正巧,聽他這番話皺眉說道今日爺爺大壽,我不想逆他老人家的意。子書求你和爺爺下一盤棋吧。”
赫連雲傲坐在赫連雲芳旁邊的椅子上轉頭看著門外,沒理於子書,對此不置可否。
於子書看他這樣有點著急又說道“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你這心結再過十年八年也都好不了,我看非要是鐘離堇複活……”
“哥”
“於子書”
於子灩聽到鐘離堇三個字慌神嚷了起來。
赫連雲傲的於子書三個字像是被人戳到痛處惱羞成怒。
於子書自覺失言。
“公子,奴婢會下圍棋,自認棋藝可以拿的出手。櫻桃可以代公子和老王爺下一盤棋。”月卿蕪緩緩說道。
赫連雲傲沒有看她也沒有說話。
“櫻桃,老王爺在咱們梁國可沒有幾個人是他的對手,你掃了老王爺興致這也不是鬨著玩的。”赫連雲芳有些著急,這個櫻桃長得不怎麼樣腦子也不怎麼樣。
“小姐放心,如有什麼後果櫻桃一力承擔。”
“好”赫連雲傲聲音冰冷,聲音一落仿佛空氣都凝結了。
赫連雲芳本還要說什麼阻止,聽赫連雲傲應允也不做聲了。
於子書略帶欣賞的看了一眼月卿蕪“翊王府連婢女都有如此氣魄,子書今日真是見識到了。”
“公子謬讚了,櫻桃實不敢當”
景珩挑眉一笑今日還真是有趣呢,這情景讓他想起了鐘離堇。若是她在,恐怕這些人在棋藝上沒人是她的對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