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蕪獻醜了,不過大丈夫一言九鼎,從此翊國公的那個心腹的命,就看我哪天高興不高興了。”
“那是自然。”赫連雲傲的臉色有些難看。
“卿蕪,我們回去吧,再待一會要中午了。”景珩走過去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腰。
“好啊,我都餓死了,我這琴彈得怎麼樣,嘿嘿。”
兩人說話間已然走遠
赫連雲傲看著月卿蕪頂著一張像極了鐘離堇的臉,和景珩說說笑笑,他看在眼裡心裡隻覺不舒服。
他也不知道哪裡不舒服,或許隻是因為他們這樣讓他想起了曾經的鐘離堇與赫連雲傲吧。陸離的命她想要就要吧,也省的他下不去手。
赫連雲芳盯著他們的背影心裡想他們不是和親嗎?才成親就這樣恩愛嗎?嗬!景珩,你有些過分了吧,從小到大你甚至都不願意正眼看我。赫連雲芳覺得自己心痛,眼眶有些濕潤。
也對,她與景珩或許從來就不可能,一切一切都是她自己一片癡心,一廂情願罷了。
太極殿內,隻點了兩盞燈光。這微弱光芒照不明亮這偌大的宮殿。金雕玉器皆失光彩,就連眼前的奏折也是勉強看的清。
“陛下,再點上幾支蠟燭吧,這樣費眼睛啊。”
“不必了”
“蘇德賢啊,我這幾日總好像看到李柔,還有鐘離乾,還有景梧兄弟,你說怎麼回事啊?”齊宇軒放下毛筆,眼神茫然不知在看向什麼。
“陛下念舊,或許是日有所思的緣故,也或者陛下勤於國事,這幾日太過操勞好好休息,讓禦醫給您開幾濟安神的藥就好了。”
“是嗎?今日見到那個叫月卿蕪的丫頭,我竟然恍惚是見到當年的李柔了呢。”
“翎安郡主長得是有幾分像當初的鐘離夫人。”蘇德賢正躬身低頭說著,突然聽到齊宇軒大聲嚷道
“李柔?你怎麼在這?你不是死了嗎?”齊宇軒跑著下了龍椅下麵的幾級台階。
蘇德賢忙過去扶,齊宇軒卻一把推開了他。
蘇德賢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齊宇軒狀如瘋癲。
齊宇軒仿佛看到李柔和他說“二哥?如今你已經是這大梁的皇帝了,阿柔也不能再叫你二哥了,應該叫你陛下。”
“阿柔,是你選的,不是我要逼死你是你選的。”
“是嗎?陛下這樣健忘嗎,當初是誰力保你齊家天下?當初?也是當初鐘離大哥願意效命的是我齊二哥。”
“阿柔,你恨我吧。即便你恨我我也要殺了他,哈哈哈,誰我也不會放過,我都不會放過。”齊宇軒的臉有些猙獰。
蘇德賢看著他更加癲狂,笑出了聲。這藥還真是見效。
“阿柔,大哥很快就會送他來見你了。”蘇德賢垂下眼瞼。
月卿蕪聽聞今夜宮裡亂成了一鍋粥。禦醫都在太極殿後麵的寢殿,也隻會開一些讓皇帝安神的藥。
“整個宮裡的禦醫,今夜恐怕是都回不去了”
“你這個藥啊,還真是有效。”景珩一邊吃著菜一邊嘟嘟囔囔的說。
“青花姐做的這個菜是真好吃。”
“阿珩你少吃點吧,你吃三碗米飯了。”
景珩一笑“娘子不吃,隻能夫君吃了,要不然浪費啊。”
“彆瞎叫啊,我叫繪雲揍你!”
景珩笑的更大聲了
月卿蕪突然眉頭一皺“遭了,禦醫治不好老皇帝的病,不代表於子書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