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鳶也隻是做個樣子。
以雲舒對藥丸的執著,她今日不找是不會死心的,所以為了減少以後的麻煩,行囊讓她翻一下也不是不行。
反正重要的東西都被她收到空間了,裡麵也就幾塊碎銀和兩身舊衣服罷了。
雲舒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沒有,怎麼會沒有……”
雲鳶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十八妹現在死心了?如今大家都看到了,我確實沒有拿你什麼藥丸。”
聞人霽知道雲舒去文昌伯府之後,出於某種心思,他自己也跟了上去。
剛進門就看到眼前這一幕。
帶著幕籬的女人盛氣淩人,而雲舒臉色蒼白,腳下東西散落,一看就是被欺負了。
大狗還得看主人,不知道雲舒現在是自己的人嗎?
他怒不可遏地大步向前走去,在雲鳶還沒察覺到他正在靠近的時候,猛地用力一推。
“你算是個什麼玩意兒啊!居然也敢欺負本殿下的人?”
雲舒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大力推得身形不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幸好此時聞人宴及時出現了,他迅速伸手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
但她頭上戴著的幕籬卻因為這一番折騰而掉落到了地上,一張傾國傾城、美絕人寰的精致小臉就這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在場之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十七小姐竟然長得如此出眾?
聞人霽愣愣地看著雲鳶,隨即眼裡爆發出驚人的光。
“本殿竟不知文昌伯府藏了如此貌美的女子,皇兄,我要納她為妾!”
聞人宴冷冷地回了他一掌,把他打得倒飛了出去。
“她是我的人,不是誰都可以覬覦的,即使是你,我的皇弟。”
雲鳶驚魂未定,看他的眼裡俱是驚喜,小聲問道“你怎麼回來了?”
“不放心你。”
聞人霽狼狽地摔在地上,不可置信“你願意要女人了?”
聞人宴撿起幕籬小心翼翼地給雲鳶戴上,仿佛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珍寶,隨即緩慢轉身,目光直視聞人霽。
“怎麼,你很驚訝?”
怎麼能不驚訝呢?聞人霽臉色很不好看。
自己能力本就不如聞人宴,如今又殘了一條胳膊,唯一的指望就是靠生下皇孫翻身,若是聞人宴也有了孩子……
雖然幾率小,但也是有可能的。
聞人霽看向被幕籬擋的嚴嚴實實的雲鳶,讓聞人宴改變想法的就是她。
他咬了咬牙,露出和煦的笑“不知這位姑娘是文昌伯府的第幾位小姐,本殿願意娶你為側妃。”
此話一出,聞人宴臉色一冷“你要明目張膽地跟我搶人?”
聞人霽用唯一的手捂著悶痛的胸口,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皇兄說話不要這麼難聽,本殿想聽這位姑娘的想法。”
聞人宴瞥了一眼他空蕩蕩的左手“將近三月不見,皇弟即使丟了一個手臂,依舊如此自信,本殿下真是自歎不如。”
聞人霽眸色陰沉,他最討厭彆人說他殘缺。
雲鳶輕笑出聲,她也是沒想到,這一世男主會變成殘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