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王給他下了毒，這種毒實際上是一種古老的病毒，現在我們叫它s病毒，它會讓人喪失意識，變成瘋狂的活屍。”
薇羅妮克的聲音有了一絲波動，她停頓了一下。
“他被扔進了戰場的屍堆當中，但他撐過來了，變成了另外一種存在。”
“很久之後，他成了一名大祭司，重回王庭，尼羅王就成為了他的傀儡，他畢生都在找一些東西，並且把它們都封存在了某個地方，想知道他的秘密，就必須讓他重新活過來，然後切下他的腦袋。”
“抱歉，說得有點多。”薇羅妮克聲音恢複了冰冷，“我隻能借用你的血。”
古屍在棺中扭動著，竭力抬起頭，張大的嘴巴迎著血滴，喉嚨蠕動，嘶嘶的聲音從裡麵傳了出來。
白驚眨了眨眼，感覺到麵部的麻痹感在消失，本源衝破阻礙，可以緩緩運轉。
“妮克。”他含糊不清地道，活動了一下下顎，“你有多久沒跟人說過這麼多話了？”
薇羅妮克微微皺了皺眉。
這個男人很奇怪，在這種情形下，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這種口氣，似乎還帶著點憐憫……的味道？
他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恐懼。
能說話，證明他沒有被壓製精神，而且正在解開自己的神經控製。
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擁有強大的精神力和殺陣的蜉蝣級，這大概就是羅根招募他的原因？
“我不介意借你點血。”白驚看著古屍，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是因為你自己的血對他無法生效嗎？”
薇羅妮克緩緩握住了拳頭，銀發無風自動。
“幽靈女王。”白驚露出一個笑容，“他，是你的同類。”
赤紅的顏色在薇羅妮克瞳孔中浮現，接著又轉瞬消失，她輕輕張開紅唇，露出兩顆微微突出的雪白尖齒。
“你知道的太多了。”她說。
古屍猛然坐起，發出一聲嘶吼，他低頭看了看，伸出手放在自己麵前，渾濁的眼珠中血色慢慢湧現，他放下手抓住身邊尼羅王的屍體的頭顱。
頭顱在他手中粉碎，騰起一片灰塵，他握住烏金皇冠，扣在自己的腦袋上，輕輕正了正，起身踏出了石棺。
“還挺執著。”白驚在他低頭看過來的同時，竭儘全力往旁邊一滾。
身體隻恢複了部分知覺，這是他能做到的極限。
薇羅妮克往前衝出，瞬間穿過數米遠的距離，手中的匕首直戳古屍脖子。
“嗤！”
匕首刃尖刺入半截，被粗大尖利的手抓住，兩股巨大的力量交錯，喀的一聲鋒刃崩斷。
薇羅妮克放開匕首，身體一扭，到了古屍背後，在腰間一抹，又一柄匕首出現，反手疾刺，目標仍然是古屍的後頸。
古屍站立著，腰椎橫扭過九十度，手掌籠罩在匕首上方，刃尖從掌心穿過，在手背上鑽出，他抓住匕首握緊，薇羅妮克抬腿一踢，腳尖踢中古屍下肘，發出清脆的斷裂聲，雪白的肌膚在戰術褲的縫隙中直晃眼。
白驚極其不合時宜地吹了一聲口哨。
古屍往前猛撲，手臂擺了擺，重新伸展開，他伸出另一隻手抓住刃尖，從手背上生生拔了出來。
薇羅妮克往後退去，身體帶出一道殘影，雙手在腰後一翻，又是兩柄匕首出現。
古屍看了看匕首，拋落在地上，手背上被穿過的洞口被灰色的組織填滿，他握了握拳，大踏步往前走去。
視網膜亮起，窺視發動。
尼祿
類型異鬼
狀態退化
白驚捕捉到了兩個關鍵信息。
異鬼，退化。
異鬼？