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蕪感覺到他的手漸漸攥成了拳頭。
“和父親葬在一起,九泉之下他們也算是相見了。”
月卿蕪拍了拍景珩的肩膀。
景珩拿出了一個木盒,裡麵是兩個羊脂玉鐲。
“這個鐲子是母親的愛物,她說是祖傳的,想來她也不想這鐲子跟著她去地下,這鐲子我想送給你。”
月卿蕪仔細看了看那鐲子,玉裡麵有黃色斑點,像是桂花糕一般。她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這鐲子叫桂花糕。這麼珍貴的東西,我怕我擔不起……”
景珩直接拽過月卿蕪的手,把鐲子帶上。“我說送給你就是送給你,還好合適。”他看著月卿蕪戴著那鐲子,眼神有些溫柔。
月卿蕪覺得他如今正是傷心的時候,實在不忍心再拂他的意。
她眼中含淚說道“這對桂花糕的和田玉鐲子可真好看。”
入秋了,天氣漸漸有些冷了。秋風瑟瑟,墓地中更是一片蕭條景象,她與景珩此時更是有了共同的目的,可她總覺得景珩好像哪裡不太一樣了。
究竟哪裡不一樣呢,遭受打擊或許會這樣吧。
如今宮裡傳來消息,皇帝雖然醒轉但是瘋癲症狀還是不時發生。皇帝命了太子暫管國事,就啟程去了閔昌行宮休養。
赫連雲傲這個人倒是精明的很,明麵上也沒有和任何一個皇子走的多近。南昌王府就不同了。雖然對於月卿蕪來說老皇帝死了之後誰當皇帝也沒有什麼區彆,但是如果是四皇子,也好辦的多。
當務之急,現在是去找祁越醫治景珩,還有就是查清楚那天綁架他們的究竟是什麼人。
月卿蕪卻總覺得他們用的招式她有些眼熟。要說是一模一樣的見過,倒也是沒有,興許是那個門派故意隱藏自己本門的武功也說不準。她也並未再細想。
月卿蕪收拾好了東西就去找景珩,準備馬上啟程去南國。
“阿珩,你都收拾好安排好了沒有?”
景珩在窗邊將信鴿放飛,轉過頭看了看她說道“都安排好了,我們走吧。”說完他自然的挽起她的手。
“對了,那個山洞你又叫人去看過沒有?”
“看過了,那裡早已經沒人了,我叫墨閣查了查最近的幫派,沒有任何一個幫派暗器的刀柄刻著玄武的。”
“上次你說玄武,我也總覺得曾經什麼時候見過。還有……算了一時半會兒我也想不起來。”
“那就先走吧。”景珩拉著月卿蕪出了門。
“其實我也不知道祁越還在不在藥居,如果不在那就隻好去其他地方找。”月卿蕪坐在馬車上悠悠說道。
景珩看著她有點疑惑說道“可是,南國這麼大,你怎麼知道去哪找呢”
“左不過是當初他和母親一起去過的地方罷了,再去這些地方找找十有八九能找到,但是也不排除我們運氣不好。”月卿蕪撇撇嘴。
“柔姨當年的故事啊,我倒是真想知道知道。”
“當年?當年娘的事情和我也沒說過多少,還是一些之前娘的故人告訴我的。”月卿蕪歎了口氣又說道“可惜,他們都說這世間再也沒有像娘這樣的奇女子,可他們還不是被人輕易害死。”
等等,以娘的性格,怎麼可能就這麼甘願帶著全家去自儘呢。
難道這一切,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