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跑出了凝榮堂,淚水還沒乾一抹冷笑綻放在淒寒的月色下。
什麼父親教誨、忠心為君、滿門榮耀、在看見她哭的時候就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那些理智十分自然的拋到九霄雲外。他想過去抱住她告訴她,都是不得已,隻要她原諒他。他都不要了,其他的人和事與他何乾。
可是為什麼她不等他說出他心裡想法。
在她說要放棄自己的生命的時候,他慌了。
他那逐漸焦急的神色讓拽下紅蓋頭的齊月華看傻了。也讓坐在那的所有人看傻了。
都說赫連雲傲喜怒不形於色,萬事皆看淡,旁人不留心。為什麼要她在自己成婚的儀式上看到自己的夫君對另一個女人的在意。
她一直在忍著,她可是公主之尊。可在她看到赫連雲傲看向那個女子的神情時,她忍不住了。
她的手拉著他的胳膊,他甚至沒有看齊月華一下子甩開了。
“啊”齊月華摔倒在地,她看著赫連雲傲的背影喊道“駙馬,赫連雲傲!你要去哪?今日是皇帝賜婚,你要抗旨嗎?”
赫連雲傲仿佛沒有聽見,甚至向外追月卿蕪的步調不曾因為齊月華的話有稍稍停頓。
月卿蕪跑到大門外騎上了來時準備的馬。她聽到他追出來的腳步聲,他叫她“小堇,你先站住聽我說……”
“你要去哪?”
知道赫連雲傲追了出來,她滿意一笑。
騎著馬看了赫連雲傲一眼,乾脆的轉過頭說著“駕。”清冷的聲音蕩在這沉靜的夜晚,仿佛世間隻有他們兩人。
赫連雲傲見她騎馬而去也騎了一匹府中的馬追了出去。
赫連雲芳將所有賓客送走,看著坐在椅子上發愣的齊月華說道“哥哥她可能是有什麼苦衷,一會就會回來了,嫂子你……”
“嫂子?本宮當不起赫連小姐一句嫂子,赫連小姐還是要公主殿下吧,否則本宮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齊月華一臉揾怒的說道。
齊月華最受當今陛下疼愛,從小就是多少人寵著,即便不是真心要寵著齊月華那也是要做給陛下看的。哪有人敢忤逆她,她自小就是這驕橫的脾氣。
赫連雲芳的性格其實也不遑多讓,齊月華這麼甩臉子,她心裡已經很不痛快了,隻是今日的確自己哥哥做的太荒唐了。
萬一傳到皇上耳朵裡,成婚之日受委屈,怎麼也會給公主出這口氣吧。
赫連雲芳向坐在椅子上的齊月華行禮說道“哥哥今日之事還望公主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哥哥計較,赫連雲芳代哥哥向公主殿下賠罪了”說完跟著跪了下來。
今日之事說到底也不能全怪哥哥,都怪那個櫻桃!赫連雲芳再想起十分悔恨。當初就不該帶她到南昌王府,她怎麼會是鐘離堇呢,鐘離堇就更該死。
齊月華撇了一眼淡淡地叫她起身,這件事有完沒完她覺得還得看赫連雲傲的意思。於是說道“夫君若是回來解釋賠罪,月華也不是蠻不講理之人,父皇麵前也會多多遮掩。”
赫連雲芳聽及齊月華話中意思便去澄月苑將所有召集暗衛的信號彈放到了天上。
不一會陸離趕來了,今日公子的信號反常,他以為出了什麼大事。
不見赫連雲傲隻見赫連雲芳背對著陸離說道“今日哥哥成親有個婢女攪局,把哥哥騙走了。我擔心哥哥安危,你叫所有人去找。”
“這?是”陸離躬身行禮。
“還有,如果見到那個婢女就殺了她。做的利索點。”最後這句話赫連雲芳說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