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殿下複仇路!
“成親好啊,隻是在赫連雲傲心裡未必想要成親,我正好可以利用這點。再給他和老皇帝之間增加嫌隙。最後再來個致命一擊,他最擅長的栽贓彆人謀逆。”月卿蕪若無其事的說著,用茶蓋撇了撇茶葉,又將茶杯放下。
景珩冷眼看著起初一臉忍耐,搖了搖頭又忍無可忍還有些壓抑自己的憤怒說道“阿堇?你還對赫連雲傲抱什麼幻想嗎?他可以一邊說著喜歡你一邊去設計害死你,不要說現在他以為你是死了,就是他知道你活著,老皇帝要他娶齊月華他照樣會娶。”景珩皺眉,拿起前麵的茶水一飲而儘。
“青花呢,來人啊,上什麼茶,本王爺要喝酒”
“一沾赫連雲傲你就不能正常思考嗎?我從來沒有忘記鐘離家的血海深仇。阿珩你彆這樣。”
月卿蕪有些無奈,心痛與不痛又如何,他可以對她下狠手,她也可以讓他同樣走上當初鐘離家的末路。
景珩笑了笑說道“阿堇,你知道從小到大我敢說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
月卿蕪有些奇怪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便是繼續自欺欺人吧,我真的不明白我哪裡比不上他。”景珩一雙丹鳳眼有些暗淡。
“阿珩!我不是以前那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了,赫連雲傲是我的仇人而已。你這樣實在有些莫名其妙。”
月卿蕪越說越情緒激動騰地站了起來。
“那我問你,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位置。”景珩抬頭看著月卿蕪的眼睛,他好似有那麼一瞬的期待。
“知己”月卿蕪有些慌,搜腸刮肚,還是用兒時說過的話吧。
“阿珩,我們就是所謂的知己吧”
“哈哈哈哈哈哈好,甚好。”景珩的聲音嚇了月卿蕪一跳,她也不知怎麼的聽到他這自嘲一般的笑聲有些慌。
“知己”“我們就是所謂的知音”這仿佛是景珩的魔咒,剛以為可以拿掉就又加了一層的魔咒。
這魔咒禁錮著他的心,他的心發緊的痛。
月卿蕪見景珩起身要走,她抓住他的衣袖說道“幫我。”
“算了,你能活著回來就是上天莫大的恩賜,我不奢求什麼了,阿堇,我當然會幫你。”
四目相對,月卿蕪心中一動。
月卿蕪今日中午就趕回了澄月苑。
赫連雲傲還在睡著,她估摸著赫連雲傲就要醒了,想去廚房拿點吃的,再看看他的藥熬好了沒有。
她剛從床邊的木凳上起身,赫連雲傲抓住她的手說道“你去哪?”聲音聽得出的虛弱。
“去廚房給你找點東西吃,還有看看藥有沒有熬好。”
赫連雲傲縮回了手說道“行,算是懂事了。”
月卿蕪沒說話輕輕的哼了一聲。她想起又何必多跑一趟,找幾個小廝侍女去也就是了。
安排完又回到赫連雲傲床邊。
“怎麼又回來了?”
“有人給你拿去了,放心。”
“你昨日買的那件衣裙,可以再拿來給我看看嗎。”
月卿蕪一怔,他怎麼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一件衣服而已,公子身體恢複了再看也不遲。”
赫連雲傲輕聲說了一聲好,看著她眼中竟然是前所未有的溫柔。月卿蕪覺得奇怪心中有些忐忑,赫連雲傲如果真的知道我是鐘離堇,他就這個態度嗎?不行,我賭鐘離堇三個字,就是他的死穴!
太極殿內。
站在殿下的正是慶王景珩。
“梁國南國邊境再起衝突,此時不宜出兵。南國如今要譴使臣求和還要聯姻以保證兩國和平,朕唯一的長定公主已經賜婚不能再收回成命。南國的公主年紀尚小。和親之事便定了你與南國安翎郡主。”齊宇軒的語氣絲毫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是,臣遵旨。”景珩麵無表情。
“見到愛卿,每每讓朕想起當初的景梧兄弟。隻是可惜,梁國失去國之棟梁,朕亦失去左膀右臂。”齊宇軒說著神色哀戚,歎息連連。
“父親雖然已經去世,但是能為陛下和梁國儘忠,陛下亦厚待景家滿門,陛下大恩,臣等萬死也難報陛下萬一。”景珩行禮跪地說道,語氣儘是虔誠。
齊宇軒瞬間麵露笑意說道“愛卿不必多禮,快起。”
對景珩來說,這不是什麼和親。隻是一個掩人耳目的儀式罷了。
一月後赫連雲傲與長定公主便要成親了。赫連雲傲府裡十分忙碌,成親想來都是這樣吧。
少年綺夢終是空,再過幾日就要看著另一個人輕而易舉得到曾經她夢寐以求的。月卿蕪心裡的不好受,也許隻是因為這個吧。
鄒如升在月卿蕪的授意下告老還鄉。赫連雲傲沒說什麼,仿佛意料之中,又賞賜了許多銀子。
月卿蕪也不知道赫連雲傲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叫青花派人護送著,赫連雲傲這個人心機深重又心狠手辣,萬一他察覺出不妥,那就不好了。
距離赫連雲傲大婚的日子越來越近了,自然不能讓赫連雲傲平靜的和齊月華成親。
等到了那良辰吉日,她也要以鐘離堇的身份問他一句,這些年,過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